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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一句,如果此事與你無關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陣法石被破,之前說話的少年頓時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倒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同伴提醒了他一句:“那個,我剛剛看到了,他好像就是從后面的那間上房里出來的。”“哦,那正好,”少年掀了下嘴角,沖對面的魏子芩抬了抬下巴,“那個誰,識相的話,就快點把房間給我讓出來。”魏子芩搖了搖頭,就在剛剛,他其實已經認出了眼前的少年究竟是誰。東方宸,玄光宗法陣閣閣主的親傳弟子,和他這一世的狀況很像,也是法陣閣閣主在外游歷時收下的弟子,之前一直呆在宗門外面,直到進階金丹才又重新回到宗門之中。不過魏子芩會對他印象深刻,卻并不是因為他是閣主弟子的緣故,而是這人明明修煉天賦極高,卻偏偏太過冒進,按照魏子芩前世的記憶,似乎還沒有進階到元嬰就直接隕落在了外面,以至于后來在整個宗門里都被當成了反面的典型。不過看著眼前的少年,魏子芩忽然不奇怪對方為何會有前世那樣的結果了。“房間的事情可以等下再說。”魏子芩沒等少年反應過來,伸手在半空里輕輕一抓,仿佛布帛撕裂的聲音,一塊閃著微光的錦緞忽然被他從虛空里抓了出來。“住手!”東方宸嚇了一跳,想也不想便沖了過去。幽蘭陣圖,高階陣圖之一,一般只有元嬰期以上的陣修才能使用,雖然跨境界使用能夠大幅度提升修士的能力,但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難以想象的,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前世里害得東方宸過早隕落的罪魁禍首。嗯,再怎么說也是玄光宗的弟子,資質也算不錯,即便性子不好,就這么折損了也還是有些可惜了。魏子芩直接將陣圖收進了手環里面:“陣圖我拿走了,之后會交到宗主那里,你如果還想要的話,可以和你師父一起到宗主那里去要。”東方宸簡直要瘋了,和他師父一起去要?師父從一開始就不許他使用幽蘭陣圖,如果被他師父知道了他陽奉陰違私自使用高階陣圖,根本就不可能放過他。“房間我不要了,你把陣圖還給我!”“哦對了,還有,”隨手扔下一枚陣法石將對方困在原地,魏子芩看了他一眼道,“你與其和我在這里糾結房間還有陣圖的問題,不如先去閉關一段時間,你之前結丹太快了,心境不穩,如果不想修為倒退的話,還是回去好好穩固一下吧。”臨近中午,之前被魏子芩救下的伙計千恩萬謝地送了一盤靈果過來。“這幾日真是多虧有公子在了,如今這飛舟上的弟子都是從外面接回來的,好多連入門試煉都沒有通過呢,也不懂宗門里的規矩,難免會鬧騰一些,不過公子放心,宗門那邊派來管事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到時候有他們看著,估計就沒有弟子敢再胡亂惹禍鬧事了。”裴寧道。魏子芩點點頭,還沒等說話,就聽裴寧忽然開口:“差點忘了,我剛剛聽下面的伙計說,似乎有個不認識的弟子過來找您,想問您要不要讓他進來。”不認識的弟子?魏子芩手里拿著靈果,有些奇怪地抬起頭。飛舟普通房內裝飾簡單,除了分散在房間四周的桌椅之外便再沒有其他多余的擺設。乘坐飛舟的弟子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閑話,房間最邊角上,東方宸臉色陰沉,雙目發紅,幾乎將手中的茶盞捏成兩半。同伴駱西有些擔心地望著他,好半天才忍不住道:“那個,剛剛那人說的是真的嗎,你因為結丹太快,所以心境不穩。”東方宸嘲諷一笑:“怎么,如今連你也開始相信他的鬼話了嗎?”“沒有,怎么可能,”駱西連忙搖頭,“我只是……”他想說他只是覺得好友最近確實是有些古怪,行事極端,煩躁易怒,駱西很怕這會不會是好友心魔爆發的前兆。“不用著急,還有時間,”東方宸將手里的熱茶一飲而盡,“所有今日發生的事情,我早晚都要在他身上討回來。”魏子芩原本還在奇怪來找自己的人是誰,結果剛一打開房門就被人抱了滿懷。熟悉的氣息環繞在四周,魏子芩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驚喜地抬起頭:“你怎么來了,不是說還要十幾日才能出關嗎?”白珩也笑,伸手取下臉上的面具:“原本是要十幾日的,不過聽說你最近結丹了,怕你等得心急,便加緊過來了。”好心情仿佛氣泡一樣不斷從心底冒出來。等到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魏子芩才總算想起來道:“對了,你剛才是怎么上來的?”九星閣的飛舟雖然管理不算嚴格,但一般弟子進到飛舟之前,也是需要先出示身份證明的。“來時的路上碰到了一個熟人,碰巧從他身上找到的,”白珩不在意地將一枚玉牌遞給魏子芩,“我猜大概是你們玄光宗弟子的身份玉牌,就一直帶著了,然后飛舟上那些伙計就直接放我上來了。”熟人?魏子芩先是疑惑,隨即看到玉牌上寫著的“丹鼎閣弟子燕堯”幾個字,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若這是別人的身份玉牌,估計魏子芩無論如何也會在第一時間把這玉牌還回去,畢竟眼下正是入門試煉和金丹試煉的關鍵時期,怎么也不好無故耽誤了別人的事情。只是燕堯,嗯,就是燕林的弟弟,之前來過姝河村里,曾經和他一起進入到傳承秘境中,為了成為羅玉書的弟子,甚至不惜在魏子芩身上下了榮枯草,威脅要與他同歸于盡的。魏子芩挑了下眉,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將玉牌還給了白珩:“你先拿著吧,燕堯是玄光宗的內門弟子,你帶著這個,最近應該都可以在飛舟內出入自由了。”第七十二章最后那塊身份玉牌到底還是還給了燕堯。或者更準確說,是燕堯自己主動找了過來。來拿玉牌的燕堯簡直郁悶得吐血,接過自己的身份玉牌之后,順便將先前準備的另一塊身份玉牌遞給了魏子芩。“給你,這是之前答應你的,玉牌的主人也是玄光宗的弟子,名叫顧閆,如今是金丹初期,因為常年在外,所以宗門里幾乎沒多少人認得他的長相,你們可以直接冒充他的身份沒問題。”說完又忍不住不放心道:“……對了,這玉牌是我用法器與他換的,只是暫時借給你們,等你們過了金丹試煉后,一定要記得還給他。”魏子芩點點頭,伸手接過玉牌。白珩如今只是需要一個玄光宗弟子的身份罷了,倒無所謂具體要用誰的身份玉牌。不過冒充一個幾乎沒人認識的門派弟子,確實要比直接冒充燕堯要容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