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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談勞煩?”寶玉搖頭苦笑,“鯨卿既是我朋友,自然不能看著他這般病下去。秦大哥且稍待,明日我便往北靜王府上去,王爺心善,若是能請(qǐng)來,倒也多一分把握。”秦可卿知曉他于**歲時(shí)便頗得北靜王青眼,平日里常有往來,北靜王對(duì)他也頗為照拂。因而聽了這話,愈發(fā)覺著放心了些,忙又謝過了。寶玉于床前守了許久,見秦鐘始終沉沉睡著,氣息也是微弱的,只覺著心中像是沉甸甸壓了塊大石頭。待到晚間,秦可卿欲留他于府上用飯,寶玉也婉拒了,忙忙帶了天書及茗煙回了榮國府,一夜無眠,于此不多贅述。待到第二日,他便同張逸然告了一下午的假,親自往北靜王府上去了一遭兒。北靜王水溶是個(gè)有名的賢王,儀容出眾自不必說,又是個(gè)愛與才人雅士相交的,因著寶玉生得好,又乖覺靈巧,一向頗為另眼相待于他。因而上下一干人等皆是見過寶玉的,見他來了,便忙忙地去報(bào)與自家主子。寶玉于前廳坐了一會(huì)兒,便見一錦衣華袍、眉眼清雋的青年緩緩而出,笑道:“你今日怎不曾到張家二爺那處去上課?”寶玉忙行禮:“王爺。”“無需這般客氣,”北靜王自往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令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上來沏了茶,笑道,“前些日子你過生辰,本王本欲親自前往,無奈當(dāng)時(shí)被圣上召進(jìn)了宮中,只得令人備了禮送去。你可看見了?”寶玉道過了謝,又與北靜王說了一會(huì)子課業(yè)等話,這才緩緩說出今日來意。北靜王面上笑意不改,卻問道:“不知那秦公子與你是何關(guān)系?”“原為至交。”“至交......”北靜王面上的笑意愈發(fā)深了幾分,瞅著寶玉,眼中的情緒卻一點(diǎn)點(diǎn)暗了下去,“能令你求到本王頭上來,只怕這情分,定是不比尋常吧。”第42章林府見黛玉與寶玉相處早已不是一日兩日,北靜王也深知寶玉的性子。雖說是個(gè)勛貴子弟,寶玉卻從不喜愛求人,反而更喜施恩于人,與人相交也皆是為著脾性相投,而不是為了世人所求的功名利祿之流。也是因著這個(gè),北靜王一向甚喜他的性子。然而如今,寶玉頭一次來有求于他,為的卻是一個(gè)他連名字也未曾聽過的七品小官之子!北靜王心底一陣陣澎湃著波濤,幾乎恨不能將那個(gè)人揪出來看一眼,看看究竟是生成了如此模樣兒。然而他日日與天家打交道,城府也不同凡人,因而此刻面上仍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笑道:“這也不是何事,不過遣個(gè)人來說聲也就罷了,如何還需你專門過來一趟?”說罷便扭頭囑咐一旁的王府管家:“去,將張?zhí)t(yī)請(qǐng)來,就說需要他老幫忙看看我一位朋友的病情。”寶玉見他應(yīng)允了,心底內(nèi)自是歡喜不勝,忙道:“如此這般,真是多謝王爺費(fèi)心了。”北靜王看他眼波流轉(zhuǎn),一雙春水瀲滟的眸中全然都是喜意,愈發(fā)心潮起伏,笑問:“不知那位秦公子,年齡幾何?生的如何,功課怎樣?”他素來愛結(jié)交文人墨客,寶玉聽見此問也不覺著驚異,便答道:“回王爺,與小民年紀(jì)相差無幾,若說模樣,倒比小民勝上幾分。如今就在他府中讀著書,□□著五經(jīng),只是身子單弱些,易生病。”