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的大腦。小沙彌掃完地回來撞見他們“哎呀”一聲,“使不得使不得,非禮勿視”。他們起身往家走,步伐又快又急。陳琢甚至不記得他們是怎么走進宋朗輝的臥室的,大概是外面的月光太晃眼,宋朗輝一直不停地吻他,好像要一個晚上把過去五年錯失的都補回來。然后他們褪盡衣衫,齊齊倒在宋朗輝柔軟的大床上,做了一場快活事,月影在他們身上晃動。宋朗輝沒有說錯,這里的月亮真的很漂亮。第45章山上的日子好像離群索居。小貓把陳琢的手機叼走以后陳琢直接跟外界脫離聯系。除了吃飯的時間,陳琢翻劇本,宋朗輝研究菜譜,中間兩個人開車下了趟山,在山腳小鎮的市集上買蔬菜和水果。自從前一晚講過了過去,分開五年里發生的事情也不再是禁忌話題,兩個人聊天就分享過去五年里見過的風景和趣事,那么長的一段時間,足夠他們聊了。陳琢偶爾甚至覺得分開也不錯,甚至覺得沒有分開這件事情,只是兩個人去到了不同的旅程。五年里他們去到不同的城市有著不同的經歷,兩個人講起來如同分享了另一段人生。宋朗輝唯獨不太愿意分享在法國的故事,陳琢都要懷疑他大概真的在那里跟某一位Lionel墜入愛河而現在不愿意承認。宋朗輝把話題往富士山帶:“真的,我去的那天陰天,我站在那里看了好久好久,連輪廓都看不到。你什么時候跟我去富士山?我們一起,心誠則靈,它一定會顯形。”陳琢向來著迷于宋朗輝這種莽撞的天真氣,明知人無法決定天氣,卻還是把話說得像真的一樣。陳琢覺得眼前這座山就很好,于是隨口跟他背歌詞:“愛意又不能讓富士山私有。”宋朗輝于是就開始哼歌,粵語發音極為蹩腳,后面干脆切成普通話唱粵語歌詞。陳琢笑他,他就反駁說:“我看過你唱粵語歌,也很爛!”陳琢唱粵語歌的公開畫面就那么一次,綜藝節目上四分多鐘的片段,跟一個長相甜美的女星對唱。宋朗輝把歌切到陳琢唱過的那一首,卻反反復復只唱一句:凝望你含情眼眸。他們笑著對視,伴著宋朗輝荒腔走板的歌聲,傻里傻氣的,眼里所見都是自己的puppylove。宋朗輝正色說:“我們找一個冬天去富士山吧,可以對著富士山泡湯,我會一直一直吻你,就好像太陽融掉富士山頭的積雪。”宋朗輝講情話的本領讓陳琢頭大,陳琢起身去廚房拿水,留下一句:“我還沒答應你。”過了一會兒他聲音遙遙地從廚房里傳來,“還有,你要是再亂用電影臺詞跟我說話,我就不會答應你了。”宋朗輝和陳琢明明不是初墜情網,也不是十六歲的懵懂少年,卻還是能從對方身上獲得比一只桃子還要多的糖分。宋朗輝自己坐上沙發上傻笑,心想沒有名分也認了。五年里無數次擦肩與回避,路人眼里的南極和北京,而那些不為人知的時刻,他看過他唱歌,蹩腳的粵語都學得一樣,他也看過他的每一部戲,熟悉到一句臺詞都記得。宋朗輝覺得之前唱的兩首歌大概都不是最應景,最恰如其分的,應當是“分開也像同度過”。山里這種生活像是偷來的浮生半日。第五天下午宋朗輝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本來正跟陳琢一起下圍棋,說是圍棋,其實山里這套房子根本沒有這種娛樂設備,兩個人拿白紙畫好格子,用不同顏色的筆畫圓點當棋子。來電話的人是宋朗輝經紀人,也是章茵綺的摯友,宋朗輝一向高度自主,經紀人等閑不會出現,宋朗輝知道但凡出現就是發生了大事。他接起電話站到了窗邊。那個電話很長,但宋朗輝幾乎沒說什么話。陳琢菜是宋朗輝工作上的事情,干脆自己拿了兩個顏色的筆自己跟自己下起來。玻璃窗幾乎可以倒映客廳的全貌,宋朗輝掛了電話,對著反光的畫面看,窗明幾凈,桌上放著新鮮的水果,陳琢拿著筆在那尺子畫的棋盤上跟自己對弈,他簡直想不出來比這還要美好的畫面。他雙手放在身側用力攥成拳,免得讓自己抖,竭力穩定住心神。他轉過頭看,確認這一切是真實的存在而不只是鏡面的虛像——陳琢的確好端端坐在茶幾前,他都還清楚地記得幾天前的那個晚上他們去捉貓,在小和尚的碎碎叨叨中接吻,他們回家,月光在陳琢光裸的背脊上打出一條明暗分界線,他的手沿著那條線一直一直往下,月亮搖晃個不停。此刻桌上的熱茶還在飄散熱氣,廚房里放著正在解凍的rou,他晚上答應了陳琢做糖醋排骨。宋朗輝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哪怕陳琢還沒有在口頭上給他一個定義,但他們早晚是要一起去富士山的。因為是真的,所以他有面對前方荒誕的勇氣。他走回陳琢身邊坐下,右手與陳琢的左手相扣,陳琢抬眼用眼神問他怎么了。宋朗輝說:“我們大概得回去了,導演說戲又復拍了,有些急。”陳琢神色間倒是有幾分失落,哪怕除開宋朗輝這個因素,他也是的確喜歡這個地方,但他也是演員,理解人在劇組的身不由己,他把手里頭的筆放下,“那我待會兒得收拾行李了,得抓緊時間吸吸這里的空氣。”宋朗輝看桌上那張棋盤紙,陳琢已經一個人把一盤棋下完,宋朗輝的顏色贏了。宋朗輝低頭去吻陳琢的頸側,安慰說:“山又不會不見,以后你想來,我們隨時過來就是。”陳琢說:“手機被貓叼走了,只能先用你的手機訂機票,順便得聯系一下賈安安明天在機場怎么安排,我把號碼給你你給他打電話吧,我不想聽她在電話里的尖叫。”宋朗輝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他知道根本不用聯系賈安安,賈安安明天也會跟著邱啟甚至方以明等在機場。陳琢那只被小貓叼走的手機,如果還沒有因為電量不足而關機,那么上面應該已經布滿了未接來電。宋朗輝幾乎想要親自跟小貓道謝,那只莫名消失的手機,至少給了他們在這座山上的最后安寧。他還來得及耐心等排骨解凍,再給他們淋上糖醋澆頭。宋朗輝和陳琢第二天一早就開車到機場,山里霧氣中,陳琢不知道為什么心頭也一片茫然,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坐在副駕駛跟宋朗輝說:“不知道為什么,今早起來總想嘆氣,這么好的風景,不到一周就離開,真正是好景不長。”宋朗輝心頭琢磨著好景不長四個字,明知前方山有虎,但看著陳琢坐在身側心內卻十分平靜。他笑著打趣:“那不如你現在就答應我。”宋朗輝說著話想用沒有把方向盤的右手去牽陳琢,陳琢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