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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眾人皆將他當做個木頭人對待。如今忽的聽他這般旗幟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史湘云不禁有些怔愣,笑道:“迎哥哥今日,怎么這般無趣起來?”“并非是我無趣,”素衣的公子面容溫和,攏了攏自己的衣襟,“只是你也非孩子了,有些事原該心中有數(shù)。況且二老爺素來對寶玉管教頗嚴,若是讓其撞到了,又如何是好?莫不是為了你這一時得趣兒,竟讓二老爺教訓寶玉一頓不成?”這一長段話句句在理,只說的史湘云心中不快,不禁低了頭嘟囔道:“不過是大家玩樂,怎么在迎哥哥口中便這般嚴重了起來......”迎春正色道:“你要玩樂,自可。只是寶玉并非是你可以拿來肆意胡鬧的對象,若是果真要彩衣娛親,云弟弟何不親自上?”寶、黛二人也從未見過迎春如此咄咄逼人之模樣,忙笑上前勸阻,將仍然滿心不悅的湘云拉開了。只是他二人到底心思通透些,不比湘云仍有些稚氣未消,如今看來,便覺出迎春對寶玉的十分維護,不比尋常,一時間心神間都隱隱多了幾分防備。“罷了罷了,”寶玉笑道,“這是何事?迎哥哥說的原在理,若是云弟弟果真想看,不若我們此時穿了斗篷去,到了老太太屋中將外頭衣服脫了,不教其他人看到,不也罷了?”他既出言,迎春便不再說話,只默不作聲向房門處站了。襲人忙忙拿出一件薄的如意云紋織錦斗篷來,替寶玉將兜帽帶上,系好了帶子,方目送著他幾人出了房門。自是彩衣娛親,自然要做全套,寶玉到了賈母房中,索性先借了底下丫鬟的一套衣裳,連衣物也一并換了。上頭是桃紅色比甲,下頭是翡翠撒花洋裙,手中還捧了茶盞,猛地一眼看去,倒當真只是個普通的丫鬟。可巧鴛鴦不在房中,換完衣物的寶玉也不叫其他丫頭說話,只悄悄兒地踏進房門。彼時賈母正倚在一個秋香色鑲銀邊的大引枕上,帶著副老花鏡,瞇著眼翻看著什么。寶玉有心要逗賈母笑一回,便悄無聲息到了賈母身畔,掐著嗓子細聲細氣道:“老太太喝茶。”賈母正看到興頭處,隱隱也覺著有些口干,因而便隨手將他手中捧著的茶盞接了,就著飲了一口,一個余光也未分與寶玉。她只全心全意地看著書,唇角不知為何也掛起了幾分奇異的笑意來,時不時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看得人滿心不解。這究竟是何物,竟引得賈母看得如此癡迷?寶玉心中不禁升起了幾分疑惑,悄悄兒踮了踮腳,探頭看了看賈母手中拿著的那本冊子。這一看不打緊,他手中的茶托整個都掉落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老太太,您這是......”正沉浸于書中的賈母驀地聽見了寶貝孫子的聲音,一時間唬了一跳:“寶玉?”她抬起眼來,將這個端茶倒水的丫鬟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看出鳳凰蛋的模樣兒來,不禁驚道:“你怎么做了個這個打扮?”然而她的寶貝孫子已然完全無心去回答她這話了,只是瞪大了眼,滿心皆是不可置信:“老太太,您現(xiàn)在看的這個是......”春-宮圖?而且若是他方才不曾看錯,這還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春-宮圖!您老這是怎么了?您老是病了還是抽了還是哪個地方不大正常了?七老八十之人看春-宮也就罷了,已然兒子孫子一大把還看龍陽春-宮......這就有些太過荒唐了吧?寶玉一時間雙腿都有些發(fā)飄,隱隱覺得自己許是做夢還未醒來,便伸出手,悄悄兒在臂膀上掐了自己一把。這一掐,掐出了個紫紅的印子。痛感自那塊兒皮rou一直傳到腦中來,他本就是被無數(shù)香膏密露養(yǎng)出的極細嫩嬌貴的皮膚,眼下只是掐了下,瞬間便紅腫了起來。在白凈的皮rou上紅通通的一塊,看上去頗為瘆人。很好,沒在做夢。......好就怪了!我現(xiàn)在去叫人驅邪還來得及嗎?好在賈母到底是見多識廣之人,眼見著被孫子給逮了個正著,居然也絲毫不亂。雖然眉梢眼角帶了些尷尬之意,可卻隨即拉了寶玉的手,正兒八經(jīng)對其道:“這并非是什么春-宮。”寶玉:......莫要裝了,難道還是什么練功秘法不成?哪兒有什么秘法需要□□地練的?緊接著便聽賈母煞有介事道:“這是先前你祖父尋到的一處極珍貴的練身秘法。”寶玉:......您老能尋個靠譜兒些的理由么?“畢竟你當時年紀尚小,”賈母悠悠嘆道,“許是不記得了。這功法原是那說你不得碰觸陰人的和尚給的,先與了你祖父,后頭你祖父又交在我手里。本是想讓你練的,可你年幼體弱,竟不得練,如今既然你已成人,我便將他交予你了。”寶玉:......您剛剛還說是祖父親自尋的呢!怎么眼下就變成癩頭和尚給的了?賈母絲毫不顧他精彩紛呈的臉色,徑直將冊子一把塞進了他手里,教他緊緊地握著。隨后又繃緊了眉目,滿面嚴肅道:“只是有一事你定要記得。”她將那書頁攤開了些,指著其中正皺眉忍耐的承受一方道:“記住了,你決不能做下面這個。否則,一個不妥,便有可能走火入魔、渾身抽搐、血脈逆流而亡!”被強行塞了冊子并灌輸了一肚子斷袖之式的寶玉:......果然,他還是找個道士來驅驅邪算了。他此時心內不禁隱隱慶幸迎春他們尚未踏進賈母房門,想等自己嚇完了賈母再進來。然而如今,彩衣娛親不曾有,他自己倒是被嚇了個半死不活。若是讓他們幾人撞到了,豈不愈發(fā)亂起來?寶玉暗暗嘆息一聲,再看賈母雙眼發(fā)亮、顯然是卯足了勁兒要騙他的模樣,一時間愈發(fā)無奈了。是什么與了賈母一種錯覺,覺著他作為一個已然十五歲的富家公子,浸染在這京城紙醉金迷的大染缸之中十幾載,還能連個春-宮圖也錯認為練武秘法呢?又是什么與了賈母一種錯覺,覺著已然考上了功名還做了官兒的他就是這般的單純好騙,旁人說什么都一腔赤忱的相信呢?他不禁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于賈母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形象了。作者有話要說: 賈母:雖然過程有些跑偏,但結果還是正確的嘛~我成功教育了寶玉不要做受,并且讓他知曉了兩個男人究竟是如何享受云-雨之歡~寶玉:......這還只叫跑偏?我還以為被奪舍了呢,差點報警!——————賈母成功晉升為了腐女一枚......第70章金蟬脫殼“乖,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