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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物而誕生的。然而獲得了他的所有權的那支隊伍中也有一把加州清光,并且在戰(zhàn)役中受了嚴重的重傷,讓他家的審神者非常擔心他的傷情,便迅速返回了本丸,并沒有撿起同為加州清光的他。被擔心的那把清光即使疼得說不出話來,卻因為主人的愛而沒有產(chǎn)生任何負面情緒,反倒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悅著。這讓被忽略了的他很羨慕,是的,只是羨慕,他并不怨恨拋下他的那支隊伍。畢竟,愛是讓人高興的東西嘛。清光只是希望,在日后能夠得到一個和這位審神者一樣地,可以給予他滿滿愛意的主人,作為報答,他會一直打扮得非常可愛來取悅對方的。他就懷著這樣的期望,等待著,等待著,然而,誰都沒有來帶走他。——啊,是因為躺在草叢里的打刀實在是太不起眼了的緣故吧!畢竟不像大太刀那樣體型巨大,不被看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那么,就只能變得顯眼起來去宣傳我的可愛啦!這樣想著,清光不停地吸收著空氣中飄蕩的殘余靈力,努力著,努力著,竟非常小概率地化作了人形。他看著自己靈活的四肢與附在其上的整潔衣物,只覺得,那么可愛的我,一定會被看中的吧!然而,等待著,等待著,還是沒有人來帶走他。——啊,是因為我太弱了吧!這張地圖的敵人很強大,所以打到這里的審神者們需要的不是可愛的刀,而是強有力的幫手呀!我可真是的,搞錯重點了呢!這樣想著,清光在戰(zhàn)場上獨自展開了與歷史修正主義者們的廝殺。即使沒有馬匹沒有刀裝,他還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力與拼勁有了不低的練度,漸漸地不會再受傷了。那么,現(xiàn)在這樣,既可愛又強大的打刀,即使不太容易使用,想必也一定會有審神者看重的吧。清光開心地笑了起來,能夠幸運地得到人類的rou體真是太好了,馬上就能擁有一位愛著自己的主人了。……之后,他花了數(shù)個月才明白了,化作人形并不是幸運。如果沒有人類的身體,那么他也就不會那么清晰地明白自己的愿望是多么地可笑了——的確有不少路過的審神者注意到了他,可即便他將自己打扮得非常可愛地上前自薦,卻也要么被以家中已經(jīng)有了清光為理由拒絕,要么就推脫說會上報給時之政府來處理的。前者他已經(jīng)不抱期望,但后者他也很清楚那是騙人的。時之政府并沒有來接收他,也許是不在意那么一把常見的打刀,也許是審神者們根本忘了上報,也許是自己到處尋覓主人蹤跡難尋……不過原因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結果就是,沒有人來帶走他。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即使只是被撿回去煉結掉也可以啊,畢竟那也是對他作用的認可,可以以此證明,他,是被需要著的。但是好不容易得到了rou體,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能夠使用他的主人?為什么誰都不愿意將他帶回本丸?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同為加州清光,唯獨自己總是得不到寵愛……!?悲傷與嫉妒使他瘋狂,卻又因為不愿改變自己的樣貌、不愿舍棄掉最后一絲得到愛的可能而無法黑化、暗墮。連就此墮落都做不到的他,最終只是不顧性命地不停戰(zhàn)斗,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后的作用。傷痕累累,變得骯臟、破爛、丑陋的加州清光就這樣,在某一時刻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昏迷在了與糟糕的他相襯的、最初的雜草叢中。——就這樣死去吧,將身體化作靈力,還給這個世界。——若要是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那么也許當初,還是沒有努力地化作人形會比較幸福吧。他漸漸地,沉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然而,當他再次醒來,卻見到了白皙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軟棉被的觸感!體溫也因周圍的溫暖而變得恒定!這一切的一切,以前都只在他作為刀的記憶以及幻想之中存在過![被撿回去了!他的人生,終于被某個人從黑暗中拯救了!]當時的清光是這樣想的。但可惜,或者說果然,他……一直到最后都沒有被愛著……啊。即使被這些刀和善地照顧過,可在他無法壓抑住自己那因之前的種種被拒而產(chǎn)生的可笑自尊心的那一刻起,他就又一次失去了被愛的機會。清光陷入了絕望,但只覺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于是,明明是被高抬著下巴,直面著光亮的世界,他的嘴角卻不由得下撇,神色越發(fā)黯然。對于這樣漸漸變得沒有生機,不太有趣了的打刀,埃德加松開禁錮住他下巴的手,在他的腦袋順著重力毫無活力地垂下之前……“啪——!”狠狠地用兩手拍了下清光的臉頰,留下了兩片紅彤彤的巴掌印,繼而在刀猛地一哆嗦中,捧起了他的腦袋,以幾乎是鼻尖抵著鼻尖的距離認真注視著清光,詢問道:“為什么一定要執(zhí)著于‘愛’呢?若只是‘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哦?”清光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拉出了回憶之中,又被這句話驚得驟然清醒,雙手與腦袋都無法動彈來確認眼前的是否是幻想,他便不停地眨著眼,保持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若不是自己在做夢,這個殘暴又毒舌的審神者怎么會突然說出他夢寐以求的話語!?然后在埃德加越發(fā)用力的捧臉舉動中,臉幾乎被擠成一團的清光終于反應過來這是現(xiàn)實,顫顫巍巍地反問:“你……不是討厭我嗎……還說我,丑陋……”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嗯~沒有錯,我的確說過丑陋,因為,不愿意付出只想得到回報的家伙內(nèi)心都是丑陋的嘛。”埃德加沒有絲毫猶豫和遲疑,便這樣做了答。連番的“丑陋”、“丑陋”讓清光剛剛見到絲絲光明、提起來一丁點的心再次沉到了最低谷,然后又迅速地被下一句話給升了上去。因為,埃德加與他拉開些許距離后疑惑地歪了歪腦袋說道:“奇怪,為何你會認為丑陋的東西就一定惹人厭棄,明明你這種將內(nèi)心的丑陋簡明扼要地擺在臉上的家伙我很喜歡哦?”在清光漸漸亮起的眼神中,他又笑著補充了一句,“‘討厭’這兩個字我也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反倒是夸獎過你‘親民又可愛’吧~?”這個審神者說了“喜歡”以及“可愛”……!埃德加的話語猶如濃稠的蜂蜜,一時間糊住了清光所有的痛覺,讓他心中的傷口被甜蜜粗暴地覆蓋,忘卻了之前的種種苦惱,不禁傻笑了起來。面對這樣好哄的刀,埃德加感嘆究竟是有多缺愛的同時,也頗為愉悅地再次湊了過去,試圖讓這把重新振作后甚至飄蕩起了櫻花,讓人的逗弄欲望倍增的刀變得更為有趣一些。他保持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