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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難得的良配了。” 元歡:“是哪家的公子?” “徐家大公子。”高薇絲毫沒有即將為人婦的自覺,她眼睛笑得成了月牙,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高府的生活簡單,沒有見不得人的隱私與勾心斗角,高薇被養得缺了防人的心眼,真喜歡一個人,恨不得連心窩子都給掏出來。正因為這樣,高忻為她挑選夫婿的時候,就會格外多留個心眼,在諸多公子中,他獨獨選了這一位,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今日天氣不錯,暖暖的金光在綠葉的縫隙間流轉,高薇閑不住,提議三人到南邊嘉湖上泛舟,元歡欣然點頭,只是才走到一半,就見到了步履匆匆的高忻。 “哥哥。”元歡與高薇緩了步子,低低地喚了一聲,于是高忻扭頭和同行的兩人說了兩句后,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這是準備去哪?”高忻瞥了三人一眼,聲音溫潤至極。 高薇先是指了指南面湖上停著的幾只小舟,而后做了個鬼臉,抱怨了句:“□□日忙得不見人影,說好的騎射習箭眼看是不能了,只得約著歡歡與葶葶游舟解乏。” “歡歡與你的婚事趕在了一起,高府大喜,要商議的事情極多,莫不是咱們四姑娘想留在府上當老姑娘?”自從被成武帝召見,得到了準信之后,高忻的心情一直都十分不錯,是以這個時候還能耐著性子說兩句玩笑話。 話雖如此說,但三人皆是心知肚明,到底是誰的婚事籌備,才需得高忻時時上心,絲毫怠慢不得。 自打方才出門,元歡的眼皮就時不時跳動一陣,直到瞧見畫舫前倚著的懶散男子,她才有種恍然如此的感覺。 因著那日殿前莽撞,唐延險些被脾氣火爆的唐尚書剝了層皮,到現在身上還有未結痂的傷,眉宇間病氣稍顯,仍是俊朗中看的。 “唐四怎會來此?”虞葶下意識將元歡擋在身后,望著一步一步逼近的男子,她壓低了聲音,飛快道:“等會他若是發瘋,歡歡先跑,園子里四處八方都是人,忻哥哥也還未走遠,別怕。” 最后那句別怕,顯然是對元歡說的。 經了前幾天的那樁事,虞葶和高薇顯然是看明白了,這唐四是個不怕死的,身上自有一股狠勁,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對付這樣的人,只能粗暴鎮壓,打到他服為止。 幾乎就在虞葶最后一個字落下的瞬間,唐四步履生風走到她們跟前,瞧上去極疲憊的模樣,他的目光幾乎膠著在元歡那張艷極的臉龐上,聲音低得滲人:“歡歡,我有些話想同你說。” 元歡抿唇,往后退了半步,“我與唐大人之間,沒什么好說的。” “歡歡。”唐延極力壓抑情緒,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去舫上說。” “唐大人是聽不懂歡歡說的話嗎?”虞葶皺眉,直接回懟,頗不耐煩,“大人若不想唐尚書與夫人再丟一次臉,就盡管放肆行事。” “歡歡,此地處處都是人,我無所謂名聲,你呢?不嫁皇上了嗎?”唐延勾了勾唇,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浪蕩樣。 元歡深深吸了一口氣,眸光澄澈,聲音清冷:“你想說什么?” 到底去了離岸邊最近的那艘畫舫上,元歡冷眼瞥他,顯然是一個字也不想和他多說。 “歡歡。”唐延苦笑,神色寂寥,“今年是我喜歡你的第六年。” 他的喜歡,并不比嚴褚少半分。 他只是,不如嚴褚有權有勢能將人強硬留在身邊,不如嚴褚會花言巧語的哄人罷了。 元歡抬眸,訝異,質疑,沉思,諸多情緒劃過臉龐,最后只余下死水一般的平靜,她動了動嘴唇,十分真誠地勸告:“唐四,你別在我身上花心思了。” “我不喜歡你,從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日后也不會喜歡。” 唐四看了她半晌,突然低笑一聲:“皇后的位置就當真那樣有吸引力嗎?” 元歡不欲理會他的胡攪蠻纏,她言盡于此,誰知才由清茶扶著起身走出船艙,就見到了在岸邊站著的面沉如水的男人。 完蛋,她想。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之后,還有大概十章的小甜日常,包括配角番外和包子日常,全文一共二十萬出頭的字數,養肥的都可以回來看了嚶。 ☆、大結局(下) 成武帝似笑非笑, 身邊跟著折而復返的高忻,后者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他隱晦地望了眼綴在元歡身后的唐延, 眉宇間盡是冷然。 到了這個份上, 他哪里還看不出來, 這唐四是對元歡動了真心思,因著被橫插一腳的不服氣, 甚至不惜公然與皇帝較勁。 唐家近幾年太過安逸, 唐四只怕是忘了, 成武帝狠起來能做到何種份上。 這一回, 唐尚書的臉面都不夠用了。 三月的暖陽糅雜在和風里, 撫過人的面頰,嘉湖湖面漾起一圈圈漣漪, 細碎的光平鋪在上頭,又印著楊柳婀娜的身姿,大有一種歲月安然,時光靜好的安謐。 元歡踱步到兩人跟前,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偷偷抬眸瞥了眼嚴褚的神色,這一看就默默噤了聲,咬著嫣紅的唇瓣往他身邊靠了靠。 唐四近前來不卑不亢行了禮, 復又溫聲解釋:“臣恰在嘉湖飲酒,見二姑娘與郡主相攜而來,便記起來一事來。”他似是沒注意到兩個男人的神色, 兀自一笑,從袖袍中取出一方淺色手帕,低聲道:“二姑娘的帕子,也是時候該完璧歸趙。” 這話一出,元歡凝神望向唐延手里的帕子,他似是要故意提醒她些什么,手掌一攤,素凈的帕子上那朵小小的合歡花便暴露在諸人眼中。 這確實是她十六歲前用的樣式。 只是,唐四手中為何會有一條? 許是她臉上的茫然之色太過明顯刺眼,唐延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如墜冰窖,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太過自負。 他將一切算得明明白白,他愿意等她出宮,給她正妻位,不嫌棄她非完璧之身,不嫌棄她曾侍君側,他以為,以他自身的條件,根本不會有女子想著拒絕。 所以那日夜里,他才那般篤定地告訴她,他想成為她的枕邊人,成為她可以依賴信任的另一半,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自以為無人可以拒絕的深情,其實早已有人先給了她。 因為她已嘗過了被人寵愛是何等滋味,所以才能毫不猶豫地拒絕他,連一絲心動都沒有。 現在,她又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唐四藏了六年的帕子,無數日日夜夜的悸動,在她的眼里,不過是當年倉惶之下遺落下的,她甚至連個印象也沒有。 如此不堪。 唐延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目光自那張怯怯芙蓉面上劃過,而后瞳孔猛的一縮,只見一身月牙長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