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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的處境相比,埃德加很是輕松,還歡快地跨過刀的身體,從左側(cè)來到右側(cè),舉起了那沾滿污泥的右手,“嗯,雖說如此,打扮得也像個和尚,但這怎么看都是武人的手心呢。”他毫不在意上面的塵土、血跡、傷痕,用力地按壓刀的掌心:“這上面,每一處的繭子都代表了你揮刀的時刻啊,”這樣問著,埃德加也不等待回答,握住那雙手掌向自己光滑的臉頰貼去,還蹭了一蹭,“嗯,這樣一雙粗糙的手,究竟斬殺了多少人呢?即使如此,你還是要說選擇和平?”埃德加邊問著,邊透過緊貼的手心向刀傳輸了精神力,用以鎮(zhèn)壓住那些胡亂動彈的靈力。“如果要向我證明自己的信念,就睜開眼看著我說呀。”傳輸?shù)阶銐蛑С炙》刃袆雍蟀5录泳头畔铝四莻劾劾鄣挠沂郑D(zhuǎn)而捧住刀的臉,讓他面向自己。“……”刀緩緩地抬起了眼瞼,他的雙目果然是如大海般的蔚藍(lán),而且借著月光的照射,不似精神力中的死寂,反而因其中飽含著濃厚的悲傷而波光閃爍。……江雪實則有些驚訝。在他無力行動的時候,光從身邊魔鬼般的低聲耳語想象著眼前之人的外貌,這么一個會將生存與痛苦相比,毀滅與歡愉相比的人類,應(yīng)該是擅長迷惑人心,光是長相就極富攻擊性的艷麗男□□。然而身前之人,五官雖然確實美麗,卻并非美得不分男女,甚至氣質(zhì)溫柔,面帶著和善的微笑,臉頰上沾染了一片可笑的泥土痕跡,然而對此也并不在意。比之魔鬼,這樣看去,和身為殺戮之刀的自己相比較,他更像是和善之人。實在無法想象,是這樣的一個人類,讓小夜痛苦地嘶喊,與鶴丸激烈地打斗,乃至在自己的耳邊悠然詢問選擇生還是死。“我...討厭戰(zhàn)爭。”許久不能說話,使得他的嗓音嘶啞,每說一個字都好似在自己割自己的喉嚨,但在察覺身體恢復(fù)了行動的能力后,江雪做的第一件事還是注視著面前的男人,清晰地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就像埃德加之前要求的那樣。他緩了緩,再次一字一句地說道:“直至何時,戰(zhàn)爭才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呢……?”他就像是把眼前的男人當(dāng)作了精神導(dǎo)師般如此詢問,全然看不出之前還將那人當(dāng)作了蠱惑人心的魔鬼。又或者說,只要是有人能夠傾聽他的疑問,乃至回應(yīng)他,他就很高興了。“嗯嗯,這個問題我也有考慮過哦,問對人啦!”埃德加的語氣還是很歡樂,好像江雪越是悲傷,他便越是作對般表現(xiàn)出愉悅。“首先就要看你對戰(zhàn)爭的理解了,兩個小團(tuán)體的矛盾引起的小范圍的廝殺算不算戰(zhàn)爭?就像螞蟻與螞蟻之間的掠奪那樣。”埃德加撩起江雪的兩撮頭發(fā)懟來懟去,好像在模擬戰(zhàn)爭。“……”見江雪在沉思,埃德加便像是貪玩的孩子般將江雪所有的發(fā)絲分成兩股,左右平均地攬在手心,乍一看猶如扎了兩個低馬尾,埃德加對此輕輕地笑了一下,再次返回之前的話題。“還是說,你認(rèn)為只有千軍萬馬之間的殺戮才算是戰(zhàn)爭呢?”