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再說了。“不知羞!”Omega蹬著纖細的腿踢常久的腰,“久哥不知羞。”“更不知羞的事兒咱們都做了,這一樣你怕什么?”常久捏著蘭小川的腳踝把人拽回懷里哄,“你是想把孩子生下來再辦還是趕早了辦?”蘭小川摸著自己的肚子認認真真地盤算起來:“常衡要結婚,咱們還是等等吧。”“那明天先去登記。”常久順從地點頭,“結婚可鬧了,累著你就不好了。”蘭小川好奇地抬起頭:“會累嗎?”常久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等常衡結婚時你瞧瞧就知道了。”蘭小川聞言立刻興奮得眼睛亮晶晶的,坐在常久懷里把那張喜帖翻過來倒過去看了好多遍都舍不得撒手,倒把Alpha惹得心疼了。“這么喜歡我都舍得跑,小川你真狠心。”常久摟著他輕聲嘆息。“就是因為喜歡才跑。”蘭小川把喜帖的邊邊角角都撫平,再將它鄭重地放在床頭,“我以為沒了我,久哥會過得更好。”“不好,一點兒也不好。”常久邊說邊去親蘭小川肩頭的繃帶。“現在知道了,還好不算遲。”蘭小川拍著胸脯后怕地嘀咕,“久哥還是我的。”常久沒吭聲,就聽著蘭小川一個人在自己懷里小聲嘰嘰咕咕地感慨,繼而忍不住貼上去親他,邊吻邊把人壓在了身下,一直親到蘭小川主動敞開雙腿才停。“小川,咱們現在就去登記好不好?”常久竟起身胡亂穿起衣服,二話不說就抱著蘭小川跑。蘭小川迷迷糊糊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捂著小腹羞惱地蹬腿:“換衣服,讓我換件衣服!”常久裝作沒聽見,用自己的外套裹住蘭小川,把人塞進車廂開車就走。“久哥,你急什么?”蘭小川趴在椅背上捏Alpha的手腕,拉著衣衫的下擺慌里慌張地往車窗外望。“我早該和你登記了。”常久偏頭匆匆瞪了他一眼,“我能不著急嗎?萬一你又跑了呢。”“都說了我不跑。”蘭小川氣鼓鼓地坐在座椅上晃腿。常久不甚相信地輕哼,到了地兒把Omega打橫抱起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這時天色已晚,登記處的員工托著下巴昏昏欲睡,被常久的腳步聲嚇得差點從座位上跌下去。“我們要登記。”常久攬著蘭小川的腰不論Omega怎么掙扎都不松手,“快點!”蘭小川鬧了會兒忽然忍不住笑作一團:“久哥,你好像土匪。”常久無奈地揉他的腦袋:“凈胡說,你見過土匪嗎?”“見過呀。”蘭小川摟著常久的脖子悶悶地笑,“久哥就是土匪。”常久拿他沒辦法,便去催員工。他們上回拍的照片Alpha一直隨身帶著,這下子派上了用場,蘭小川趴在桌邊左瞧瞧右看看,選了張順眼地遞給常久。常久卻沒接,而是把結婚證遞給Omega讓他自己貼。蘭小川眼眶微紅,笨拙地涂澆水,再顫抖著把照片貼在了結婚證上,繼而眼淚啪嗒啪嗒砸在照片里他們的笑臉旁。“久哥。”蘭小川捏著薄薄的紙片抬頭望著常久哭得更兇了。“早該帶你來登記,可別哭了,肚子里還有孩子呢。”常久連忙把他拉到身邊擦眼淚。蘭小川一邊點頭一邊拼命忍住淚,把結婚證緊緊按在胸口愛不釋手地摸。常久摟著他時不時親上一口,等蘭小川漸漸不哭了才接過結婚證一字一頓地念:“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晉。”(1)“白頭……”蘭小川用指尖輕輕撫摸著常久念的字,“久哥,我要和你白頭偕老。”“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常久拉著他慢慢往外走。登記完以后兩個人都不急了,所以走得格外慢,蘭小川扶著小腹搖搖晃晃跟在常久的身后,余光里是滿天燦爛的晚霞,Alpha的肩頭鍍著層溫柔的光,蘭小川忍不住勾著常久的脖子往上爬:“久哥,你背背我。”常久立刻蹲下來背起蘭小川往車邊走:“累了?”“沒。”蘭小川趴在常久結實的脊背上小聲地笑,“就是想要你背。”常久微微偏頭:“那就親我一口。”蘭小川連忙貼過去親Alpha的臉頰,再羞怯地把臉埋進常久的頸窩:“羞呢。”“不羞。”常久走得很慢,像是舍不得放下蘭小川似的踱步,“背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咱們就是一家三口,有什么好羞的?”蘭小川聽得面紅耳赤,摸著肚子咬常久的后頸:“你不羞我還羞呢。”“羞就回家再咬。”常久忍著笑打開車門,讓Omega趴了進去,“在外頭你都不敢用力咬我。”蘭小川聽罷羞澀地捂住臉,蜷在座椅里不理常久了。常久以為自己和蘭小川一輩子都不會吵架,但是很快Alpha就哭笑不得地發現自己錯了,懷孕的Omega約摸是先前離開得太久,脾氣時好時壞,偶爾還會無緣無故地哭鬧,甚至發脾氣到不讓他進臥室門的地步。蘭小川懷孕快五個月的時候胡鬧著不肯睡覺,抱著枕頭在床上抽噎,而常久站在門外無可奈何地敲門。“小川,記得喝牛奶,我放在床頭了。”蘭小川裝作沒聽見,捂著耳朵往被子里鉆。“睡覺的時候別壓著肚子,想吐了叫我。”常久溫溫柔柔地叮囑,繼而坐在門邊守著臥室里的Omega。蘭小川在床上蜷縮成一小團,早已忘了自己發脾氣的理由,心口卻悶得發慌,不住地掉眼淚,最后昏昏沉沉睡去,半夜還是因為沒有Alpha在身邊而驚醒。月光順著窗臺靜悄悄地流淌,蘭小川光著腳往門邊躡手躡腳地靠近,腳丫踩著銀月的清暉仿佛攪動一池春水,腳背上全是粼粼水光。他開門的時候乍一眼誰也沒看見不免害怕,但Omega很快就看見了坐在門邊睡著了的常久。Alpha披著皺皺巴巴的外衣,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眉頭緊鎖,下巴上滿是青青的胡茬。蘭小川扒著手指頭瞧了會兒,忍不住伸出腳尖蹭常久的手腕。“我的錯,小川這事兒是我的錯……”常久驚醒的時候脫口而出,繼而捏著蘭小川的腳踝反應過來,“醒了?”“怎么就是你的錯了?”蘭小川鼻子發酸,蹲下身往常久懷里鉆,“成天就知道哄我。”常久啞著嗓子笑:“惹你難過可不是我的錯?”“久哥,對不起。”蘭小川抱著常久的腰呢喃,“我……我沒想和你吵架。”“不怪你。”常久抱著他起身,腳麻得齜牙咧嘴直吸氣,“我如果能早些把你找回來,你現在就不會這么難受了。”“久哥親親我,我就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