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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的東西,還不如弟媳好玩。人間。諦樞和寧微的生活就這么一天天過著,他們還攢了點積蓄,花錢在院子里栽種了桂花和海棠,過著快活賽神仙的日子。是夜,接到諦樞傳信的胡源來到小院,只見諦樞披著長袍出門,看到他時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輕聲道:“他睡了?!?/br>胡源與諦樞相交幾千年,從未見他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過這樣甜蜜而溫柔的表情,早就是花叢高手的胡源篤定諦樞剛和寧微“大戰方休”,他半帶欣慰半帶調侃地道:“嬌妻美眷,夜夜春/宵,看來你在這兒過得很好啊?!?/br>諦樞微笑:“從未有過之好?!?/br>“你有沒有跟他說過,你現在這個身體在人間待不了多久?”諦樞解釋:“也不是說待不了多久,只要好生將養,活個凡人的壽命沒什么問題?!?/br>“可難就難在了這個‘將養’上,你覺得他們能容許你在這多久?既然你給我傳信就說明有準備了?”諦樞搖了搖頭:“并不是回天界的事。前些日子,我在街頭看到了錦鯉一族的人。”胡源神情一肅:“錦鯉族的人為什么會來這兒?”“他們為何而來我并不清楚,至今為止,我們還不知道鯉綺波到底有沒有死。就我而言,她大概率還活著?!?/br>胡源的話語中帶著遺憾:“你托我去找過他的下落,可惜我在錦鯉族內并沒有太多人手?!?/br>諦樞了然地道:“無妨。光靠錦鯉族做不成大事,整個妖族需要提防的還是那幾大家族。對了,胡促你找到了嗎?”“沒有。他就像是憑空消失,最后見到他的人都說胡促精神恍惚,像是中了邪。”胡源苦笑道。胡促、鯉綺波、狐族、魔宗……各種要素在諦樞腦中回轉,千由萬緒,諦樞總該理出個頭來。“我明白了。鯉綺波的事暫且放在一邊,先全力追查胡促?!?/br>胡源點頭:“這點我跟你想的一樣。”“你我二人,默契從來無需多說。不過最近還得多辛苦辛苦你了,以我現在的法力無法親自去妖界查探。”胡源眉頭一挑:“所以你還打算在這兒和寧微甜甜蜜蜜?”“有何不可?”胡源看著諦樞開心的樣子,本來想要訓斥他丟下三界和愛人私奔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了。反倒有些羨慕——他風流快活這么多年,卻依然沒有找到一個如寧微之于諦樞那樣的伴侶。罷了,這家伙為三界服務了這么多年,也該歇息歇息了。東方漸漸發白,胡源撣了撣身上的灰,“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br>“好,尋找胡促一事就拜托你了。”胡源有個問題不吐不快:“你不問問天上那個諦樞怎么樣嘛?”“他肯定能做好?!闭f到這里,諦樞想起來什么,他從衣領中扯出一條皮繩,上面拴著一塊鱗片。胡源驚道:“逆鱗?”“不是。逆鱗在寧微身上。這只是我的一片尾鱗,現在的我手無縛……哦,雞我還是能殺的??傊绻映霈F了不可預料的事情,如今的我肯定無法阻止他。所以特意留了一手,若是太子暴走或者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就把這一片鱗片插/入他體內,我在鱗片中下過咒語?!?/br>“什么咒語?”“這點我不能告訴你。不需要用到這塊鱗片自然是最好?!敝B樞攤開掌心,任由胡源拿過鱗片,后者神情復雜地道:“你就不怕我是敵非友?”諦樞嘆息:“胡源,你的疑心病真的比我嚴重得多。我要是疑心你,為何今日還要叫你前來?”“也許只是因為更不相信天界那幫人?”胡源真不愧是諦樞的摯友,連這一點都猜到了。“你說的也沒錯,我是不相信他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曾經,我在天界之時尚覺歌舞升平,下界之后,便驚覺天界千瘡百孔。真正要治理三界,萬本歸一,在何處都一樣?!?/br>胡源這才明白諦樞為何分神下凡:“為此你不惜以身做餌?”“有何不可?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此時敵明我暗,反倒更容易看清真相。”諦樞的眉眼中是幾千年未見的瀟灑快活。第五十四章也曾見美眷胡源看諦樞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雖然欣慰其找到真愛又沒放棄三界,卻還是惡趣味地想戳他兩下:“治理三界我比不上你,但是談情說愛可以教你幾招,古話說得好若他情竇初開,你就寬衣解帶,若他閱人無數,你就灶邊爐臺。”“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大道理,這些我都在做了。”胡源驚訝:“寧微果然厲害,竟然能讓你放下太子的架子做這做那的?”“他是我道侶?!敝B樞溫柔地看向房中。胡源再也吃不下去這洶涌澎湃的狗糧,拱手:“告辭!”這三界間的男男女女或癡情或絕情于胡源而言都是虛妄,他雖有心找個雙修伴侶,可自知本性風流,還是不要禍害他人為好。諦樞見他匆忙離去,頗有些忍俊不禁。他這個摯友什么都好,就管不住那顆花心。天界大牢。拒不畫押的帝雍被上了刑,他渾身靈力已封,受傷頗重,幾近窮途末路。癱坐在牢房中的帝雍失去了前幾天的精氣,肩胛骨都被釘住,傷口很深,原本的淡色衣物被染得通紅,鮮血淋漓。重傷之下,帝雍神情恍惚,好像一直半夢半醒著,不知身在魔界還是天庭……甚至是人間。在那些動蕩的歲月中,帝雍最開心的竟然是做寧微姐夫的時候:天魔大戰后,他的雙腿被諦樞所封。幾經周折,帝雍逃出天界,選擇了轉世之法,以法力存留了記憶,試圖用轉世來換取rou身完整,哪知道諦樞居然用了強悍無比的獄瑯封印,徹徹底底地斷絕了他拿回雙腿的可能,這一世他出生就沒了雙腿。長子出生,卻是個天殘,這是將軍府隱藏了一世的秘密。鎮西大將軍不會允許自己的長子是個殘廢。在帝雍很小的時候,將軍怕丟人,他便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準出去。稍大一點,穿得了木制假肢了,他才被允許去別的地方活動。將軍并沒有因為他殘廢而寬松。將軍之子必須文武雙全——夏練三伏,冬練暴雪。他在外界裝出健康的樣子,頂著假肢東奔西跑,一開始假肢與rou身接合處還常常被磨出血,后來便生了老繭,除去睡覺,假肢便是帝雍的一部分。再大一點,將軍直接將他帶在身邊上了戰場,美其名曰隨身教導。帝雍上輩子沒受過父母寵愛,一顆幾千歲的魔族之心在這一世砰砰跳著,他更努力地練武、讀兵法,天真地以為這是父母對他的期待,直到那天在帳外聽到了如下對話:“將軍,雍兒快十五歲了,永寧王府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