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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考卷?” “兒子怎會在這上頭騙你?您若是不信,完全可以去禮部調(diào)看試卷,若是兒子糊弄您,兒子愿意承受任何的責(zé)罰!” 二夫人靈光一閃,輕聲道:“顧四爺沒安好心,走通何大人的門路讓二爺去了翰林院,他害了二爺仕途蹉跎還不夠,還想毀了我兒的前途?” “對了,對了,何大人就是這次鄉(xiāng)試的主考,難怪我兒落榜,而連我兒才學(xué)十分之一都沒有的廢物竟是排在第十名!” 二夫人撇下兒子,抓住顧二爺?shù)氖?,“二爺可還記得先帝時震驚朝野的科舉舞弊案子?那時候我還小,不過我聽祖父和大伯說過,就是有人把考生的卷子互換了!” “禁聲!” 顧二爺堵住二夫人的口,警告道:“此事且不可伸張,爺自有盤算?!?/br> 二夫人微微點頭,心頭把顧四爺罵了個狗血淋頭,竟然換了侄兒的卷子,還要不要臉? 既然顧四爺這么能耐,怎么不去換別人的試卷? 偏偏倒霉得考生是她的兒子。 一定是顧四爺怕二房出頭,故意調(diào)換了兒子的試卷! 二夫人拉下顧二爺堵著自己嘴的手,輕聲道:“伯父一直說何大人只認銀子不認人,前兩日我見到顧四爺提著禮盒出門,派人去打聽了,就是給何大人送的……” 顧二爺?shù)拿碱^擰成疙瘩。 二夫人緩緩說道:“這可是二爺?shù)臋C會呀,難道二爺想一輩子都被四房壓得死死的,顧四爺今日那些話太傷二爺了,您把他當(dāng)兄弟,他把您當(dāng)做仇人吶?!?/br> 第三百八十四章 暗通 二夫人始終不相信科舉是公正的,哪怕在先帝查貪官差得最嚴(yán)時,每次科舉都有空子可鉆。 不過是相對公正罷了。 何況有她兒子落第在,這次鄉(xiāng)試肯定存在問題。 顧四爺那樣的廢物都能高中鄉(xiāng)試第十名? 她兒子肯定是被人換了試卷的。 但凡當(dāng)娘的,總會認為自己的兒子是最好的,往日她兒子比同齡人優(yōu)秀,這一切更給了二夫人信心。 顧二爺說道:“此事你暫且不要聲張,等我去過禮部,看過兒子的試卷再說?!?/br> 二夫人此時恨不得就把顧四爺拽下來,不過到底也知曉輕重,勉強答應(yīng):“二爺可得盡快還兒子一個公道呀?!?/br> 她對落寞的兒子更加憐惜了,不是兒子不肯努力,是他們做父母的讓兒子在科舉上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能推卸落第的責(zé)任,顧大少爺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何況他本就不認為自己會落第,哪怕因為冠世侯的恐嚇,在備考那段日子他分心了,無法沉下心刻苦攻讀。 在朝廷上有不可戰(zhàn)勝的冠世侯,他本能懼怕再同冠世侯碰面,他甚至不想入仕為官。 倘若他不惦記顧瑤,就不會被陸錚扔去錦衣衛(wèi)觀看審訊煩犯人。 他深知在鄉(xiāng)試上并未發(fā)揮出自己全部的水準(zhǔn),給顧二爺默寫的考卷也有他出考場后的潤色。 文章主要框架是沒有改變的。 他也知道自己發(fā)揮略有失常,又不想讓顧二爺失望,只能讓父親認為自己考得其實還不錯。 倘若沒有何大人的‘建議’,以他的試卷會被錄取的。 正因為名次太低,隆慶帝不在意他,才準(zhǔn)了何大人所奏,不讓世人認為中舉名額都是顧家的。 他若是正常發(fā)揮,名次高上一些,何大人未必就敢讓他落第。 一切巧合造就今日的局面,顧二爺對科舉成績存在疑問,更不愿意就此就去翰林院。 他讓二夫人帶著兒子回院落歇息,一個人出門,直奔禮部。 兒子還年輕,這次不中,明年隆慶帝再開恩科的話,兒子有很大幾率高中,橫豎不過是耽擱一年而已。 顧二爺之所以如此上心,不是為兒子受到了不公平待遇,而是他嗅到了機會,攀上何大人的機會! 何大人有意同顧家聯(lián)姻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京城,所有人不是猜顧瑾,就是猜顧玨。 他的兒子才是顧家長孫! 而且尚未婚配,又是堂堂正正的嫡子,比顧瑾顧玨這種生母扶正后得到的名分更加貴重。 倘若他能同何大人成為親家,以后在官場上得何大人提攜,他未必不能趕上長兄顧清。 顧瑾是有才華,到底還年輕,顧家還不到時候培養(yǎng)顧瑾,把家族傳承交到顧瑾手上。 他這個做二伯父還在壯年! 若是他能掌握顧家也會傳給自己的兒子,顧清就是因為生不出兒子來才會重視顧瑾! 顧二爺在心里盤算得明明白白,心急火燎來到禮部,找到在禮部任職的同科。 他說明來意后,本以為很簡單的查看試卷竟然讓同科面露難色。 “不是不肯幫顧年兄的忙,咱們同在宦海游歷,與人方面就是與己方便,若是顧年兄查上幾次的鄉(xiāng)試卷子,小弟立刻就給年兄找來?!?/br> 他湊近顧二爺小聲耳語,“這次鄉(xiāng)試的卷子,已經(jīng)被何大人封存了,說是沒有皇上的口諭,誰都不得閱看。小弟著實沒有辦法把令郎的試卷拿出來,連抄錄的副卷也是沒法子取出?!?/br> 顧二爺眼里閃過失望之色,隨后越發(fā)決定本次鄉(xiāng)試有貓膩。 否則何大人為何要封存試卷? 他輕聲道:“多出銀子……” 同科苦笑搖頭,“何大人親手封存的,誰敢動?我勸顧年兄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橫豎令公子還年輕,剛剛及冠,多沉淀幾年,下次給顧年兄捧個解元回來!” “我還沒恭喜顧年兄,本科的解元不就是出自顧家?” 同科不知顧家?guī)追恐g并不和睦,不,應(yīng)該說顧二爺不服長房,恨著顧四爺,在外人眼中顧氏四兄弟守望相助,共同繁盛顧家。 顧二爺心頭再被扎了一下,忍下不痛快,笑道:“本官的侄子高中解元,好在還有顧瑾,否則指望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顧家還不得被老四鬧成什么樣呢?!?/br> 同科:“……” 怎么聽著都不似高興的語氣,顧年兄所說的四弟是永樂伯? 顧家真是太苛刻了,有子封永樂伯還不滿意? 名門子弟也不是各個都有官做。 和同科辭別后,顧二爺沒急著回府,他坐在馬車?yán)镒笏加蚁?,如何能看到兒子的試卷?/br> 唯有見到試卷,他才能拿住何大人的‘證據(jù)’把柄,以此好同何大人商談如何掩蓋科舉鄉(xiāng)試上的不公平。 馬車車窗被輕輕敲響,顧二爺打了個激靈,因為要掩藏蹤跡,顧二爺只帶了自己的常隨和車夫出門。 他推開車窗,見到一個陌生的漢子。 漢子半張臉掩藏在胡須之下,身形魁梧,濃眉闊目,不甚好惹。 顧二爺不認識他。 “你是哪位?” “我奉小姐之命來給顧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