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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那邊的一家大型商場要重新裝修改造,新風(fēng)系統(tǒng)這塊想找一個托底的,技術(shù)過硬的來做,他就推薦了咱們國標(biāo),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一周左右才能回來吧,所以抽不出空去,我已經(jīng)跟那邊溝通過了,你看看后天和梅喬一過去一趟,向?qū)Ψ搅私庖幌戮唧w情況,然后回來做一個初步的方案,等我回來再定下一步。”“新風(fēng)系統(tǒng)這塊李部長比較熟悉,我覺得帶他去比較好吧,喬一這兒結(jié)構(gòu)沒問題,暖通是不是差點兒,再說,他有事兒請假不是還沒回來嗎?”一聽又是梅喬一,為了避免兩人單獨相處的尷尬,姚遠還是想極力勸阻李默不要帶他為好,他可不想忍不住到時候有什么暴力傾向。“他今天下午就回來了,這方面他雖然有些弱,但交際能力還很強嘛,尤其在酒桌上,像上次在億達,如果沒他給你擋酒,你指不定得什么樣兒呢,就當(dāng)帶一個陪酒的吧。”李默也沒管姚遠愿不愿意,直接說完事走人了,反正領(lǐng)導(dǎo)的話姚遠一向是聽的,想反駁也只能在心理嘟囔,不會真的做出悖逆他的事有意讓他難堪,這也是這些年相處中對這個得意屬下的了解。最近幾天梅喬一的確很消停,到辦公室來真正做到了有事說事,無事不登門,多一句廢話沒有,就連眼里的光束都變得冷淡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只要一瞧見姚遠的身影,就有意無意的貼過去找話說,而現(xiàn)在就算開會,向他安排工作的時候,他也只是低著頭假裝記錄著,一臉的冷若冰霜,用眼皮夾都不夾你一眼,這樣也挺好,相安無事,但這也令姚遠不安,依這小子的性格不可能就這么消停了吧。梅喬一不但對姚遠這樣,就是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也大有改變,笑聲沒了,話語少了,那個陽光爽朗的大男孩一下子就變成了鍋里的蔫茄子,冷酷中又帶著點小憂傷。姚遠也想過是不是當(dāng)初自己的言辭過于嚴(yán)厲,嚇著他了,打擊了他的自尊心,畢竟孩子還小,沒經(jīng)過什么大風(fēng)大浪,反之就算這事擱自己身上,一團火似的跟你表白,不但不接受還要挾人家,說什么再繼續(xù)下去就要攆人家走人,可能自己也會受不了,在情感上說有點過吧。但是一想到康橋,又想到梅喬一那熱情似火的勁兒,怎么可能不把話說狠點,如果說的委婉了,萬一梅喬一聽不懂怎么辦?萬一覺得自己是在欲擒故縱怎么辦?還不如現(xiàn)在給他來這么一刀呢,把這亂麻斬斷以絕后患,大家都消停。可這李默似乎是跟自己杠上了,有點什么外事活動,都讓他帶著這個小炸彈,那是真擔(dān)心啊,不知道啥時候弄不對就引爆了,不怕炸毀,是怕不好收場。李默知道自己的確有些偏向梅喬一,他和梅喬一的爸爸是金蘭之交,從小在一個院里長大的,成年后娶妻生子,各奔東西,但也都沒斷了聯(lián)系,過年過節(jié)的互相打個電話,郵寄個禮物什么的。有一年李默因為自己工作上的失誤,導(dǎo)致所在的公司損失了幾十萬,不但每月工資沒有了,還要賠償損失。那時他剛剛參加工作沒幾年,別說幾十萬,就是幾萬塊錢他也拿不出啊,實在沒招了向梅喬一的爸爸求助,看看能不能湊點過來應(yīng)應(yīng)急,沒想到對方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幾天后□□上就收到了幾十萬的全款數(shù)額,李默當(dāng)然是感激涕零的,這不是小數(shù)目說借就借了,雖說兩人是從小的光腚娃娃,但是怎樣的信任才能把這么大數(shù)額的錢借給你啊,又是全額。又過了好幾年李默才知道,梅喬一的爸爸把自己的一處房產(chǎn)給賣了,當(dāng)年他比李默混的好一些,再加上兩個人的友誼,還借什么幾萬啊,全幫了得了,反正房子擱那兒也不住,就背著家人把房子賣了給李默湊夠了錢,你說這情意能淺得了嗎?這樣的深情厚意,這樣的不二信任,從那時起,李默心里就做了個決定,以后無論梅喬一的爸爸讓他辦什么事,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所以,知道梅喬一和原來單位的領(lǐng)導(dǎo)鬧不合辭職了,是他主動要求他過來工作的,并不是他爸爸求李默接收的。就像這次的上海出差,李默心里明知道梅喬一專業(yè)不對口,但就是厚著臉皮找借口想讓他出去多鍛煉鍛煉,多接觸一些新東西,誰天生就會啊,只要有機會,他肯定會第一個想到梅喬一。另外梅喬一的工作能力也不是那個掉鏈子的,接受新東西的能力非常快,理解力又強,他也相信,這個孩子敲打敲打,將來肯定會和姚遠相媲美,誰會拒絕手下多幾個得力干將呢?既然甩不掉就讓他跟著吧,反正自己是他的領(lǐng)導(dǎo),也不能怎么樣了,再說這些天不見梅喬一,估計那股勁兒也過了。姚遠想了想也收起資料回了辦公室。中午吃過飯,姚遠正在休息室休息,就聽見有人敲門,于是起身去開門,梅喬一。梅喬一還是一副苦瓜臉,臉上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黑眼圈很重,跟個熊貓似的,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弄成這樣,但姚遠沒問。“有事啊?”姚遠看他手里沒拿圖紙,也沒有材料,就這么兩手空空的站在門口,跟個柱子似的。梅喬一沒反應(yīng),直接越過姚遠的視線走進了屋,一屁股坐到了休息室的沙發(fā)上。“遠哥,沒有我sao擾你的日子過的挺滋潤啊,夜夜笙歌,是吧?”口氣的戲謔生硬近似發(fā)狠,雙手在沙發(fā)上早已攥成了拳。姚遠一愣,不知道這話從哪兒來,“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心里是不是美得不得了,你覺得你這副尊容出現(xiàn)在公司合適嗎?”梅喬一用顫抖的手指了指他的脖子。姚遠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因為在床上躺著,想舒服點,所以就把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了,梅喬一肯定是看到了他脖子兩側(cè)的褐色吻痕,頓時臉上現(xiàn)出一絲尷尬轉(zhuǎn)過身去系扣子。“怎么,這會兒知道丟人了?”“梅喬一,你到底要干什么,別忘了你的身份,”姚遠的火立刻又被點燃了,原以為梅喬一變理智了,他們又恢復(fù)了上下級關(guān)系,沒想到這只是個假相,還是這副德性。“身份,身份,除了我是你的下屬你就不能把我看成另一種身份嗎?”梅喬一兩眼猩紅,邪魅狂狷,忽的一下站起身快步竄到姚遠面前,因為兩個人的個頭差不多,所以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那不穩(wěn)的鼻息。“你想干什么?”姚遠向后退了兩步,別開了梅喬一的目光,真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樣發(fā)狠的樣子,那冷厲的眼神的確有殺傷力,讓人不敢直視。“我不想干什么,我想說讓你也喜歡我,你能做到嗎?”梅喬一兇狠的把姚遠別在一邊的頭扳正,用手指輕滑了一下他那滑嫩的臉頰,就是這樣一張俊臉,當(dāng)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