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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拍了拍衣裳準備起身:“行啊,那你就一個人留在這里笑吧。”“別別。”見人要走,刑芮頓時再不敢笑了,連忙擦干了眼淚,爬起來將人拉住,心底一面忍不住感嘆自己這一回來接meimei還真是來的太值了,居然還能聽到這樣有趣的故事。“我錯了還不行,快快,快和我說說,后來怎么樣,你就直接坦白了嗎?”不坦白怎么辦,都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難道還能死撐著繼續(xù)隱瞞下去不成。白珩已經(jīng)不想回憶昨日他與少年坦白時的場景了,雖然他早前就已經(jīng)有考慮過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該怎么應(yīng)對的問題,不過按照他預(yù)想中的計劃,這件事情原本不應(yīng)該來得這么快才是,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自己太過大意了。先是在沒有儲物法器的情況下,直接將那塊能夠暴露身份的陣法石帶在了身上,后來從傳承秘境里出來的時候也沒有仔細檢查,以至于落在地上被對方撿到了都不知道。換了過去的白珩,真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如今的自己居然也能干出這樣蠢的事情來。刑芮咳嗽了一聲,勉強壓下了再次忍不住升起的笑意,同情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行了,其實我覺得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他既然肯聽你的解釋了,便也說明應(yīng)該沒有那么生氣了,不然若是真打定主意了要與你老死不相往來,誰還樂意花時間聽你的解釋。”白珩搖了搖頭,并沒有覺得被安慰到,只能勉強寬慰自己,能早一點坦白也算是好事,左右這一天也是逃不掉的,也省得他整日苦思該如何坦白解釋了。“不說這件事了,”白珩揉了揉額角,決定換個話題,“你meimei的事情準備怎么辦,是直接把人領(lǐng)回?zé)o界海嗎?”“不,”刑芮抹了把臉,臉上的笑容也忍不住跟著淡了下來,“族里最近有些不太平,不單只是婚約的問題,我準備先把她送到別的地方去,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你放心,我會好好看著她的,絕對不會讓她再跑出來惹事。”醉仙居內(nèi)。馮家主聽了魏子芩的話,把手里的茶盞放在桌上,片刻后點了點頭:“魏公子自己決定了就好,不過靈茶的買家不好找,錯過了這一個,可能需要等待很長時間才能再找到下一個。”“哦對了,”想到另一件事情,馮永豐頓時忍不住有些擔(dān)心道,“靈茶的事情暫且不說,有件事不知該不該問,魏公子之前是和那位仙長結(jié)過什么仇怨嗎?”魏子芩看了他一眼,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半天沒等到對方的回話,馮永豐只好又勸道:“雖然我知道這話不好我來說,但我還是想厚著臉皮勸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咱們?nèi)缃癞吘故巧钤诜踩耸澜缋铩?/br>“不是因為結(jié)仇,”見馮永豐越說越離譜,魏子芩哭笑不得,只好連忙將他打斷,之后斟酌了好半晌才又開口道,“我之前成過一次親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吧。”馮永豐點點頭,他自然知道,畢竟有關(guān)鳳緣石當(dāng)時還鬧出了不小的事情,即便沒有親眼見過,也早聽人說過了。不過馮永豐不明白,這兩件事情之間能有什么關(guān)系。魏子芩大致和他解釋了一下兩人從相識到意外成親的經(jīng)過,然后看著馮家主的神色逐漸從平淡轉(zhuǎn)為震驚。“然后呢,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馮永豐張著嘴巴問。“對,”魏子芩點頭,“我最初的時候其實也只是懷疑,也是直到昨天才終于驗證,他們兩個確實是同一個人沒錯。”馮永豐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之后十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可真的是,行了,我知道了,魏公子放心,我會盡快想辦法托人去找其他的買家。”從邯陽城回到家里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有些晚了。家里人大多都已經(jīng)睡了,魏子芩不愿再折騰母親起來,便干脆繞到后院,直接從窗戶跳進了屋里。結(jié)果剛一落地,就被人一把攬進了懷里,溫?zé)岬臍庀溥^來,耳邊傳來魏子芩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你說要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如今已經(jīng)一天了,你準備好要怎么辦了嗎?”魏子芩無奈搖頭,確認不是旁人后很快便放松了下來,轉(zhuǎn)身拖著那人走到桌邊,準備將桌上的燈點亮。畢竟他可沒有在黑暗里與人談話的習(xí)慣。可惜對方顯然不打算讓他如愿,還沒等他將燈罩拿下來,就再次將他按住。“阿芩。”沉默比質(zhì)問更讓人難受,白珩將懷里人抱得更緊,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經(jīng)歷過這樣忐忑的時候。“行,”被人抱得太緊了,魏子芩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只好放棄了點燈的打算,“那就這樣說好了,我已經(jīng)想過了,我覺得我們還是……”“不,你別說了,我如今不想聽了,你還是再考慮幾天吧。”白珩心底一跳,到底沒有忍住將對方還未說完的話打斷。話被打斷的魏子芩也沒生氣,只靜靜盯著他看。月色昏暗,淡淡勾勒出眼前人精致的輪廓,原本琥珀色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暗色,呈現(xiàn)出一種略微黯淡的淺棕,里面有不安忐忑,還有一點幾乎看不分明的委屈。……那是魏子芩熟悉的白珩。魏子芩輕嘆了口氣,忽然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于是便也跟著掀了掀唇角,將身后人推開后,轉(zhuǎn)身往床鋪的方向走去。“哦,我原本還想說,不如我們先維持現(xiàn)狀好了,不過既然你不愿意聽的話,那我就再多考慮幾日吧。”白珩一愣,下一刻才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什么,連忙撲了過去,卻見少年已經(jīng)蓋好了被子,做出一副已經(jīng)睡熟的模樣。白珩:“……”不要睡,先起來說清楚啊。不管身邊人到底怎么糾結(jié),魏子芩幾乎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甚至還十分好心情的幫母親做了早飯。趁著做早飯的時候,魏子芩干脆和母親說了白珩已經(jīng)恢復(fù)的事情,當(dāng)然,中間略過了對方曾經(jīng)欺瞞過自己的那個部分。母親雖然有些驚訝,但得知兩人已經(jīng)商量好了先維持現(xiàn)狀不會馬上和離,便又很快放下心來。“行,你是咱家最有主意的,無論做什么決定,我和你爹都不會反對,”程月英道,順手幫小兒子整了整衣襟,“只是你記得,一家人和和順順的才最重要,能不分,還是不要分的比較好。”魏子芩頓時也笑,片刻后點了點頭:“我都聽娘的。”剛吃過早飯,白珩就被匆忙趕來的兩個下屬叫走了,魏子芩自己一個人閑著無聊,索性往醉仙居走去。好多天沒有管酒樓的事情,魏子芩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來著,但看著酒樓在梁虎和魏大哥的看顧下一切運轉(zhuǎn)良好,終于徹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