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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下便將滿嘴的苦澀之味沖淡下去了許多,隨之而來的盡是甜蜜的清香。他吃完之后不自覺又伸手拿了一塊,一口咬掉了半截,隨著他的咀嚼,艷紅的舌尖與雪白的貝齒皆在兩片唇中若隱若現,引得眾人皆如生根發芽了一般,直直地立在原處,含笑盯著他看。寶玉一連吃了三塊,見所有人皆目光灼灼盯著自己,方憶起自己先前的“茶飯不思”一語來,登時覺著面上訕訕的,忙將手中半塊丟了:“這藥果真有作用,我今日本不想用吃食的,喝了這藥,竟莫名有些食欲上來。”馮紫英聞聽此話,不禁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寶玉,你這藥......發揮效力發揮的也太快了些吧?”張逸然嘖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蠢徒兒。”演戲也能演的這般蠢,真真是無時無刻不令他cao心。幾人皆記著方才寶玉吃東西時的模樣兒,便又命小廚房做了幾樣點心上來,紛紛投喂與他,并險些為著誰該第一個投喂而爭執起來,雖不曾大打出手,可明槍暗箭卻是一個也不曾少,于言笑晏晏之中不著痕跡地交換著機鋒兒,只聽的寶玉頭痛不已。好在寶玉如今明面上到底是個病號,眾人也不好在他房中久待,眼見著寶玉哈欠連天、顯然是要睡的模樣兒,不得不提前散了。寶玉心內松了一口氣,自此愈發小心翼翼避免著與這群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便又做了那藍顏禍水,成了這招蜂引蝶、引得眾人爭風吃醋之......小妖精。好在他如今文章火候已足夠,因而聽從了師父大人之言,預備著于秋闈中下場。因而在這之后便忙忙收斂了心神,日日只將自己關于房中埋頭苦讀,每日皆做一篇文章送去與張逸然批改。張家二爺在自家蠢徒兒的事上向來十分上心,便拿筆蘸了紅墨,在他寫的精彩的句上畫圈兒,若是有哪一句話不甚妥當,便親自拿另一張宣紙寫了,一一標注清楚與寶玉送去。他既是天子身邊頗受寵信的近臣,自然于當今圣上的偏好頗有幾分了解,如今便將旁人再求不來的幾點需注意之事皆悉數說與寶玉。教他考試當日只用瘦金體,且切莫提起諸如扶助商賈等事,更莫要提起老圣人——畢竟,太上皇如今仍是圣和帝心頭一根輕易不能拔除的刺兒。寶玉一一記下,后頭又被薛寶釵抓著補了許久的世俗經濟之言,自覺成竹在胸,當日便信心十足去了考場。張逸然前幾年皆為監考官員,今年卻因著唯一的徒弟也要進場,為了不徇私的清名推辭掉了這一職務。若寶玉果真金榜題名,他若為監考官,少不得有人議論紛紛,懷疑這其中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隱秘;可若他身為監考官卻不得不令寶玉名落孫山......師父大人心底呵呵一聲,他那蠢徒兒雖然蠢,可到底也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怎么能為了避免這些個流言蜚語而強行隱掉他的鋒芒!因而他便主動上書,今年不再參與科舉一事。圣和帝對他這苦衷亦是心知肚明,大手一揮,便這監考官兒一職給了張逸然一好友孟德。寶玉今世于課業上下了苦功夫,且他又生性靈慧一點皆通,如今應付這科舉亦是易如反掌。待到從考場上下來時,身旁眾考生一個個皆是有氣無力面目蒼白,唯有他面色紅潤神采奕奕,遠遠地看見了來接他的元春與迎春,還興高采烈沖著他們二人揮了揮手。元春見他如此模樣兒,不覺笑道:“可見是十拿九穩了。”這話一出口,相隔不遠的一考生便扭頭望了元春一眼,隨即眼眸也跟著陰沉沉黯淡了下去。元、迎二春皆滿心滿眼皆在迎面走來的寶玉,誰也不曾在意身旁一個不認識的路人,只忙忙將他迎過來,一疊聲問:“可有何處不適?”“可要喝水?”“這幾日在里面,只怕是吃了不少苦吧,快些回去,老祖宗特意命人與你燉了枸杞雞湯......”寶玉見他們如此緊張模樣,不覺笑道:“不過是下場考試罷了,哥哥做出這般動靜來,旁人只怕不知我這是出了何事呢。”元春啐了一口,拿手指一戳他額頭:“你也不知忌諱!雖說是童言無忌,也不該這樣說自己方是。”迎春面上亦是滿滿的不贊成之色,看的寶玉心頭無奈,再瞧瞧二人面色,只得舉手投降:“罷了罷了,原是我說錯了話,二位哥哥看在我方從考場出來還不甚清醒的份上,就饒過我這一次,如何?”這話說的二人皆禁不住一笑,便將此事放過了。待到回府之后,自有張家二爺遣人來問了考試情況,寶玉尚且顧不得休息,忙忙將自己記憶中所做的文章重新謄寫出來,匆匆送去與師父評判。待到小半日后,張府的下人便來賈府,只說寶玉這次定然是無問題的,恐怕名次還在前列。賈母聽了,自然欣喜不勝,然而究竟成績不曾出來,她也不許府中下人拿這話去到處宣揚,生怕如今將這話說的太圓滿,若是中間出了什么岔子,只怕會惹得寶玉傷心。直到放榜那一日,賈府的下人早早兒便在那墻根下等候了,待到果真在上頭看到了自家三爺的名字,忙忙飛奔回來賀喜:“中了中了!三爺中了第二名!”“果真?”賈母心頭驟然一松,再三確認無誤后,只喜的面上皺紋皆悉數被熨平了,拉著寶玉的手笑道:“我便知我的寶玉是個有造化的......”一時間,自有與賈府交好的人家聽說了這消息,紛紛送上了賀禮來。馮紫英、衛若蘭、寶釵、黛玉等又與寶玉交好,因而私下之禮更比旁人重上三分,自不消說。只說如今賈府千嬌萬寵的鳳凰蛋終于是正兒八經的秀才出身了,賈母心頭喜不自禁,府內接連開了三日宴席,唱戲奏樂之聲熱鬧非凡,哪怕是隔著這般寬廣的院子也有耳聞。街上的人皆側耳聽著,不覺贊嘆:“除卻他家,旁人家哪來的這般熱鬧!”一語未了,只聽一旁一人猛地冷哼了聲,不屑道:“不過是作弊作出來的功名兒罷了,居然也敢這般明目張膽擺酒,當真以為自己是名正言順么?”作者有話要說: 入了朝后,便能做滿朝文武的藍顏禍水了~想想便有些小激動呢。好餓好餓好餓好餓,想吃紅燒rou醬爆排骨西湖醋魚賽蟹羹家鄉南rou干炸響鈴荷葉粉蒸rou西湖莼菜湯龍井蝦仁虎跑素火煺干菜燜rou蛤蜊黃魚羹叫化童雞香酥燜rou絲瓜鹵蒸黃魚油燜春筍蝦爆鱔背......以上并不是深夜放毒,作者君頂著鍋蓋嚴肅說道。以及我是真的餓QAQ第53章怒斥眾人先前議論的人自是知曉這話不能亂說,聞聽街上有人有怨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