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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許久后,她鼓足勇氣問:“他住哪個酒店?” 因為對方是葉嶼深的meimei,助理知道傅錦衡和葉嶼深關系匪淺,直接把他們住的酒店告訴了葉臨西。 “等他有空,我能去找他嗎?我想當面謝謝他。” 哪怕她已經不是當初哪個羞澀的小女孩,可遇到跟傅錦衡有關的事情。 她仿佛又回到了羞澀的模樣。 助理笑道:“您太客氣,不過傅總這幾天都會很忙。” 對方再說什么,葉臨西都不太記得。 只記得他告訴自己,他們離開的日子。 那幾天,葉臨西上課時都在走神,腦海中一直在想著他。 這么多年沒見,估計他都已經不記得她了吧。 哪怕記得,也只會當她是葉嶼深的meimei吧。 她只是朋友的meimei而已。 這樣的情緒積攢下來。 那天傍晚,原本要去圖書館的葉臨西,突然瘋了一樣往校外跑,終于攔到一輛出租車之后,直奔著那個酒店。 葉臨西不知道他住的酒店房間。 最后只敢打電話給他的助理。 對方接通后,葉臨西低聲說:“你們是明天離開嗎?” “對,葉小姐,請問你有什么事嗎?”對方很客氣。 葉臨西說:“沒什么,我只是想問問他今晚有空,我想請他吃飯可以嗎?” “是我哥哥說,讓我謝謝他。” 對方也沒懷疑她的說法,只是歉意道:“抱歉,葉小姐,傅總今天有個酒會,大概要很晚才回酒店。” 吃飯肯定是不可以的。 葉臨西聽出對方的言下之意,于是她小聲說了句謝謝。 就掛斷了電話。 葉臨西坐在酒店明亮又溫暖的大堂里,在她坐著的沙發不遠處,擺著一顆巨大的圣誕樹。圣誕節雖然已經過去,但是酒店里裝飾用的圣誕樹還沒撤掉。 圣誕樹下擺著大大小小紅色包裝禮盒。 她安靜坐在那里。 第一次,她喜歡上了圣誕節。 因為這個圣誕節,她可以見到他了。 葉臨西也不知道那天她等了多久,明明整個人很疲倦,眼睛卻還是盯著酒店門口。 生怕錯過。 大概是她等太久,酒店里的大堂經理也出現詢問她。 好在葉臨西穿著打扮都很時髦,看起來也是受過良好教育。 對方在得知她只是等人,也就沒有多問。 當大堂的零點鐘聲適時響起,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身影。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 男人身上的黑色大衣,落了點雪花,頗有點風雪夜歸人的味道。 葉臨西一眼就認出了他。 相較于時,她記憶中傅錦衡依舊清澈年少的模樣,此時眼前的男人已蛻變成成熟男人,劍眉星目,連氣質都深沉穩重了起來。 唯一不變的,是依舊好看的叫人挪不開眼睛。 葉臨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傻乎乎的等在這個大堂里幾個小時,或許,她只是想跟他說一句而已,也只是想再見到他一次。 當葉臨西走過去時,她喊道:“傅錦衡。” 本來她是想還像以前那樣喊他錦衡哥哥,可是她已經不是那個上初中的小姑娘,如今她一個上了大學的姑娘,實在張不開這個嘴。 所以干脆連名帶姓喊了他。 傅錦衡腳步微頓,緩緩抬頭看著她。 兩人之間隔著不遠,因此她能清楚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很沖。 他深邃的黑眸安靜落在她身上,臉上沒什么表情,黑色大衣扣子沒扣,露出里面穿著的成套西裝,整個人英俊挺拔的像是從名利場上剛剛退下的成功人士。 葉臨西一時語塞,不知該跟他說什么。 她只能小聲說:“我、我在這里等了你一個晚上,我就是想來……” 想來謝謝你。 “等我一個晚上?”男人冷硬的語氣打斷了她。 他眼瞼微落在她身上,像是看一個陌生人,突然嘴角浮起一起譏諷的冷笑:“所以呢,我要求你等我一個晚上了嗎?” “你是不是還要說你喜歡我?” 葉臨西如遭雷擊,整個人被劈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傅錦衡像是聽到什么大笑話,語速飛快道:“我是不是還要對你負責任,就因為你喜歡我,我就必須對你下半輩子負責對吧。要不然你就跳樓,你就自殺。” “真可笑。” 葉臨西手腳冰冷的望著他。 直到身后的助理上前,他看見葉臨西時也吃了一驚,低聲說:“葉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葉臨西的嘴巴如同被黏住。 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葉臨西還是站在原地。 此刻傅錦衡已經越過她,徑直離開。 好在這次陪他出差的并不止一個助理,當另外一個人過來追著上樓照顧傅錦衡后,助理留下來陪著葉臨西。 “要不我送你回學校?還是你想留在這里住一晚?” 在酒店開個房間,并不是一件難事。 葉臨西這下仿佛恢復了意識,她立即搖頭:“我不要留在這里。” 說完,她就往外走。 助理哪兒敢讓她這么晚獨自一人離開,正好外面司機還沒離開,他立即請葉臨西上車,送她回學校。 葉臨西此時失魂落魄,也沒多說話。 直接上了車。 助理雖然沒聽到傅錦衡跟她說了什么,但估計不是什么好話。 于是助理解釋說:“葉小姐,傅總今天遇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情緒有些失控。您不管聽到什么,都不要往心里去。他真的不是沖著您來的。” 葉臨西安靜望著車窗外。 其實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街邊的路燈還亮著,雪花在一片暖黃色燈光下飄落而下。 其實剛才她就猜到這些話,傅錦衡并不是對她說的。 她難過也不是聽到的話。 而是她發現,傅錦衡完全不記得她了。 哪怕他喝醉了酒,可他就是沒有認出她。 原來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對他來說,她不過是朋友的meimei,這么久沒見過,連臉都是模糊的。 她在他心底,原來早已經成了一個連臉都記不住的人。 葉臨西低聲說:“你能不能別把今晚我來酒店的事情告訴他?” 助理一怔。 她強忍著眼淚,帶著哭腔說:“我怕他明天想起來,會很尷尬。” 本來就是她強行要來酒店等他。 是她自作多情。 她不應該再給他添麻煩的。 就像他說的那樣,并不是他讓自己等他的,也不是他讓自己喜歡他的。 他應該被這樣的事情,煩的不得了吧。 可想想,她又跟那些煩他的女人,有什么區別呢。 只不過她打著朋友meimei的身份,故意接近他罷了。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理所當然的事情,她喜歡他,并不會理所當然的得到他的回應。 那個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