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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爸電話突然打不通,問司機他爸現在在哪里,他過去找。司機不疑由他,再說來電的是盛霖烊唯一的獨子,司機當即把這邊住址給了盛源。司機可一點不知道,打這通電話時,盛源已經站到了房門前。掛斷電話后,盛源捏著電話,之前那個電話他摔碎了,另外又換了個,這個電話號碼黎染那里沒有存號。當盛源給黎染打過來時,黎染看到是陌生號碼,等鈴聲響了一會,才拿起來接聽。客廳里就黎染一個人,他身上穿著的不是自己的睡衣,而是一件明顯大兩個號的襯衣,因為是在私人地盤,黎染身上就只穿了這么一件。主要還有個原因,這會無論穿多少,一會都要被浴室里正在洗澡的那個人給脫了。索性黎染就懶得穿褲子。接通陌生號碼,黎染禮貌喂了一聲。那邊有幾秒鐘的沉默,沉默到讓黎染以為是打錯或sao擾電話,正打算掛了,一把陰沉的但又分明熟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黎染!”黎染側眸往窗戶外看,天色已黑,這個時間點,盛源不和他那些新的小情人在一塊,打電話給他什么情況。還用一個陌生號碼,黎染搞不懂,他把兩條修長的腿給抬到沙發上盤起來,手往一旁扯了個枕頭摟懷里。“盛源,有什么事?”一會盛霖烊該洗完出來了,黎染這會只想快點打打盛源。盛源聽黎染口吻平靜,顯然還不知道他背叛欺騙他的事,已經被他發現了。盛源語氣里帶了笑意,但眼睛里沒有絲毫溫度。“我聽別人說你最近搭上了一個新的金主,那人似乎挺有背景。”說到這里盛源停了一下,對面的人沒出聲,盛源大概能想象,黎染那張漂亮的小臉,這會應該逐漸有害怕浮現出來。在黎染當初選擇爬上他爸的床時,就該意識到會有這一天。盛源無法想象,是誰給黎染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往他爸身邊湊。“能不能說一下,那個人是誰?”盛源像是對黎染的新金主很好奇的樣子。黎染原本淡然的眸,突然間微凌。他將電視按了暫停,黎染在最初和盛霖烊約.炮,認出男人就是盛源的爸爸那會,他其實就有過心里準備。后面兩人同居,盛霖烊對他的占有慾一天比一天強烈,黎染就有種預感,他跟過盛源的事,總有天會暴露出來。黎染做心理準備的時候,同時也想了很多對應的處理辦法。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他有的是法子,給自己脫身。“你不認識的人,之前你不是說不能做情人,那就當朋友,我們不在一塊了,難不成我還得為你守身如玉?”“這是不是不太對?”黎染轉頭盯著浴室方向,水聲已經停了,盛源他爸就快出來了。“我不認識的嗎?黎染,我曾經有沒有和你說過,欺騙我會有什么后果。”盛源這話已經算變相地在提示黎染,他知道他欺騙的事。黎染眸色沉下去:“時間不早了,盛源你如果想找人聊天,你那些小情人全天候等著你,我有點困,先就這樣了。”說完黎染掛了電話。不是他怕盛源,比起盛源,他更應該搞定的是盛源他爸爸,盛霖烊。只要能把盛霖烊這邊解決下來,盛源那里就根本夠不上問題。放下電話,黎染把菢枕拿開,轉而抬起左手,上面那條割腕留下的疤痕還在,形狀清晰。黎染當初給盛霖烊的解釋,是他之前拍戲不小心被道具割傷了,那時黎染笑著說的,盛霖烊對此沒有懷疑。很難從黎染明媚的笑顏里猜出這是他在說謊。加上黎染的那些表現,盛霖烊想都不會想是黎染割腕自殺過。黎染后來有提到,等綜藝拍攝完,他就去做個手術把疤痕修復,這樣一來,盛霖烊就更沒有懷疑了。這會看著這條疤痕,黎染心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甚至比他之前想的任何一個方法都還要來得好。就在黎染決定好時,浴室門打開,同一時間,門外有人敲門。咚咚咚,敲門聲急促。黎染猛地抬頭看向大門方向,那個瞬間,他突然有種直接,門外來的可能會是誰。這就相當有意思了,某個方面,其實黎染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從沙發上站起來,黎染準備去開門。剛走了兩步,后面一個冷硬的聲音叫住他。“你進屋里去!”盛霖烊穿著浴袍,一臉的不愉。黎染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怎么男人洗個澡還能洗出火氣來。然后他順著男人沉暗壓迫感十足的目光往下,看到了自己襯衣衣擺下。他差點忘了,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襯衣,還是大號的。這樣子去開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故意想勾人。黎染轉身回了臥室。沒有關門,就虛掩上。站在門后,黎染低垂著眼,嘴角彎起的弧度越來越大。這個時間點到這里來敲門,盛霖烊一雙眼黑沉沉的,他走到門口,一把擰開門鎖。門外的意外來客竟然是他兒子。不光有他兒子,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盛霖烊就施舍了一點眼神,隨后他沒什么表情波動,冷暗的眸定格在盛源臉上。盛源以為來開門的會是黎染,沒想到是他爸來開的。面對男人冷淡甚至隱隱有點不悅的表情,盛源涌到嘴邊的無數話突然就凝了一凝。“有什么事,這么晚過來?”盛霖烊做事,一般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哪怕兒子私下里查到他這個住處,他倒不覺得驚訝。反而是盛源不提前說一聲就過來打擾,盛霖烊只覺盛源沒有禮貌。盛源天生就對他爸有種畏懼感,男人只要站他面前,他就會不由自主地繃緊神經。哪怕他知道黎染爬到他爸床.上,他過來揭穿黎染的偽裝,憤怒之余,在盛霖烊冷漠的目光下,盛源冷靜了一點。他往屋里客廳看,沒有見到黎染,臥室門關著,黎染應該在里面。看他爸頭發上還微濕,估計剛洗完澡。盛源在他威壓的注視下,攥得幾近發麻的手指松開。他組織了一下言語,隨后說道:“爸,你現在身邊的這個人,是不是叫黎染?”從兒子嘴里聽到黎染的名字,盛霖烊原本就銳利的眸光,此時此刻更加懾人。“我記得上次提醒過你,我身邊有誰,你沒必要了解。”盛源喜歡玩小年輕,這一點盛霖烊一直都知道,都是花錢找來的,錢貨兩訖,盛霖烊知道盛源會有分寸,所以從來沒干涉。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