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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家兔王子打敗灰小子得到王子的故事,暗戀到心頭滴血才爽季知秋第25個生日過的比以往特別一些,姑母也是他的養母帶著一臉歉意端了親手做的長壽面給他,誠懇地為遺忘了他的生日而感到抱歉。他吃完了面便驅車離開了陸家。陸季閔柔非常抱歉輕忽了他的生日,季知秋卻知道他比姑母更無心過這個該死的生日。陸敏之和商慕親的戀情在他生日這天被陸家雙親察覺繼而被迫出柜這件事說真的和他沒有太大關系,可只有季知秋知道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出了陸家,一路驅車飛馳到恒秋大廈,這棟辦公樓是他的產業,頂層便是他成年后搬出陸家所置辦的自己的公寓。開一瓶紅酒,一個人、一把椅子、一杯酒,一大片星空里一輪滿月,這是他第十個獨自在生日度過的不眠夜,只是今晚注定不同。愛著的那個像月亮一樣明亮柔和又遙遠的人,變成了別人的戀人,而他甚至在今天之前都不知情……季知秋自嘲的笑笑,香醇的紅酒在嘴里只剩下苦澀的滋味。他第一次見到陸敏之的時候才八歲,彼時陸敏之已經十四歲,是個半大的少年了。陸、季兩家是姻親,季閔柔、季閔行姐弟兩人父母早逝,在餓狼般的親眷虎視眈眈的覬覦下,相依為命守住一份家業,感情甚篤。在家族中站穩腳跟之后,季閔柔嫁給了陸敏之的父親心甘情愿的做起了主婦。誰曾想季閔行在季知秋八歲的時候和妻子雙雙遇空難亡故,季閔柔肝腸寸斷,然而依舊剛強的接回了侄子撫養,毅然重新踏入商海,為季知秋守住一份家業。季知秋就這樣到了陸家。誠懇地說,陸家從上到下對他都是極好的,陸家的大家長是個有些迂腐的讀書人,認死理,妻子的侄子雙親亡故,沒有親人,接來撫養他認為是理所應當的事,更不論陸季閔柔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然而即使是這樣,也無法全然的撫慰到季知秋的心,一夜之間連家都沒有了的感覺,就好像三九天的寒意,無論如何都抵御不了。他常常在夢中哭喊著“爸爸mama”醒來,又含著眼淚睡過去。最早發現他的噩夢的是陸敏之。那一夜他被同一個噩夢魘住,掙扎著醒不過來,是陸敏之搖醒了他。從漫天淚水和悲傷的夢里醒來,落進一雙明亮的眼睛里,發現自己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季知秋有些微醺,咬著酒杯微微的笑,那種滋味,就好像困頓的旅人躺進溫暖的床鋪,柔軟而安穩。那樣溫暖明亮的目光陪伴了他整個童年、少年……他不知道是因為愛著陸敏之而變成了同性戀,還是因為他是同性戀所以他愛陸敏之,他只知道,25年來,除了他叫哥哥的陸敏之之外,他的眼里,再也沒有看進過其他的任何人、任何風景……月上中天,整個城市都慢慢寂靜了下來,季知秋自斟自飲,喝空了一整支紅酒,明明已經面色酡紅、醉眼朦朧,卻終究不肯去睡。坐在地板上抬頭望窗外的月亮,這個姿勢分外的吃力,季知秋自嘲,他愛著陸敏之的心思和他傻看著這月亮的舉動何其相似,痛苦又求不得。臨近午夜的時候,手機突兀地響了,季知秋苦笑,那鈴聲是他專設給陸敏之的,以往是怕錯過任何一點這人的消息,今天卻實在不知該不該接。躊躇了片刻,那鈴聲倒是停了,季知秋心里一涼,心口微酸,竟覺得委屈。他固然唾棄自己黏糊的小心思又忍不住埋怨陸敏之的忽略。他習慣了這么多年陸敏之把他放在首位,比任何人都在乎他的態度,那讓他覺得即使得不到陸敏之,起碼不會失去,直到今天他被現實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才清醒,陸敏之若不愛他,總會愛上別人,他只能是陸敏之的弟弟!正胡思亂想,手機又震動了起來,彈出了短信提示。“秋秋,抱歉,沒能陪你過生日,生日快樂。”呵呵,季知秋放下手機,醉熏熏地笑,陸敏之對他,總是無可指摘的,即使在被迫出柜、家宅不寧之際,也不會輕忽了他,可惜,對弟弟的拳拳之心再真誠,依然不會變成愛情!關上短信,跌跌沖沖爬了起來,他蹣跚著倒在床上,抱著手機睡了過去,25歲的生日,他收獲了一份分外“驚喜”的禮物,將他十年的愛戀,摔得粉碎又攤在他面前,逼迫他見證這番可悲的癡心。一夜宿醉,除了頭疼,什么都改變不了。季知秋早上呻吟著醒來,依舊有些恍惚,呆坐在家里只感到分外的無奈,于是索性下樓上班。安雅是個盡職的好秘書,沒有打探昨天上司為什么無故翹班,今天又萎靡不振的遲到,只是早早將季知秋的行程發到了他的手機上。“安雅!”季知秋瀏覽一遍,煩躁地將手機拋到一邊,按開內線電話,“你重新和陸總的秘書確認行程,看看今天的會議是不是要延期。”忘記了今天有一個和陸敏之的合作案要簽約這件事,季知秋看著行程表有些后悔來上班。他希望經過昨天出柜的混亂,今天陸敏之會改時間再約。然而事實上安雅剛剛發來短訊:“商先生確認他和陸總今天下午3點準時到。”季知秋扶額而嘆。他不能主動取消約會,就算他萬分不愿意見到陸敏之和他的男友兼秘書商慕親也不能避而不見。倘若避而不見,陸敏之大概不會懷疑有他,只會以為自己或避諱、或歧視,總是會傷心失望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想陸敏之難堪。也罷,季知秋自問多年來面對陸敏之“好弟弟”的面具已然修煉的爐火純青,總不至于一朝破功,讓兩人看出了端倪。盡管說服自己不要逃避,但是他整個上午的狀態差的連安雅都看不過去,含蓄的詢問他是否有什么麻煩。季知秋在辦公桌前掙扎良久,終于推開3個多小時也沒看進去幾行的文件,放棄似的哀嘆。“安雅,幫我取消下午的約,告訴陸總我回家去了。”自然不是回自己家,而是回陸家去了,季知秋吃準了陸敏之這兩天不會貿然回家惹怒他父母,于是打算回去陸宅。固然驚異于上司這兩日的反常,但是安雅還是撥通了商慕親的電話。商慕親聽完她的話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安小姐,我把電話接進去,陸總要和您說話,請稍等。”不一會兒,電話里傳來一道淳厚溫和的男聲:“安小姐么?”“陸總您好,很抱歉,季先生今天回家去了,下午不在公司,因此希望改期再約。”安雅又把剛才和商慕親說的話換了人稱又說一遍,盡管她在公事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