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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反溯到比自己真實年齡更加年輕的時候。據說羽族妖修會出現這種狀況,正是因為承襲了祖鳳浴火重生的能力,也所以血脈越是接近祖鳳,這種反溯的效果也會越加明顯,鳳丹的本體是青鸞火鳳,幾乎可以說是如今無界海里血脈與祖鳳最接近的羽族了……至于效果,自然就是魏子芩如今面前看到的了。看著面前好像六七歲幼童模樣的鳳丹,魏子芩忽然能理解對方為什么會覺得這種樣子太過丟人,以至于每當到了這個時候,都會遠遠躲開師父,不肯與對方見面了。唯一的問題是,魏子芩記得,鳳丹即便是會躲起來,也一般都不會離開玄光宗的,最多也只是悄悄躲在禁地里面罷了,怎么如今會忽然突發奇想的跑到這里來了。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詢問的好時候。就在魏子芩滿心疑惑的時候,那邊的褚二公子也已經帶著家丁下人追過來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沖過來,不一會兒便將整個巷子填滿,行人紛紛避讓,做買賣的小攤主人也不敢猶豫,迅速卷了東西便躲到一邊。許久不見的褚二公子依舊還是和過去一樣的囂張跋扈,只是面容在看到魏子芩的時候稍稍扭曲了一瞬。“姓魏的,你別多管閑事,還不快點把你身后的那個孩子交出來。”褚元凱簡直比魏子芩郁悶的還要厲害,經過之前幾次的教訓,他已經很長時間都不敢招惹對方了,甚至平日里一直都是躲著對方走的,結果躲來躲去,不過是來抓個小賊,怎么就又給這人撞上了,褚元凱都不知該說他這到底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壞了。把孩子交給你,嗯,魏子芩特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想說你真的確定嗎。“你想干什么?”褚二公子被對面人看得心底直發毛,下意識便往后退了一步。“沒什么,只是想問你,你剛剛說這孩子是賊,意思是說他偷了你什么東西嗎?”“不然呢,你以為我沒事做滿大街追一個孩子玩兒嗎?”褚元凱憤憤道,“什么都不用說了,讓那孩子把偷來的靈果還給我,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還敢說,那靈果明明就是我的,”聽了褚元凱的話,鳳丹頓時炸了,再顧不上糾結剛才被人戳穿身份的事,“是我先找到的,也是我先給它澆的靈泉水,如果不是我中間不小心睡過去了,怎么可能被你的人偷摘了回去。”魏子芩頓時無奈。怎么說,兩人其實都不算錯。這里面就涉及到妖修和人修之間觀念不同的問題了,在人修看來,靈草也好靈果也好,只要是生在野外沒被人摘下來的,便都算是無主之物,誰先摘到了自然就算是誰的。而對妖修來說卻完全不是這樣,妖修壽命悠長,耐心也好,很多時候甚至可以幾十上百年的守著一株靈草不動,一直等到它最后真正成熟的時候,在此期間,自然會覺得東西被自己守了這么長的時間,當然只能算作是自己的了。“這樣好了,”魏子芩道,“先不管東西到底算不算是偷的,那靈果究竟是什么,褚二公子如果愿意的話,我可以拿靈石或者其他東西來交換。”“你是打定主意了要和我作對是不是,好啊,別以為是修士就了不起了,我現在可不怕你了。”招呼著家丁圍在四周,褚元凱直接從懷里取出一個東西。法器?應該不是,凡人是沒辦法使用法器的,魏子芩疑惑地看過去,一面猜測那應該是仿制出來的類似法器的東西,一面迅速將幾塊陣法石扔到腳下。倒不是擔心對方手里的東西能有多大的威力,只是這里畢竟是街道邊上,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難保不會傷到附近的路人。“快點,把靈果還給我,我數到三……”褚二公子強撐著道,心底其實也十分緊張,畢竟手里的東西也是他不久前才剛剛得來的,慕仙坊的人也說過了,這不是真正的法器,最多也只能對付一下低階的修士,再往上就沒什么用處了。引動的圓盤不斷發出嗡鳴,盤旋著飛向半空,卻好像觸到了什么屏障一樣忽然碎裂,轟地一聲響,巴掌大的圓盤瞬間粉碎,從里面滾落出一塊紅色的碎石。褚元凱目瞪口呆,不對啊,他之前看著慕仙坊演示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眼看著自己花了幾千兩白銀買下的寶物轉眼失效,褚元凱簡直要瘋了,下意識便想低頭去撿那塊碎石。魏子芩:“……”別。一陣微弱的火光竄過,褚元凱慘叫了一聲,指尖還沒來得及觸碰到那塊碎石,便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敢在什么防備都沒有的情況下伸手去拿烈火石,魏子芩覺得這位褚二公子還真的是勇氣可嘉。不管那邊慘叫著在地上打滾的褚二公子,魏子芩在心底為對方默哀了片刻,回頭看向鳳丹的方向,剛想問問他究竟為什么會跑到這里,還有師父到底知不知道他來這里的事情,就見原本應該站在角落里看熱鬧的鳳丹,如今已經不知跑到了哪里。夜晚,姝河村。白珩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因為連日的忙碌,面上還帶著少許倦色,和魏父魏母打過招呼后,便干脆回到了房里,一面吃著魏子芩剛買來的糕點,一面和他靠在一起小聲說話。“所以你到最后也沒有給你師父去信,說他如今在這里的事情?”“對。”魏子芩點頭,關于這個問題,他其實也猶豫了好久。按照常理來說,他好像應該是要給師父送信的,可現在畢竟不是前世,他和鳳丹根本連熟悉都談不上,貿然將對方的行蹤透露出去,似乎怎么想都不太合適的樣子。“他是我師父的道侶,作為晚輩,我覺得暫時還是先不要插手比較好。”白珩不太在意的點點頭:“你自己決定就好,對了,你剛才說的洞府鑰匙的事。”“哦對,正好你來幫我看看,這東西真的是洞府鑰匙嗎,我怎么總覺得好像有點奇怪?”魏子芩連忙把掛在身上的棱形玉珠取了下來。有關玉珠的事情,他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想問問白珩了,只是礙于對方整日忙碌,始終抽不出太多的時間來,才會一直拖到現在。“這應該確實是洞府鑰匙沒錯,”白珩接過玉珠看了看,并沒有看出什么不對的地方,“品階大概在地階左右,只是暫時還沒有完全被激發,所以可能還需要什么條件才能打開。你剛剛說什么奇怪。”“這樣……”因為說不清楚,魏子芩索性站了起來,走到離青年稍遠的地方。就在白珩滿頭霧水的時候,就看見原本還好好呆在他手里的玉珠忽然一閃便不見了蹤影,之后不過轉瞬之間,便又緊接著出現在了魏子芩的衣襟上面。白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