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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靈藥,卻已經接近玄階品質,哪怕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單靠自己的能力用陶壺之類的東西煉制成功。“你們手里有合適的煉丹爐嗎,最好是玄階以上的,有的話先借我用一下。”魏子芩回過頭對緊跟在身后的兩個人道。陳司遠還沉浸在對面人不到半個時辰內就筑基成功的震驚之中,直等魏子芩又問了一遍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儲物袋里翻出了一個煉丹爐:“有,你是要煉丹嗎,不過這丹爐是我上月才剛買回來的,最多只用過一兩次,也不知道到底好用不好用。”陳司遠本身是器修,買了這個煉丹爐與其說是煉丹的,倒不如說是瞧著丹爐器形好看,準備未來煉器時當做參考用的。是地階的煉丹爐。魏子芩拿過后滿意地點點頭,然后下一步便伸出手去,直接將煉丹爐從中間攔腰弄斷,分成了大小均等的兩個半圓。陳司遠:“!”“你要干什么?”完全沒想到對方上手就毀了自己的丹爐,陳司遠想也不想便要沖過去,好險被旁邊的蘇蕪一把攔住。“等一下。”“你攔著我做什么,那丹爐可花了我五百多塊的上品靈石。”價格還是其次,看著那么好看的煉丹爐轉眼間就被對方毀了干凈,陳司遠心疼得簡直眼睛都要紅了。“丹爐的錢我之后會賠給你,”魏子芩將半只丹爐拋到半空,用掌心火點燃,再將事先準備的靈草接連投入其中,“而且你該知道,如果不是你們把白珩帶到這里,擅自給他喂服丹藥,害他真氣走岔,我此刻根本不會站在這里,更不會去碰你的寶貝丹爐。”陳司遠一噎,仿佛被踩了痛腳一般,瞬間一句話也說不出。蘇蕪嘆了口氣,放開了緊抓同伴的雙手,轉向魏子芩的方向道:“擅自將人帶走確實是我們不對,只是,他在是你的……嗯……之前,也是我二人的主上,我二人哪怕舍了性命,也絕對不會去做任何有害于他的事。”“隨你們怎么說吧。”剛一試手就煉壞了一爐靈藥,魏子芩心底著急,根本沒心情理會身后的兩人,只將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眼前的融合靈藥上面。自覺理虧,陳司遠不敢再亂說話,只安靜在一旁看著,一面抽空為看不清東西的蘇蕪轉述魏子芩煉藥的經過。“他剛剛將鶯尾草放進里面了,又加了靈泉水,之后將掌心火減弱到一半,又加了一株靈草……不對,”陳司遠凝神細看,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睛,“那好像不是靈草,怎么看著仿佛是凡人用的草藥,不是,他把普通草藥混到靈藥里面,就不怕炸了煉丹爐嗎?”也不是,應該不會炸丹爐,畢竟丹爐已經被分成兩半了,怎么也不可能再炸一次。不過這樣真的能成嗎。陳司遠急得團團亂轉,偏偏又因為先前的事情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魏子芩經歷了十幾次失敗之后,終于煉成了一爐靈藥。剛剛煉制成功的靈藥并非是丹藥形狀的,而是透明的仿佛水滴一般的液體,漂浮在半空里,被魏子芩接到了原本盛放靈泉水的瓷瓶里面。成了。魏子芩心下一松,顧不上身上真氣被抽空的不適,推開身后擋路的兩人便直接往白珩的房間走去。距離白珩服用清心丹真氣走岔已經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如今青年的臉色看著比先前的時候還要難看,幾乎看不到一絲血色。魏子芩心底一緊,連忙將人從床上扶了起來,小心翼翼將剛剛煉制好的凝心露喂進青年的口中。作為融合靈藥的一種,凝心露的效用其實與清心丹十分相似,同樣是能夠清心凝神,理順真氣,唯一不同的是,清心丹對于真氣的調理,是先徹底將真氣打散,再一鼓作氣地將真氣撥回到原位,而凝心露的作用,則仿佛是和風細雨一般,并不會打散真氣,而是悄悄融入到混亂的真氣里面,引導著走岔的真氣緩慢運轉,最終一點點歸回到原本運行的經脈當中。眼看著喝下靈藥的白珩臉色慢慢好轉了一些,魏子芩放下瓷瓶,感覺自己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緊繃的心緒終于也跟著松了下來。從始至終陳司遠張開的嘴巴就沒有合上過,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的想要撲過去問一問,對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暫時應該是沒事了,等過幾日情況穩定了,最好再找個好一點的醫修過來看看……還有,現在說說吧,你們是誰,是從白家來的人嗎,為何到現在才想到要過來找他?”魏子芩將白珩放回到床上,蓋上薄被,終于有心情去解決后面兩個綁匪的問題了。綁匪一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白家到底是什么地方,倒是旁邊的同伴推了他一把,讓他先不要亂說話。“魏公子猜得不錯,我們確實是從,嗯,白家來的人,”蘇蕪笑得一臉溫和,“至于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尋找主上,也是因為如今白家的情況稍稍有點復雜,我們害怕消息走漏,反而會給主上帶來不必要的危險,再加上主上是忽然消失的,當時確實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我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這里,所以才會拖延了這么長時間。”那邊陳司遠沒有再說話,而是疑惑地看了魏子芩一眼,他們君上確實是出身汶西白家的不錯,不過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就連寒月宮里面都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對面的少年又是從哪里得知的。真奇怪,這人如今連他們君上是誰都不知道,卻反而知道白家的事情。魏子芩點頭,雖然知道對方說的不完全是實情,但也并沒有再多說什么,畢竟就眼下的情況而言,對方會有隱藏也算是正常,沒有必要一定要刨根問底:“那你們之后打算怎么辦,是直接帶他回去嗎?”“不,公子誤會了,主上的去留完全由他自己來決定,我們二人只需要隨侍在一邊就好。”陳司遠連忙道。他又不是瘋了,怎么敢擅自決定君上的去留,誰知道他們君上之前忽然嫁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沒錯,我也正有此意,還請公子放心,先前是我們不對,從今日起直到主上真正醒來之前,我們都不會再做任何事了。”蘇蕪也跟著保證道。“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魏子芩點頭,覺得這樣的結果還算能夠接受。不過真正醒來之前……魏子芩的目光在青年沉睡的面孔上輕輕掃過,心情忍不住微微有些復雜起來。等到他真正醒來的那一天,大概也就是兩人該分開的時候了吧。邯陽城內,太陽西落,已經臨近黃昏。大嫂嬌鳳坐在桌邊,幾次想要起身離開。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了往后好好和魏大哥過日子,再不來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