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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將被人埋在泥里的倒霉蛋拎了出來,好像丟垃圾一樣直接扔進了身后的馬車里面。心底忍不住的感嘆,這姓岳的真不愧是寒月宮七位殿主里修為最高的殿主之一了,受了這樣重的傷,還被人深埋在土里一個多月,居然還能活著,也是十分命大了。“沒錯了,姓岳的確實是被君上的法器所傷。”旁邊一名蒙著雙眼的白衣修士點了點頭,確認了同伴的猜測。“那就好,”陳司遠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瞇眼笑道,“能想辦法將君上引出來,也算是記他一大功了。”“對了,”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陳司遠環顧了下四周,“咱們如今已經在姝河村附近了吧,要不要找人打聽下君上如今在什么地方。”“也好,”蘇蕪點頭,順便提醒對方道,“凡人脆弱,稍不留神就會沒命,你記得等下可不許用任何搜魂的法術。”“這個自然,我好歹也算是在凡人城鎮里呆過的,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三歲小孩。”陳司遠沒好氣看了他一眼。然后很快他就后悔了。真的,他就不該答應蘇蕪不用任何搜魂的法術,你看看,這不知死活的凡人說的到底是什么鬼啊!對面背著柴禾的老漢也忍不住有些不滿,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解釋了那么多遍,對面人還是不肯相信自己:“我說你這后生怎么回事,這還能有假的嗎,你剛剛給我形容的那個,可不就是魏啟家的那個傻子嗎。哦對了,今天似乎還要和他家那個小兒子成親呢,這會兒估計連堂都已經拜完了吧。”老漢說完嘿嘿一笑,露出一嘴豁口的白牙:“不過老實說,那人雖然是個傻的,不過長得可真俊啊,美得跟個天仙似的,可把村里的那些小子們羨慕得……畢竟這晚上吹了燈,誰還管對面人到底是不是個傻的。”蘇蕪:“……”陳司遠:“……”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第三十章新婚夜當然是,嗯,什么都沒做。魏子芩表示,他又不是禽獸,白珩如今完全是小孩心智,別說他懂不懂這個,估計他如今連成親到底是什么都還是一知半解。哦,當然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他這個身體如今才十五歲,雖然不至于像有些修士那樣堅持必須等到得道飛升之后再那啥,但為了今后修行考慮,這種事情確實還是晚一些比較好。和往常一樣,魏子芩第二日依舊起了個大早,沒等家人起來便一頭鉆進了廚房里面。對于該如何治好白珩的病,魏子芩其實一直都有在嘗試各種辦法,不過也不知是方向弄錯了還是什么,雖然每天融合靈藥也好,各種藥膳也好,都從來沒有間斷過,但到如今也依舊只是讓白珩的日常對話日漸順暢了,至于其他,則是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也是直到昨日的時候,魏子芩才忽然有了一點別的想法,他過去一直拼命嘗試用什么辦法能夠治愈白珩的癡傻,卻沒想過最重要的,也許根本不是他到底有沒有癡傻的問題。首先白珩本身并不是個普通人,雖然連魏子芩也看不出他如今究竟是什么修為,然而無論修為高低,以常人的標準來看他究竟為何會神志不清都只能是走進彎路。那么問題回來了,一個修為很可能十分高深的修士為什么會忽然靈臺失守,神智不明?至少魏子芩只能想到一種可能——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真氣走岔,侵擾了神智,自然就很有可能會忽然變得癡傻。不管究竟是不是這個原因,如今也只能是試試看了。魏子芩想了大半個晚上,終于勉強想到一個能夠幫助修士調理真氣的藥膳,四神湯。當然,此四神湯并非是平日里常見的那種四神湯。日常提到的四神,其實指的正是茯苓、淮山、蓮子、芡實四種藥材,而所謂四神湯,則是將這四種藥材搭配豬骨豬肚一類熬制成湯,有健脾降燥等功效。而魏子芩如今打算要做的四神湯,則是所有其他步驟維持不變,唯獨配合著里面原本就有的四種普通藥材,再另外搭配上其余四種靈藥,以增強其清火降燥的作用,并額外增加了能夠調節陰陽,理順真氣的功效。大約是魏子芩確實起得太早了,直等他把四神湯都做好了,家里人也都還沒有起來。魏子芩忍不住想,像他這樣新婚第二日就起來給人煲湯的新郎官,估計從古到今都沒有幾個吧。“好香……”聞到味道的白珩迷迷糊糊從床上爬了起來。魏子芩將東西放到一邊,拿了個浸濕的布巾遞給他:“快點起來吧,我給你做了吃的,你先墊一墊,等一下還要過去給爹娘敬茶。”白珩接過布巾,也不知道聽明白了沒有,只半夢半醒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好半天才抬起頭來,一臉期待地望向魏子芩的方向。魏子芩:“?”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對方的動作,白珩頓時忍不住有些委屈了:“我現在已經是你媳婦了,你不過來親親我嗎?”噗。魏子芩好險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想說你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東西啊。好在白珩沒讓他疑惑太久,很快便解釋道:“不對嗎……隔壁家的孫大哥,每天早上都會去親親他媳婦的。”好吧。魏子芩無語半晌,見青年明顯一副你不親親我我就絕對不起來的架勢,只能無奈湊了過去,在青年的額角上輕輕碰了一下。雖然感覺到對方有些敷衍,白珩還是很開心地彎了嘴角,利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就在魏子芩家不遠的地方,誰也不知道,一個破落沒人住的小院里,忽然搬進了新的住戶。蒙著眼睛的修士脫掉了原本華麗的法衣,給自己換了件灰白色的粗布衣裳,就連蒙眼用的綢帶也換了條極不起眼的。原本藏藍色衣裳的修士則更是干脆,索性給自己換了個深青色的短打,袖子挽起,露出兩條胳膊,頭上的佩飾也全都拆了個干凈,如果不看臉的話,真的已經和鄉下地里的農夫沒什么分別了。“你看怎么樣?”陳司遠有些別扭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短打,回頭詢問身后的同伴道。被眼睛上粗糙的布條弄得很不舒服,蘇蕪忍不住皺眉道:“你是說讓我看你穿得怎么樣?”說著還加重了看的讀音。“哦,抱歉,”陳司遠一點愧疚都沒有地道歉,“我忘了你是個瞎子,根本就看不到沒有靈氣的東西。”蘇蕪無語望著他,想說你這是想打一架是嗎?“好了,”不敢把對方得罪得太狠了,陳司遠連忙拍了拍手,一面轉移話題道,“身份的問題已經基本都弄好了,那么接下來該怎么辦?”“反正住得很近,不如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