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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沒理她,對著魏嵐笑道:“嵐嵐一看就是有福氣的樣子,現在吃點苦沒關系,以后等嘉文事業做起來,你就可以享福了,姑姑以后還要靠你。” 魏嵐心一軟,雖然和李曉燕不對付,可姑姑對她一直都很疼愛。 李曉燕撇撇嘴,沒有說話。 姑姑走后,魏嵐情緒低落,看著擺在桌上的的包一陣煩躁。 李曉燕過來把包收進袋子里,坐在她身邊說:“你來之前,你姑姑剛跟我哭了一回。” 魏嵐嚇了一跳,居然能對著她媽哭,這是出了什么事了? 李曉燕道:“她確實是沒人說,不然也不會在我面前來哭。” 魏嵐急了:“到底怎么了,姑父又干什么了?原來也沒這么嚴重啊?” 李曉燕看她一眼,說:“你姑父在外面生了個兒子。” 魏嵐目瞪口呆,怎么也沒料到是這么個發展。 李曉燕道:“你姑姑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有這心,只當他是玩玩兒,沒想到他是想兒子了。” 魏嵐想起剛剛姑姑剛才的笑,突然眼眶酸澀,她慌忙低下頭揩了下眼角。 李曉燕憤憤道:“你表妹今年都大學畢業了,他要是想生兒子,早幾年說也來得及啊!” 魏嵐說:“姑姑肯定很傷心。” 李曉燕道:“她可沒空傷心,她現在正跟你姑父談判呢,你姑父想把那孩子接回來,認祖歸宗,你姑姑不肯,要你姑父先把房子都轉到她名下,還有財產怎么分配,現在就得都說清楚。” 魏嵐光聽都覺得都覺得暈頭轉向。 李曉燕嘆口氣道:“都是為了孩子,你姑姑現在也只能指望你表妹了。” 魏嵐想不通,姑姑當年為什么要跟這種人結婚?那時候她有想到今天嗎?這個對她苦追不放的男人最后會做出這樣的事,不過幾十年,倆人互換位置,她成了苦苦哀求的那個。 “姑父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當初不是很喜歡姑姑嗎?他們是有感情的。”魏嵐困惑地看著李曉燕。 李曉燕理所當然地告訴她,“光靠感情沒法兒過一輩子的,人是會變的。” 邢嘉文回家的時候,家里到處都是黑的,他先去廚房又去臥室看了一圈兒,沒人,魏嵐還沒回來。 他一個人坐到沙發上,陽臺門敞著,風帶著濕氣吹進來,他閉著眼睛靠了一會兒,之后給魏嵐打了個電話,說要去接她。 “好像要下雨”,他拿著手機站起來,走過去關上陽臺的門,又問,“外面的衣服要收嗎?” 那頭說不用,等她回來再收,邢嘉文掛了電話,又把陽臺門拉開,他看了一會兒掛在架子上的衣服,最后還是把陽臺門關上了。 隨她去吧,反正濕了也不要緊。 邢嘉文開車去接了魏嵐回來,路上魏嵐一句話都沒說,到了家門口,她問邢嘉文能不能在小區里走走再上去。 “這風吹得好舒服。”她說。 邢嘉文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隱隱察覺到她情緒不高,但應該與他無關,他們最近沒發生什么事。 “要是你累了你就先上去,我一個人走走。”魏嵐又說。 邢嘉文搖搖頭,說:“沒事,走吧。” 倆人從車庫出來,就這么在小區里一圈圈兒的慢慢走著,身邊經過一身專業裝備認真鍛煉的男女,還有不少健步如飛走得比他們還快的老年人。 樹上的蟬鳴細聽就很煩人,還有蚊子,魏嵐一會兒就被咬了兩個包,癢得她撓個不停。 “你是什么血型?怎么這么招蚊子。”邢嘉文問她。 “B型。”魏嵐邊說邊“啪”的一巴掌拍在胳膊上,攤開手一看,手心里果然黏著一只的吃飽了的死蚊子,她惡很,甩著手,想把蚊尸甩下去。 邢嘉文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她。 他一直有隨身帶紙的習慣,魏嵐接過去,擦干凈手,卻總感覺自己的血和蚊子還黏在那里。 “小時候我媽給我衣服上扎個手帕,用別針別在胸口。”邢嘉文開口道,“我爸說男孩兒不用這么講究。” “男孩兒也要講衛生,等將來我們有了孩子···”魏嵐停住,她突然意識到了,她不會有機會給自己的孩子別上手帕。 邢嘉文像沒聽見一般,問她:“你小時候別過手帕嗎?” 魏嵐安靜了一會兒才出聲,她說:“沒有吧,我小時候太皮,老掉東西,我媽連鑰匙都不讓我帶。” “你現在也愛掉東西。”邢嘉文像在笑話她。 魏嵐沒法兒反駁,她的確從小到大沒什么長進,優點沒有變多,缺點也沒有變少。 “你大學的時候是不是還掉過一回手機。”邢嘉文想起來。 魏嵐道:“對!坐公交去找你學校的時候掉的。”她想起當時失去新手機時痛苦,語氣兇狠,“那個賊肯定會有報應的!” 邢嘉文說:“后面你來男生宿舍樓下等我,我把你送回去的,對不對?” “對,你送我回家了···” 魏嵐邊說邊悄悄看著邢嘉文的臉,希望他再多說一點,從這次之后,他對她突然就不像開始那么冷淡了,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一天在他記憶里是什么樣子,她好奇他的版本,他是怎么對她動心的? 邢嘉文卻沒有再往下說,他們從濃厚黑漆的樹影下穿過,一瞬間失去了彼此的位置,魏嵐憋住氣,直到再次走到燈光下才開始呼吸,她第一時間去找邢嘉文,他就在她身邊。 邢嘉文一直看著前面的路,他突然停下腳步,說:“回去吧。”魏嵐問:“不走了嗎?”邢嘉文問:“你還想走嗎?好像下雨了。”有細小的水滴飄下來,魏嵐嗯了一聲。 邢嘉文率先折回原路,魏嵐趕緊跟上去,牽起他的手,她看著前頭剛剛經過的樹影,又把他的手攥緊了些。 他們再次邁進那片黑影里。 第9章 魏嵐做了個噩夢,夢見邢嘉文抱了個嬰兒回來,還是那種長得能拍奶粉廣告的嬰兒,皮膚粉粉,還有一雙大又圓的黑色眼鏡,靈活地滲人,魏嵐在夢里想,他mama肯定長得很漂亮,邢嘉文說這個孩子是他的,夢里她很輕易的接受了這件事,夢醒之后才嚇得不輕,她分析做這個夢的原因,猜測是最近聽說的夫妻慘事太多,受了驚嚇。 早上出門后,魏嵐站在路邊等車,看到公交站臺上的奶粉廣告仍然心有余悸,忍不住盯著那個抱著奶粉罐的嬰兒看,幸好廣告上是個藍眼睛的外國小孩兒,不然她就怕自己要從他臉上看出邢嘉文的影子。 魏嵐看得太入神,錯過了一班車,遲到了幾分鐘,到了公司之后,因為是周一,同事都去會議室開例會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頂著眾人目光敲門進去,溜到后排坐下,上頭領導不冷不熱地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