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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復得是再好不過的事”。賈安安心想后來的粉絲看到這一句一定會贊嘆“博主神人那個時候就知道了求問皮下到底何方大神?,再一想,她這個賬號可能永遠見不了天日。那她這個為數不多的觀眾,也要為他們獻上祝福。發布會加上記者提問環節花掉了一個上午,陳琢自己在家跟著看了一個上午。調侃的安慰的諷刺的評論他都看了,雖然也還有人覺得這是影帝影后在陪著兒子作秀,一般小明星犯了這種事哪里還敢出來蹦跶,也就是仗著家里背景非但不知道閉嘴還要跑出來大肆宣揚,但總體而言這此發布會效果不錯,他在微信上給宋朗輝發了個笑臉的表情。直播結束之后,陳琢幾乎是立即轉發了一個官方娛樂賬號的最新一條總結性微博,大意是知錯能改的人應該值得下一個機會。那條微博原文語氣其實很客觀,陳琢也只是轉發沒有任何其他言語,但下面的評論還是瞬間爆了。畢竟宋朗輝出事之后沒有任何一個明星這么及時跳出來轉發站隊。這年頭人人都愛惜羽毛,何況吸毒這種事件太敏感,在嫌疑徹底洗清之前也沒有任何一個藝人的經紀公司會允許藝人對此發表任何評論。所有人都沒料到,在發布會剛結束,還不能完全看出公眾的態度的時刻,及時出來站隊的竟然是跟宋朗輝傳了多年不和的陳琢,而陳琢原本還是一個甚少參與圈內八卦事件的人。陳琢自己的粉絲也分裂成不同立場,大部分都是積極的,鼓勵宋朗輝的同時外加吹一吹自己偶像是真君子,當然后者才是重點;也有的是宋朗輝的鐵anti,多年來奮斗在撕逼第一線,看到自己偶像第一個站出來給宋朗輝洗地覺得之前的逼都白撕了,嚷著要脫粉。還有的粉絲把過去幾年里媒體關于他們不和的報道的標題拼到了一張圖里加上陳琢這條轉發,表示看不懂。有粉絲在那張圖下面留言:“那些年我們一起白撕過的逼(手動再見)?!?/br>賈安安當然也關注著陳琢的評論區,雖然她還是沒按照邱啟的吩咐拿到陳琢的微博賬號密碼,但也時刻在下面監視著走向控評,只要下面評論風向好,邱啟就沒法兒找她茬??吹揭慌容^密集的脫粉的言論,她給陳琢發了條安慰的消息:“老板別在意,就當是一次洗粉行動了。”回頭一想,陳琢哪里是會認真看自己微博評論的人。這事兒熱度還是好幾天不退,一直到一周后,突然有人傳了一段視頻,畫面昏昏暗暗有些模糊,看得出是一個人沖進夜店包間找人對峙,一分多四五十五秒的時候那個人掏出刀,但刺向的是自己的腹部。畫面戛然而止的時候清晰地拍到他的正臉,也是這張臉讓這個視頻取代了宋朗輝事件成為人們熱議的焦點,宋朗輝終于從熱搜榜上消失。那張臉是某部副部長的侄子也是著名制片人莊順堯的兒子,莊飛予。鏡頭沒能照清楚他對面的人,那個人卻自己跑到媒體前認領,知名混賬周流深在鏡頭前還是一臉人畜無害,毫不在意地笑著講:“我也不知道啊,小莊進來也沒說什么話就直接捅自己,我們正經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包間里還有女士,都快嚇死了,畫面你們看過了,太血腥了,”他語氣無辜,恰當的時候還能聳聳肩示意自己是真的不知情,“有精神疾病的話還是要早治療的,祝福他早日康復。”周流深講完就帶著新認識的男伴離開了,步調從容心情愉悅,他今天本來是來出席一個剪彩儀式,路過會場的擺放著的整齊花籃,還記得從里面抽一支玫瑰遞給男伴。第52章[已修]發布會之后一直到莊飛予的視頻傳出來,宋朗輝都在忙著接受各種各樣的采訪。宋朗輝明白現在不是能像以前一樣隨著心性兒隨便不搭理媒體的時候,態度誠懇一點,配合記者攝影師的要求,能把媒體為我所用,輿論的風向很可能就不一樣。遞到他面前的問題除了千篇一律地再讓他講講戒斷過程、獲得的教訓,還常常被問到的一個問題就是“對于之前盛傳的死對頭陳琢給你站隊有什么感覺呢?”宋朗輝就對著鏡頭笑得十分好看,那雙眼睛卻好像并不是在看面前的記者:“榮幸之至,謝謝?!?/br>他對著記者這么說,看似平和熨帖,私下卻給陳琢發了一條帶一串兒感嘆號的微信讓陳琢不要再沖動千萬別再淌進這攤渾水。陳琢回他:“今天看你采訪特寫鏡頭黑眼圈都有些蓋不住,早點睡?!?/br>宋朗輝采訪正告一段落,新聞勢頭也逐漸變小,得空就給陳琢打電話,不相干的事情都講了半天才支支吾吾說:“你來我家吧。”宋朗輝想見陳琢,每次聽到記者提起來陳琢的名字就想,收到陳琢的短信也想。但他們現在都身份特殊,不再是十七八歲走在路上也不用太擔心路人關注的那種情況,想來想去還是他的公寓最合適。陳琢本來也不喜歡熱鬧,宋朗輝盤算著讓助理去超市買菜買酒,兩個人一起做飯吃飯看看電影是最好不過。陳琢下午剛拍過一只廣告,跟賈安安確定完接下來三周沒有其他拍攝安排,心情輕松就難得小孩子氣,非要逗宋朗輝一句:“去你家干嗎?”宋朗輝自然不能再編看月亮這種拙劣的理由,他本來躺在沙發上,這時候坐起身來,臉不要了,聲音也明快了幾分:“來跟你男朋友我約會。”陳琢只好又拆了一個賈安安之前給他買的口罩,把自己的下半部分臉遮的嚴嚴實實,要是被賈安安看到了,一定會夸他“終于有了做偶像的自覺”。他換好鞋站在門口想了一會兒,又折回去挑了瓶冰箱里的桃子酒。宋朗輝穿著居家的衣衫來開門,這還是陳琢第一次到他家,房子不算太大,裝修風格也是硬朗簡潔,電視柜上放著兩個相框,一張是全家福,另一張是他們大一在小劇場的時候許明見用膠卷相機給他們拍的一張合影。也不是頭一回戀愛,這一陣兒親密事也沒少做,偏偏此時兩個人卻都有幾分局促,想不出來約會應該干什么,最后竟然是靠聊許明見的攝影技術來打開場面。宋朗輝想起來自己跟陳琢提過的那次日本行和失敗的富士山之旅,他把自己的相冊翻出來,找到在日本拍戲時候拍的照片給陳琢看。他不是細心的人,這本相冊里卻細致地標上了每張照片所在的景點和日期,比如“金閣寺,2月16日”,“上野公園,3月7日”,中間有一張空白,只寫著富士山,沒有日期也沒有照片。兩個人翻到這一頁都停下來,宋朗輝也沒說話,從茶幾上拿了支筆,在富士山三個字已經有點褪色的字后面用新鮮的墨水寫:阿琢說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