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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擺了擺手:“趕緊走趕緊走!”蔚乘風和陳晏悄悄對視了一眼,連忙趁老爺子發飆之前偷溜了。然而就有人不怕死,唐進儒放完魚竿回來看客廳里沒了人,來了后花園又只看到唐老一個人,而他的目光順著唐老的視線看過去,嘴角一翹,“一.柱.擎.天?”唐老臉上的悲痛欲絕一收,轉頭回擊他:“釣魚開心嗎?”唐進儒眼睛瞇了起來:“珍稀藥材?古玩字畫?我什么時候不知道您喜歡這些了?您不是喜歡種草和涂鴉嗎?哦,某個只會下五子棋的臭棋簍子,哪天外頭知道了,是不是要傳言你愛好圍棋,是國中圣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話音還沒落,唐老就拿著剪刀沖了過來,園子里頓時出現了兩個人你追我趕的畫面,傭人站在一邊旁觀,冷漠臉。這個場景每個星期都要出現好幾次。另一邊,陳晏和蔚乘風偷溜后,兩個人來到了一棟偏僻的亭子里。這座涼亭非常偏僻,周圍的景色卻非常漂亮,蔚乘風忍不住贊嘆出聲:“唐宅的風格真是別具一格。”陳晏笑著看了一下他,說:“這個宅子其實也沒建多少年,是我外公特意為我外婆建的。我外婆是南方人,喜歡這種風格。”蔚乘風頓時一臉驚訝。他畢竟不是那個年代的人,并沒有聽說過老一輩的風月傳言,沒想到唐老和他妻子這么恩愛。更何況蔚家從商,唐家從醫,兩家以前并沒有太多交集。陳晏轉過身,帶他慢慢參觀唐宅,順便給他說些以前發生在宅子里的奇聞異事。蔚乘風饒有興致的聽著,他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酸澀。原來陳晏小時候這么調皮。而他也慢慢地留意到,陳晏說的事大多發生在他高中以前,高中以后的近乎沒有,這有點奇怪。畢竟,陳晏父母出車禍是在他高考之后,他高中就是再認真學習,沒道理不去一次外公家。蔚乘風直覺高中里陳晏發生了什么事,并且這是個陳晏不愿回憶的時間段,他心思電轉,不好問出來揭人傷疤,索性把疑惑藏在心底。然而,或許是已經放下了,也或許是天時地利,心里的話不吐不快,陳晏主動說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一不小心入了農藥的坑,死命掙扎爬不出來,為了保證以后的更新,我痛定思痛,決定卸載了。嗯,明后兩天加更吧。這是個fg,歡迎監督我(?⌒`?)第63章第63章前半生“我父親是個花鳥畫師,母親呢,是個舞蹈老師。我小的時候,我父親和母親特別容易鬧矛盾,他們有特意避開我,但是我有一次放學早,回家的時候撞到他們吵架了,當時我偷偷躲開了,當作什么都沒看。而之后的那些年,就一直偷偷觀察他們,從蛛絲馬跡中判斷他們有沒有吵架。我父母他們吵架和別人不同,別的夫妻吵架驚天動地,吵完了家具要換一輪,脾氣來的快,吵完了,火泄完了,就握手言和。而我父母吵架的時候,就像卓別林的無聲電影一樣,父親就一直坐在畫板前寫寫畫畫,母親在他的畫室開最大的音響,一個人跳舞,什么時候跳累了,什么時候走人。和好,也是因為時間長了,氣漸漸消了,爸爸送mama一幅畫,mama給他跳一支舞,然后若無其事得繼續生活。兩個人冷戰,和好,和好,冷戰,周而復始。每次他們冷戰的時候,就把我送到我外公家,等他們和好了,才把我接回家。嗯,我一年365天,有300天是在外公家度過的。哦,我爺爺奶奶在他們結婚前就過世了。”說到這里,陳晏低頭自嘲一笑。蔚乘風一直細心端詳著他,看他用一種說故事的語氣,寧靜平和得描述自己的父母,就像是說兩個陌生人一樣,心里像被蜜蜂蟄了一樣,澀澀的疼。陳晏漸漸陷入了回憶中,眼眸深處泛起水潤的光澤,他不著痕跡的吸著氣,小幅度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含笑,用一種比較輕松的語氣說:“可能他們越是不關注我,我就越想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從小到大我什么都做了。不好好學習,打群架,染頭發,玩葬愛家族,上網,玩游戲,早戀,去酒吧,夜不歸宿。能干得我都干了,就是沒試過離家出走。因為我怕我離家出走一個星期回去,卻沒有人發現我失蹤了。就算這樣,父親還仍然沉浸在他的書畫世界里,母親仍然致力于和他的書畫爭寵,什么都沒有改變。反倒是我瘋來瘋去,自己先xiele氣,慢慢地改變,一心奔著學習,后來上了高中,還常年占據老師的口頭禪,在各位學校領導面前都露了臉。”蔚乘風一直安靜地聽他說,他心里清楚,陳晏想要的不過是傾訴,不是什么安慰。而終于聽到了高中階段,直覺陳晏要親自揭開壓在他心頭已久的傷疤,他不自覺開始屏氣凝神,生怕露了一個字。陳晏的眼神漸漸悠遠,“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晚上,我跟在后面協助校領導巡夜,是為了抓在學校里晚上偷偷約會的情侶。那天晚上一波三折,最后在廁所抓到一對男情侶。說來有些好笑,我以前搗亂的時候談過幾次戀愛,都是女生寫情書給我,我看著人長得漂亮,帶的出去,不玩深情那套又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就答應了,其實我心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我沒想過和她們親熱,沒想過占她們便宜,連約會我都覺得敷衍,我當時只以為我不喜歡他們,沒多想。直到那天晚上看見眾目睽睽之下的那對男情侶,我起了反應,我才知道我有些不正常。那一段時間父母在鬧離婚,那時候我母親埋怨我外公,當初她想嫁人的時候為什么不攔著她,已經有些瘋魔了,已經很久不和外公聯系了,她也不許我和外公聯系。我的手機被沒收,偷偷給外公寫的信也沒了蹤影,想出去打公用電話,她就天天接我上下學,不給我在外面獨處的時候。后來,我借同學的手機聯系外公,再打,卻變成了空號。后來,我才知道是我母親威脅外公換的號碼。那件事在學校鬧得轟轟烈烈,那兩個人幾乎成了過街老鼠,而我第一次接觸這方面的事,就看到了這么慘烈的一幕。幸好當時是黑夜,那么多手電筒照得不是我,眾人的焦點也還不在我身上,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什么后果。我當時知道自己這個事,都嚇壞了。父母指望不上,外公聯系不了,身邊同學沒有一個敢告訴他們的,我只能默默地把這些壓在心底。”他說了這么多,蔚乘風的關注點卻漸漸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