北靜王意味深長(zhǎng)地應(yīng)了一聲,隨即緩緩啜飲了口茶湯,笑道:“你倒是講義氣。”便將此話掩過不提。恰巧此時(shí)管家囑咐完了話,寶玉便帶著張?zhí)t(yī)一同告別了北靜王,匆匆趕去了秦府。張?zhí)t(yī)祖上三代皆出身杏林,他自己又好學(xué),醫(yī)術(shù)精湛自然無須說,秦可卿見真有太醫(yī)前來,心底里也著實(shí)是安心了一些。只是診過了脈,張?zhí)t(yī)面上顏色便有些不好看,從里頭屋里出來后便與寶玉道:“這位小公子本就有氣虛之癥,如今挨了打,又有一股氣郁結(jié)于胸,愈發(fā)不好了。我且先撿上五日的藥與他吃,若是五日后好轉(zhuǎn)些,便按這個(gè)藥方兒抓下去;若是不好,我再來為這位公子看上一回。”秦可卿察言觀色,便知秦鐘這病情不好,忙命丫頭拿了二十兩銀子的荷包塞與了太醫(yī),輕聲道:“多謝張?zhí)t(yī)今日來寒舍親自為舍弟看病,真是勞煩太醫(yī)了。以后,還需麻煩太醫(yī)再略費(fèi)一些心。”張?zhí)t(yī)見他進(jìn)退知禮,生的亦是一副招人的好相貌,心底內(nèi)已是有了三分善意,又想著北靜王的情面,便道:“這心病,還得心藥來治。這位小公子究竟是為何而病,只怕公子心內(nèi)清楚,解鈴尚需系鈴人,平日里多加開導(dǎo),方為上策。”秦可卿忙記下了,又親自送了張?zhí)t(yī)出去,再三寒暄,方送其上了馬車。待到車馬轆轆走遠(yuǎn)了,他方才扭頭含笑對(duì)寶玉道:“寶玉,這次真是承了你的情,若非你,只怕鐘兒這身子只能這么一日日蹉跎下去了。”“鯨卿定然會(huì)無事,”寶玉安慰道,“秦大哥且放心。”“只是還有一件......”秦可卿微微蹙起兩道青山也似的眉來,神色間隱隱有些猶豫之色。“有何事?秦大哥但說便是。”“你也知曉,鐘兒心思重,”秦可卿輕聲道,“平日里有何心事,也不愿與我說。你與他交好,若是能多來開導(dǎo)他一些,我便更放心了。”“這有何難?”寶玉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我與鯨卿情分如此,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自那日之后,他果然便常常往秦府去,先前唯有秦可卿一人作陪,后來秦鐘身子逐漸有了些起色,二人也能說上些話兒,寶玉以言語安慰之,漸漸也令秦鐘寬下了心來。秦業(yè)眼看著這遭兒如此之險(xiǎn),自此后亦不敢十分逼迫,哪怕智能兒再偷偷上門來看秦鐘,也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許了。這日寶玉仍舊從秦府回來,便見無字天書晃蕩著雙腿坐在臺(tái)階上等他,手上仍舉著一串紅艷艷的糖葫蘆,連粉嫩嫩的臉頰上也沾染了許多糖漬。寶玉走近了幾步,看著他這模樣,不由笑道:“每日都是這般吃啊吃,你也不怕吃出什么毛病來?”“能有什么毛病?”無字天書又咬了一顆山楂下來,瞥了他一眼,“你又去看那秦鐘了?”“是,”寶玉從袖中掏出自己的帕子,低下身去與他擦拭嘴角,“怎么?”無字天書的面上有了些意味深長(zhǎng)的神色,笑道:“沒什么。”結(jié)果便被寶玉狠狠地戳了一下額頭。“你這哪里像是沒什么的樣子?還不快快說來,才是正經(jīng)。”“我只是感嘆一句罷了,”無字天書幽幽道,“秦可卿這一招兒可真是兩全其美,一面排解了弟弟的心事,一面又可日日見這心上人——哎呀呀,這可真是走的一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