他將雙手高高舉起,再放開手中的藍(lán)發(fā),三千煩惱絲在江雪眼前由著地心引力墜落,繼而披散下來,就像是模擬戰(zhàn)場上人類的生命在一一隕落一般。“……!”江雪為自己的聯(lián)想感到震驚,竟將無助的眼神投向了引起他的想象的男人,繼而被用手指戳了戳臉頰,“………………”。“如果你認(rèn)為戰(zhàn)爭是前者,那我只能回答你,和平將在'將所有智慧生物殺光'之后來臨,這么一個答案。”男子將嘴角高高翹起,笑得很是燦爛,“因為很喜歡你的眼神,所有給你一個特典~”他站起身,將自己沐浴在月光之下張開了雙手,仿佛像在擁抱著整個世界:“我啊,可是將這句話完成了99%呢。”明明全身都被光芒所籠罩,但這個人卻靠著自身的氣場讓周圍都晦暗了幾分,他注視著江雪,一字一句地許諾道:“若是你歸屬于我,在哪一天得以和我一道回去之時,你想要的永久的和平也就幾乎是囊中之物了哦。”“……”江雪只覺得眼前之人雖然勾起了嘴角在微笑,但他的眼神很是冷漠,隨著時間的過度,甚至摻雜了幾分暴虐。作者有話要說:jj把我的24章抽成26了(ノДT)幸好自己有存稿,但我當(dāng)時在這一欄說了個啥忘了啊......總之感謝讀者老爺們的地雷!第25章第25章“……”江雪對于埃德加的許諾予以了沉默。沒有人回應(yīng)自己埃德加也毫不在意,他放下了雙手背于身后:“嗯~看來你不喜歡這個類型的呢。”埃德加歪了歪腦袋,“啊,你覺得戰(zhàn)爭的定義是后者吧,那么你應(yīng)該可以理解我的爸爸?”江雪發(fā)現(xiàn)男人的眼神不再狂躁,還增添了幾絲笑意,但在他看來大約就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吧……埃德加就如一個純真的孩童般叫喚著:“爸爸~爸爸~和爸爸類似的人?”他向前了兩步,捏起了江雪的下巴仔細(xì)打量起來,“不,不,并不像,還是我比較像~黑發(fā)紅眼~”他的語氣快要飄蕩起來了,明明看上去是在觀察江雪,眼中卻沒有印入他的身影,好似在看一個不存在在這里的男人。“是的,是的,我也不像~”他好似在回答著誰。江雪即使因傷導(dǎo)致思維僵化了那么久,也察覺到了眼前之人精神的極度不穩(wěn)定,但他的直覺也在告訴著自己,這個男人可以解決自己關(guān)于戰(zhàn)爭、和平的疑惑。他依舊沉默不語,靜靜傾聽著他與不存在之人的談話。“我的爸爸呀,為了帝國可以擁有一直持續(xù)下去的和平,引發(fā)了戰(zhàn)爭。若是將世間所有不服從于自己的國家征服,那么不就是和平了嗎?”埃德加原地轉(zhuǎn)了個圈,一臉興奮地點評,“多么天真的男人啊,他的計劃是那么的漏洞百出,憑借著他的威望的確可以鎮(zhèn)壓住所有有異心的人,可是當(dāng)他死去了呢。”埃德加又改為一蹦一跳地跳回江雪的面前,半蹲著看著他,“而且你知道嗎?他甚至沒有看到這樣的結(jié)局。因為他在打敗所有敵人之前就被自己想要保護(hù)的民眾的聲音殺死了!哈哈哈哈!”他的笑聲毫無波動,“對于戰(zhàn)爭人民們怨聲載道:為什么要為不知道是否存在于未來的永恒和平而放棄當(dāng)前的安穩(wěn)?”“你認(rèn)同他或他們的和平嗎?”一人一刀四目相對。“……”“都不喜歡呀,真是挑剔!”埃德加撅了噘嘴,像是在對一個挑揀著許多玩具還總是不滿的孩子表示嫌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