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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歡歡早年養(yǎng)在皇宮中,受了不少委屈,回到高家后, 定是要好生將養(yǎng)著?!?/br> 他頓了頓,皺了眉,又道:“聽太醫(yī)說,歡歡的身子一直不大好。” 嚴(yán)褚頷首,不溫不淡地道:“生下來就住在冬不暖夏不涼的地方,吃飯都成問題,身子如何能好?” “說來,朕一直以為你父親那種性子,是做不出這等事情來的?!?/br> 高忻皺眉,沒有接這茬話頭。 其實不止嚴(yán)褚,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 漠北人多重武輕文,崇尚用武力解決事情,但治國之道,絕不該如此,嚴(yán)褚深諳此理,因而當(dāng)初城破之時,曾給了大和的文官投誠機會,而高家就是在那個時候,毅然決然地加入了漠北的陣營。 而高家在后宮的妃子,則一杯毒酒給隨帝灌了下去。 高家,用舊主的頭/顱,換來了新主的絕對信任,也因此,背負(fù)了不少的罵名。 “朕與歡歡之間的一些傳言,你或多或少也聽到過一些?!蹦腥藵M目清冷,聲音寒涼:“說說,日后,高家打算替她尋一門怎樣的親事?” 高忻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之間,腦子里閃過萬千種思緒,最后不知怎的,竟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心底的慶幸多過不滿。 嚴(yán)褚能這樣說,就代表著他沒有讓元歡入第二次宮的想法,那么就算后者沒了清白的身子,過了適婚的年齡,高家也能尋個真心愛她,惜她的人。 這無疑比那吃人的深宮好上太多。 高忻聲音溫和:“這么些年,歡歡受了太多的苦,臣身為兄長,未能盡半點兄長之責(zé),心里愧疚難當(dāng),她的婚事,臣會與父親好好商議一番,倒不急于一時。” “自然,主要還是得看歡歡自己的意思?!?/br> 嚴(yán)褚默了默,心里頭像是猛的被扎了一根刺,不上不下,憋著一口郁氣,悶得心口都疼。 頭一回,他嘗到了被人過河拆橋的滋味。北北 偏生這人與那小姑娘,還是同胞而生,血脈相連,他再如何,也不能無故遷怒。 “待徐州事了,朕會提拔你為都察院御史。”嚴(yán)褚伸手制止了高忻謝恩的動作,聲線沉了個調(diào)下來:“朕如此抬舉高家,可不是為了她能找個老實人家嫁了?!?/br> 高忻眸色漸深,手掌微微收攏,旋即又有些無力地松了開來。 這意思是,伴過帝王的人,就算是被遺棄了,也只能在高府守一輩子的活寡? 二十年前,高覆怕皇帝震怒,選擇將歡歡留在皇宮,冒充皇女。四年前,高覆為了高府滿門,為了替他們的娘報仇,又選擇了犧牲嫡親meimei高貴妃和兩個侄子,投奔新皇,留歡歡繼續(xù)在苦海里掙扎。 而如今,他也要為了這一官半職,叫本就多災(zāi)多難的meimei受此詰難嗎? 高忻薄唇抿成了一條繃直的線,他心里幾乎下意識就拒絕了這個交易,但這樣的話卻不好說出口,他好生斟酌了半晌,方道:“皇上,恕臣直言,若日后歡歡無心情愛,高府自然能留她一輩子,可……” 他的遲疑近乎寫在了那張與元歡兩三分相似的臉上,也沒試圖跟嚴(yán)褚打馬虎眼先混過一關(guān),他跟著高覆混跡朝堂,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有著多么果決的鐵血手段。 可他對面的男子,長眉入鬢,漫不經(jīng)心地聽,明明一個字也沒說,甚至動作都十分懶散,可無端端的,空氣也跟著滯澀三分。 直到高忻一個可字轉(zhuǎn)折,嚴(yán)褚才掀了掀眼皮,聲音罕見的柔和:“高家嫡女,可配后位?!?/br> 高忻一愣。 這話……可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所以這位才會把所有證據(jù)搜集了擺在高府眼前,為了一個高府嫡女的位置,而高府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過渡站,他們歡歡喜喜地將歡歡接回去,只怕過不了多久,又得親自將人送到宮里。 正妻,后位,這些腦海中盤踞的念頭,就像是一塊從天而降的餡餅,砸在高忻的頭上,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的好。 嚴(yán)褚沒再管他,大步出了屋。 === 從屋里出來,元歡又掉了幾滴眼淚,清茶和桃夏一路追出來陪著,但幾個丫鬟也不知曉方才主子們在里頭說了些什么,有心想勸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眼淚掛在臉頰上,被風(fēng)一吹,又疼又麻,再一抽泣,就連鼻尖也泛出了紅,她又是個最怕疼的,因而不久就憋住了從喉嚨里溢出來的哽咽聲。 方才看那封信的時候,元歡的情緒尤為激動,現(xiàn)在哭也哭過了,她稍稍冷靜下來,在腦子里將事情一件件理順。 徐州多雪,這幾日更是不間歇地下,往往夜里才停了一陣,早上推門一看,雪又落滿了枯樹枝頭,只剩下幾竿翠竹挺立,寥寥幾簇葉片也被凍得蔫黃。 元歡和高忻也是出生在這樣風(fēng)寒交加的天,他們的母親也出身士族,雖身份低了些,但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官家小姐,后來全家獲了罪,她原本也該隨著父母流放,誰知幾經(jīng)輾轉(zhuǎn),最后被送進(jìn)了宮。 那個時候,她與高覆早已互表心意,后者小心翼翼地瞞著父母,動了高家在宮里的人,叫她到了自己親meimei身邊伺候。 他想得清楚,淺紫這個身份,是怎么也進(jìn)不了高家的門的,他會另娶高門貴族的正經(jīng)小姐,唯一能做的,只是保她平安順?biāo)?,待她年滿出宮,再尋一好人家,以兄長的身份送她出嫁。 可真正上了心的人,便是日思夜想怎么也無法真正放下。 也是這份深埋的心思,導(dǎo)致一切美好幻象崩壞,最終釀成了苦果。 初冬,圍場狩獵,高貴妃自然也跟著來了,隨帝對這個為他生兒育女又溫柔賢淑的貴妃十分溺寵,念著她時常想家想親人,就玩笑著吩咐,叫高忻有時間多去瞧瞧。 一瞧,就出了事。 兩個沖動而彼此牽掛的人,在熱鬧的圍場,發(fā)生了些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自那之后,高覆就改了主意,他想著既得到了淺紫的身子,抬進(jìn)門做個妾也好,可這個主意才將萌芽,家中父母接連幾場大病,他只好匆匆將一門當(dāng)戶對的貴女娶進(jìn)了門。 妻子是個病秧子,初時還好些,后來嚴(yán)重許多,十日有九日都起不來床,莫說子嗣了,他連碰都不大敢碰她。 原以為和淺紫的風(fēng)流韻事就這樣被時間掩埋,沒想到宮里突然傳來消息,說是皇上被貴妃宮里的一個宮女勾引了,那宮女還懷上了龍?zhí)ァ?/br> 當(dāng)時高忻眼皮子一跳,倒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那天,他那素來最重規(guī)矩的meimei,半夜悄悄出宮回府,俏臉冰寒,瞧他的眼神又是失望又是氣惱,最后還是從嬤嬤手里抱起一個奶胖的男娃娃放到他的手里。 她出宮時間有限,因而話說得很短,且還含糊,她只說宮里的一切有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