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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簾,看向酒樓門口,來往食客不少。 “瑤瑤?” “沒事。” 顧瑤很快打消心頭的異樣,可能是身邊的父親太吸睛,她方才隱隱約約感到有人一直打量她。 許是感覺錯誤! “主子。” “方才的女子就是冠世侯夫人?” “是。” “果然是個絕色美人,陸錚的艷福不淺。” 隨從低頭,帶著薄紗都能看到? 主子的眼睛太厲害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下手 被隨從稱做主子的人年紀(jì)在四旬上下,皮膚微微黃,仿佛生病一般。 他生得卻是人高馬大,長腿長臂,顯得很健壯。 五官尋常,相貌一般。 不過他國字臉上顯現(xiàn)出幾分威嚴(yán)之色,平添幾分彪悍不好惹。 他穿戴也很講究,身邊又有健仆隨護,尋常百姓不敢靠他太近。 不過,在達(dá)官顯貴云集的京城重地,他還不算太顯眼。 畢竟最近內(nèi)務(wù)府重新舉辦招標(biāo)會,許多的商賈都親自趕到京城。 先了解招標(biāo),再進行投標(biāo)。 男人口音有濃厚的北方特色,被不少人認(rèn)定是關(guān)中的豪客。 隆慶帝封鎖山海關(guān)一代,嚴(yán)謹(jǐn)同遼東等草原諸多蠻夷的交流。 可商賈追逐利,關(guān)外有黃金白銀,還有不少珍貴救命的藥材。 有門路的豪客借此機會大發(fā)橫財,富得流油。 “主子,用不用?” “先別動手,陸侯爺看她看得挺緊,而且她警覺性很高。” 男人玩味道:“我不過多看她幾眼,她竟然隱隱有所察覺,這個女人引起我的興趣,若是有機會……” “主子娘娘一直記掛您,怕您遇見危險。” “你是聽她的,還是聽我的命令?你是誰的奴才?誰才是你的主子?” “奴才該死!” “站直了。” 男人低聲警告,“你想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 走進酒樓,豪客要了一個包間,屏退小二,關(guān)上房門后,隨從立刻跪下請罪。 “你最好閉嚴(yán)嘴巴,在別人的地盤上。” “奴才不敢不聽您的吩咐,就是陸侯爺?shù)呐伺洳簧夏!?/br> “何時我在乎過女人是否處子?我納了好幾個帶著嫁妝的寡婦,夫人也沒多說一句,反而對她們很親切,似一家姐妹。” 男人抿了抿嘴角,“聽說她的容貌絕俗,是天下少有的美人,不過想得到她,怕是不容易,她能說出我兵敗身死的話,她也能為陸錚守節(jié),而且對陸錚……” 隨從豎起耳朵,男人幽幽嘆息,“我沒必勝的把握。” 不是他沒志氣,而是來到京城后,他才知道彼此之間的差距。 不是他精明能干就能彌補的實力差距。 “我同陸錚能打上三年,中原依舊可以源源不斷給陸錚提供支持,三年足以讓支持我的人遠(yuǎn)離。” 以前也之后他認(rèn)識到中原同遼東之間實力懸殊。 中原不亂,他們未必有機會。 但是他心里也是存著一分的幻想,畢竟情報上的信息給了他奢望。 不過他親眼看過后,不敢再自大了,能維持住僵持,不勝不敗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主子,那這場仗?” “還要另外尋辦法,能速戰(zhàn)速決最好,若是不成……總要讓陸錚同隆慶帝不和。” 他低聲說道:“若是能找到國師提過的密寶,我這次也不算白來京城。” 此時,他早已把顧瑤拋在腦后去了,美人迷人,可是沒有權(quán)利重要。 有權(quán),他有無數(shù)的美人侍奉。 無權(quán),美人都是別人的。 “隆慶帝很信任陸錚?我可以試試看,讓副使接近陸錚,深入李勇府上的人也該動一動了,他可是在我面前發(fā)誓效忠,我才饒了他的性命,送他投奔李勇。” “奴才立刻去傳口信,他的認(rèn)罪書還在主子手上,不敢不聽您的命令。” 一旦不從,他親筆所寫的認(rèn)罪書立刻傳遍京城。 隆慶帝能直接剮了他! 貪生怕死之輩不敢反抗,只能越陷越深。 “顧家呢?就沒一個探子進入?” “奴才無能,顧家已經(jīng)從文多年,顧清不收門客幕僚,顧湛……他的喜好善變特殊,本有幾個能接近他,同他玩在一起,顧湛今日喜歡聽?wèi)颍魅障矚g吃rou喝酒,后日喜歡走狗斗雞……奴才很難跟上他,其實紈绔子弟也難裝,奴才們已經(jīng)盡力了,可很難做到滴水不漏,一直陪著顧湛。” 隨從一臉苦澀,他們也很頭疼的。 第一次知道吃喝玩樂也有那么多講究。 若是探子不講究,顧四爺根本就不會搭理你。 可講究……探子們講究不起來,紈绔子弟的奢侈都是拿銀子堆戳來的。 探子主要技能是打聽消息,多是貧苦出身,有些顧四爺?shù)南硎埽阶勇牰紱]聽過。 “在顧湛身邊,奴才派去的人折損最多。” “……” 男人嘴角抽動,“他們因為顧湛暴漏?” “是。” 隨從很郁悶,“奴才也想不到啊,顧湛輕而易舉就能識別出來,而且顧湛身邊的侍衛(wèi),有隆慶帝派去的,也有陸錚送的,有一陣子,陸錚專門盯著顧湛,就是為錦衣衛(wèi)抓探子。” “噗。” 男人噴了茶水,還有這事? 那些被顧四爺辨識出來的探子怕是郁悶死了。 “顧家如今當(dāng)家夫人是李勇的jiejie,她管家特別嚴(yán),很少買外面的奴才,都是家生子同顧家世仆,而且李夫人寧可放錦衣衛(wèi)的人去監(jiān)視顧家,也不讓可靠清白的人入府。” “奴才也不明白李夫人是怎么做到的,僥幸混進去的人,根本靠近不了顧家的主子。” “李悅娘?喝,倒是不像她祖宗,聰明而不露,明明心思細(xì)膩,卻顯得柔順淡然,不爭不搶,倘若她祖宗有此能耐,如今坐在龍椅上的人未必就是隆慶帝,因為他祖宗根本就不配為帝!” 男人嘲諷說道:“鎮(zhèn)國公也是個蠢貨,寧可支持外人,不肯支持自己的兄弟,說是義父,他的妻子弄出jian生兒女,他幫著jian夫養(yǎng)兒女!” “……” “不過上位者都是喜歡老國公的。” 起碼他就很喜歡老國公以大局為重的性子。 “若不是老國公,您早入主中原了。” “錯,不是我入主中原,是我偏心的父親!” 男人冷哼:“長孫幼子,老爺子命根子,老頭子臨死還記得幼子,惦記著把兵力留給他。” 隨從垂頭不敢出聲,主子對年幼的兄弟同年長的侄子下手可狠了。 沒給他們留一點的生機。 “當(dāng)年老頭子被老國公打回去,才給了我機會,過幾日,我得去給老國公上柱香。” 男人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