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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講哥們兒義氣的人,怎么能背叛哥們兒呢,不過,這個陌昔到底是什么來路,怎么來找他的都是這樣的又帥又有錢的男人,他為什么又要躲著呢,反正和自己也沒什么關系,還是不要關心為好。康橋走出了手機店,靠在車上點了根煙,看著掛牌匾的地方空蕩蕩的,就像他此時的心一下子又空了沒有著陸感,那緊閉的門鎖明顯是對他的拒絕,姚遠,你真的就這樣不想見我嗎,難道一丁點的機會都不想給我,是嗎?為什么我們之間要這樣來來回回的拉鋸似的互相折磨,為什么?梅喬一也一樣,他只不過出差去了四天,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姚遠已經走了,那天剛剛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破滅了。上網站,網址已經關閉,現在是連一絲線索都沒有了,只能求老天再讓他們偶遇一次,想想他一個大男人也真夠可笑的,為了追男人到了這個份上,年齡好,相貌好,事業好,追他的女孩有的是,自從這次回國后,他媽也是有事兒沒事兒的往這事兒上提兩句,雖然他沒有公然在父母面前出柜,但兩年前因為姚遠去世,他失落傷心的表現讓梅家夫婦也著實擔心了一把,哪個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是個同性戀,肯定都往正常的方向去引導,那天他甚至想,如果姚遠能接受他,那么他會第一時間把他領到父母面前出柜,他不會像康橋那樣,他會傾其所有的去給姚遠幸福,他也相信他的父母會接受姚遠,會得到他們的祝福。現如今這條線又斷了,康橋和梅喬一又過回了兩年前的尋找生活。因為新店施工還沒有完全干透,尤其墻面的油漆氣味很重,所以姚遠沒著急張羅開業,而是繼續住在家里,等新店的味道放得差不多了再選個日子開業,這樣顧客吃著放心也是對他們負責。一旦沒了事情可做,他閑的有些發慌,以前的事又會時不時的在眼前晃蕩,心情煩躁的時候總想有人陪喝兩杯,于是晚上的時候,他約了李冬和呂沐君一起去了酒吧。呂沐君到的時候,他和李冬已經喝一會兒了。“怎么這么晚才來?”李冬問。“晚上有個頸椎病的病人,很重,給他針灸來著,誒,對了,陌昔,你脖子最近還疼嗎?”呂沐君一個手勢叫來了服務員,“芝華士。”“好的,先生。”“還別說,你那針灸還真好使,挺神奇的,自從你給我扎了兩次之后,我這脖子明顯輕松多了,腦袋也不木了。”姚遠晃了晃腦袋,又扭了幾下脖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的醫術高明著呢,不過你還沒好利索,抽空我再給你扎扎,你這兩天新店不是放味呢嗎,正好有空,明天就去我那兒吧,再扎兩回保證你好的利利索索的。”“行,看看吧。”“別看看了,明天你就去吧,沐君的手可不是隨便給誰都能扎的。”李冬在旁邊也勸著,因為他見著過姚遠犯頸椎病的時候,脖子不能動,頭疼的天天吃藥,胳膊連帶著也麻木不好使,家里有現成的醫生,能治好當然是好事了。“怎么不隨便法啊,他天天的不也沒閑著嗎?”姚遠對著李冬說道。“你抬杠是吧,我是沒閑著,但人家都花錢讓我扎的,你是免費的,聽明白了嗎?”“合著是嫌我沒給錢唄,你扎一次多少錢,說個數,我給。”“我不要錢,我要點別的行不行?”呂沐君兩眼冒邪光,嘴角的魅惑再明顯不過,腦袋也湊了過去。姚遠沒怕他的挑釁,也把腦袋貼了上去,彼此的呼吸噴薄而至,對方的眉眼表情盡在眼底,這個時候就看誰的定力深了,最后呂沐君沒忍住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這樣的對視還是第一次,他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除了齊哥哥外,這是唯一一個讓他有感覺的人。姚遠還不依不饒的往前湊,狡黠的嘴角帶著一抹壞笑,“說啊,你想要什么?”“好了,你還鬧起沒完了,快喝酒,喝酒。”李冬把姚遠拽了回來,“兩個大男人在這鬧什么,這又不是GAY吧,也不嫌丟人。”“是他先挑我的,怎么,沐君,不敢了是嗎,說吧,你要什么我都給。”姚遠不信邪還真來勁了,也許心里有事總想發泄一下吧。“真的?”呂沐君借著酒勁來了精神頭。“真的。”姚遠似乎也喝了一點酒不在乎了,就想知道呂沐君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我說,我想要你,你給嗎?”還沒等姚遠回答,李冬先火了,“沐君,你瞎說什么,你是不是喝多了,這種玩笑也是亂開的。”其實他心里知道,這個表弟是個GAY,是個被掰彎了的GAY,先前的戀人董齊因為得了白血病在他們在一起的第三年就走了,當時呂沐君備受打擊,他們很相愛,打算結婚的,沒想到事事難料,就算有再多的錢也挽留不住一個絕癥患者的生命。失去最愛的人,這種精神上的打擊是很難愈合的,長期的處于傷心狀態很容易讓人廢掉,他一個人既要管店里的事兒,又要管呂沐君,也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后來被舅舅弄到了國外,讓他呆在身邊,有親人的陪伴,慢慢的開導他,逐漸的也開始了新生活,只是從那以后他就一直沒有找男朋友,說來也巧,李冬第一次見姚遠的時候,也覺得姚遠的身上有某種氣質和董齊很像,也許這也是今天呂沐君向姚遠告白的原因吧,就在他們相處的這兩年時間里,李冬也看出了表弟看姚遠眼神的不一樣,關心至深,對姚遠甚至比對他這個表哥要好多少倍,都是男人,就那點事兒,一眼便知。但今天呂沐君借著酒勁提了,還是讓李冬驚詫不小,當個玩笑開開也就算了,如果當真了,這事就不好玩了。呂沐君在李冬的訓斥下清醒了許多,可能也覺得有外人在場,說這個太不合適,隨后轉而哈哈大笑起來,拿起酒杯舉到姚遠面前,“對不住了,哥們兒,我剛才逗你的,你又不是女的,我要你干嘛,又不能給我生孩子。”“好了,這一話題到此為止啊,干一個吧。”李冬也端起杯,姚遠笑著沒說什么,一飲而盡。期間呂沐君去了衛生間,李冬借故也跟著去了。“沐君,你來真的?”李冬問。“冬哥,你覺得不可行?”呂沐君反問,這個表哥一直跟他很親,他的事兒也從不瞞他,以至于了解到他一個眼神都能知道他啥意思。“不可行。”李冬很果斷的回道。“為什么?”“他不會愛上你。”“為什么?”“他心里有人。”“誰?”“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我能從他的眼睛里讀到。”“不可能。”雖然嘴上說不可能,但呂沐君心里知道姚遠可能還想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