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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累的,肩膀又開始疼了,正好有空,讓呂醫(yī)生再給我扎幾針,小田,今天病人多嗎?”“不多,就呂醫(yī)生朋友在那兒,上午也沒有預約的,不會耽誤您時間。”“哦,那就好,如果預約的多我就改時間再來。”邵一周轉(zhuǎn)著圈的掃了一下屋子,最后目光盯在了姚遠身上,雖然是背對著他,但那一頭卷發(fā)讓他似曾相識。邵一周站起身假裝隨處走走的向姚遠靠近,姚遠還在裝著看書,沒抬頭,只是耳朵豎著聽著腳步聲,該死,真的走過來了,這個邵一周,還真執(zhí)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上次在城南別墅一直堅守到半夜,但仍沒見姚遠出來,最后參加聚會的人全都走光了,黑了燈,也沒見姚遠的身影,本打算繼續(xù)蹲守直至第二天的,但想著第二天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就直接放棄開車回家了,原以為這個線索又斷了,沒想到在這兒遇上了,真是老天幫忙。“尹先生?”邵一周走到了姚遠跟前,這回姚遠不得不抬起頭。“你認識我?”姚遠反問。“上次在南鑼鼓巷,我認錯了人,把你當成了我的一個朋友,你說你叫尹陌昔。”邵一周幫姚遠回憶著。姚遠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了,怎么樣,找到了嗎?”“還沒,我想很快就找到了。”“是嗎,祝你好運。”姚遠笑了笑,繼續(xù)看著手里的書,不想再理他,心里暗忖,既然對他印象這么深,肯定確認他是誰了,這個邵一周這是在和他演戲啊。“尹先生這是怎么了?”邵一周指了指他的脖子,原以為姚遠只是歪著脖子看書,可兩個人說了半天話,那脖子也沒直過來。姚遠不好意思的笑道:“見笑了,睡落枕了,過來扎扎。”邵一周點了點頭。“你怎么了?”姚遠接著問道。“我肩周炎,也好多年了,在呂醫(yī)生這扎了幾次,效果不錯,因為工作太忙了,最近幾天又犯了,疼的有些受不了,就來看看。”“呂醫(yī)生是我朋友,他手藝不錯,值得信賴。”這時呂沐君拿著包子豆?jié){回來了,見到邵一周和姚遠聊的挺歡,“邵總過來了,怎么,肩膀又疼了?”“可不嗎,最近忙著跑場子,又簽了一些新藝人,有些累著了,想找你扎兩針。”“行,你稍等會兒啊,我把我朋友脖子上的針先拔了,然后就給你扎。”呂沐君把手里的早餐遞給了小田,就到姚遠那看情況,“怎么樣,還那么疼嗎?”“好多了,能動了,但還不太利索啊。”“你以為我這是神針啊,扎一次就好,明天再扎一次保證讓你轉(zhuǎn)動自如。”呂沐君邊拔針邊給他做著按摩,“下午你如果沒事兒,就在我這兒呆著,我有閑工夫就給你按按,這樣好的快些。”姚遠原是想著在呂沐君這兒耗著來著,但邵一周在這兒,他恨不得馬上就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沐君,我突然想起來有件事要辦,我就不在這兒吃午飯了,改天我請你。”剛拔完針,姚遠就要跑,呂沐君上前一把拉住了他。“什么事啊,這么急,要幫忙嗎?”“不用,小事,電話啊,走了。”姚遠逃也似的走了,呂沐君看著剛才跑了兩條街買回來的早餐,心里不太是滋味。“邵總,我們開始吧。”呂沐君的情緒調(diào)整的挺快,一般人看不出什么異常,可邵一周還是看出點苗頭來。邵一周想了想,這一次不能再把姚遠跟丟了,他沖呂沐君擺了擺手說:“算了,我也有事,改天吧。”還沒等呂沐君有所反應,他人也跑了,今天這都怎么了,見鬼了?還是我是鬼啊?怎么我這一回來就全走了?邵一周跑出門外,果然看見姚遠還沒走出多遠,他緊跑了幾步追了上去。“姚遠,我們談?wù)劇!?/br>“我說了,我不叫姚遠,你怎么回事?”“姚遠,都是老同學,雖然我們不常聯(lián)系,但你我還是能認出來的,你不要再裝了,你不累嗎,剛才在那兒我沒好意思揭穿你,現(xiàn)在就咱們倆,我希望你能坦然面對。”“面對什么?我跟你沒什么可說的。”姚遠繼續(xù)往前走,邵一周就在旁邊跟著。“面對現(xiàn)實,你跟我是沒什么可說的,但你跟汪也,也沒什么可說的嗎?”這一句話把姚遠問住了,汪也,作為最知心的朋友,他是應該給個交待,不然真的是辜負了過去那些年對他的心。邵一周看姚遠的態(tài)度有些松動,便說:“我們?nèi)ツ沁叺娘嫲勺粫喊伞!?/br>提到汪也的確是觸動了姚遠的心,他沒再拒絕,跟著邵一周去了飲吧。因為是早上,客人不太多,兩個人各點了一杯飲品,選了一個不受人打擾的地方坐了下來。姚遠喝了一口橙汁,兩手握著杯子來回的轉(zhuǎn)著不說話。邵一周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被“汪也”兩個字擊破了,果然這個人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姚遠,我知道你這幾年心里的苦,對于你個人的事我不想過問,但作為朋友,我希望你能體諒一下小也的心情,他在你去世后,哦,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沒事,沒事。”姚遠擺手表示不介意,他本來給人的印象也是一個死去的人,他不介意別人這么說。邵一周又接著說道:“你走后,小也一直不是很好,我這也是剛從老家回來。”“他怎么了?”“因為他接受不了你去世的消息,為此打擊很大,抑郁的表現(xiàn)越來越重了,現(xiàn)在更是不愿意與人交流,每天都封閉自己,他媳婦愁的不行,管著咖啡店,還要管著他,作為一個女人挺累的。”邵一周停頓了一下,每次一想起汪也的處境,他就恨姚遠,但眼前的這個人又是能治好汪也病的人,所以再心痛也要忍著,說服他去見一下汪也才是真的。“你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樣了嗎,像老了好幾歲,瘦的也沒個人樣,姚遠,你回去看看他好不好,你們是最好的朋友,難道你忍心就這樣看著他消沉下去嗎,你看他這樣難道不心疼嗎?以前他是一個多么健壯開朗的人啊,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你怎么…”邵一周有點說不下去了,這種疼就像有人在扒著他的皮,一點一點的往下撕。“你怎么這么狠心,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自己在這邊逍遙快活,你的親戚朋友誰都不管了,你太自私了吧。”邵一周想罵醒他,說話的聲音也逐漸的大了起來,他實在有些難忍心里的激動,如果不為了汪也,他能揍個姚遠滿地找牙。可為了汪也能盡快的好起來,他不能。聽著汪也的境遇,姚遠心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了,他沒想到自己的死會給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