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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幾杯文案宋朗輝x陳琢陳琢和宋朗輝形同陌路很久了,久到粉絲們都以對家為最大的仇人撕得天昏地暗。可能有狗血,可能是破鏡重圓,嘻嘻。粉絲:真情實感費心費力撕了那么久結果最后被正主大力打臉(手動再見)。第1章頒獎典禮后臺,陳琢和宋朗輝避無可避要狹路相逢。陳琢身邊的助理賈安安剛跟他不久,是以全然不知道舊人舊事。職場新人不諳人情世故,全部心思都寫在臉上。賈安安本來就是陳琢的粉宋朗輝的anti,眼前見了宋朗輝也并無好臉色,倒是宋朗輝禮貌朝他們微笑。陳琢和宋朗輝其實戲路不同不存在競爭關系,一個好幾年不溫不火踏踏實實走演技派學院派,一個出身文藝世家手握無數資源一歲已經在拍嬰兒奶粉廣告,但二人年紀相仿,難免常常被媒體拿來比較。陳琢剛出道的時候還好,但幾年來圈內同齡人大多有過友好來往,時不時晚會現場同個框或者微博上互個動,只有他和宋朗輝筆直平行無交集。三不五時又有圈內人爆料二人即使同場,也完全不打招呼表情冷淡,于是對家身份坐實,粉絲更覺得要維護自家偶像,視對方為宿敵,一有風吹草動就撕得天昏地暗,一邊說“我們琢公子翩翩君子跟你們那怪脾氣又沒演技全靠爹媽的藝二代不約”,另一邊說“輝少爺是得天獨厚生來就是明星范兒不跟剛出名的路人一般見識”。今天的獎項也算重大,陳琢去年接的電影口碑極佳,也是借著這股風開始躥紅,這次典禮有幸被提名。安安跟著他進了單獨的化妝間,還不忘踩一踩宋朗輝:“老板你有提名今天來名正言順,不知道宋朗輝來蹭什么紅毯,一年拿不出手一部作品,他也不怕丟臉。”宋朗輝過去一年半幾乎淡出,娛樂圈日新月異,也難怪連小助理也能貶損他幾句。陳琢沒接她的話,只說化妝師來之前想閉目養神。陳琢在圈子里向來以好脾氣出名,待人接物從無負面評價,連此刻說著趕人的話也是禮貌客氣,安安關門的時候也只覺得老板更迷人幾分,她去走廊另一側聯系化妝師,卻見宋朗輝并沒走遠,閑閑靠著墻吸煙,賈安安對大長腿視而不見,只腹誹對方室內吸煙沒素質應該馬上被罰款才對。她連招呼都不打算跟宋朗輝打,結果反而被宋朗輝叫住:“小賈,陳琢最近還常常頭痛嗎?”如果不是整條走廊只有他們二人,賈安安會以為宋朗輝沒有在叫她,陳琢也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這話里炸彈太多,賈安安既疑惑對方這個大人物如何知道自己一個新任小助理的名字,也想不明白他出于什么目的要關心根本不熟的同齡競爭對手,但宋朗輝禮貌地掐了煙,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誠懇,以至于她身為宋朗輝的鐵anti也說不出“要你管”,只呆愣愣沒頭沒尾回答:“……最近好很多。”宋朗輝聞言眉目稍有放松,道了謝轉身離開。賈安安瞧見他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只是沒點燃。果然跟八卦里爆料的一樣性格古怪,賈安安心里想。休息室里的陳琢對于得獎并無期待,他進娛樂圈的理由本就荒唐,歸根到底自己對這份職業其實并無什么大抱負,能有提名已經足夠向經紀公司交差。這幾年他也只是盡本分,不爭不搶資源,落到他頭上就好好演,沒有的時候就休假,卻反而因此給不少制片人留下好印象,大家都評價他懂分寸有禮貌,是浮躁娛樂圈難得的踏實。陳琢閉上眼靠在椅背上,在剛剛的擦肩而過之前,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遇到宋朗輝。前幾年是故意,他不知道宋朗輝的態度,但他這邊遇到二人同臺的場合是能推則推。一年多以前他出了個小車禍,修養回來時圈子里盛傳宋朗輝隱退去歐洲修習藝術史,也有傳是帶著隱婚的小妻子去周游世界。大家都說宋少爺恣意,畢竟在圈子里根基厚,消失一年半載回來仍然有一席之地。有意無意,五六年就這樣蹉跎下來,陳琢拿捏不清今天算是巧遇還是故意,也不愿意去猜對方的微笑是什么意圖。今天被提名的電影,本來是宋朗輝參演,誰知任性公子違約也要暫時退隱,剛開始換角時陳琢被罵慘,戲里角色性格本就是編劇為宋朗輝量身打造,宋朗輝的粉絲和路人都覺得陳琢演不出這樣的個性,誰知道陳琢完成地很好。于是八卦雜志和粉絲論壇又要把宋朗輝拎出來對比一通,大抵是天生好命不珍惜反倒讓別人撿了便宜,又有公眾號寫文揣測陳琢撿了宋朗輝的角色意外躥紅,只怕二人更要交惡。陳琢這次的角色完成度的確是出乎大部分人意料,殺青宴上編劇都夸他,也不怕講真心話:“小陳基本功真是沒得挑,一開始這個角色我為朗輝量身定制,剛換你我還懸著心,沒想到被你演活了。要不是你倆一向不對付,我都要懷疑朗輝這小子私下給你講戲了。”陳琢只是一口飲盡編劇敬的這杯酒,并不接和宋朗輝有關的話茬。陳琢不用宋朗輝講戲,但他沒法兒跟編劇解釋——宋朗輝和他,曾經朝夕相對耳鬢廝磨。陳琢連宋朗輝高潮時的表情都熟悉,又怎么會演不活一個為宋朗輝量身定制的角色。去而復返的賈安安帶著化妝師來敲門,陳琢睜開眼應了聲“請進”。閉目養神并沒有讓他放松,和宋朗輝有關的一切念頭,都只讓他更疲倦。第2章[已修]慶功宴上陳琢也沒有獲獎的真實感——酒杯虛浮,他就像拿著劇本拍戲,禮貌地跟所有來敬酒的人碰杯,在聽到恭維和夸獎的時候適當地說一些謙辭。獎杯被組局的人夸張地放在餐桌轉盤中心,的確是一樽好看的水晶,但陳琢看它的眼神和看一道菜沒有什么分別。四個小時前攝像機掃過臺下四位提名男主角時只有陳琢笑容弧度最平,說的好聽叫鎮定,實際上卻更像是狀況外的漠然。甚至當頒獎嘉賓點故作玄虛停頓了好幾次后終于念到他名字,大屏幕上他神色也無太大波動,旁邊跳起來擁抱他的人反應都比他自己要迅速。站上領獎臺陳琢腦子依舊一片空白,舞臺燈光打得太亮,他看不清臺下眾人,但他知道里面有一雙闊別已久的眼睛正看著自己。他機械地從嘉賓手中接過獎杯,微笑合影,一套流程走完,他心里卻有個不合時宜的念頭:演戲和獲獎都不是他的天分或欲望,那明明是觀眾席上某個人的夢想,他們在深夜的面館里對坐著聊過,那個人也曾在他耳邊呵氣般輕聲暢夢過。如今捧著獎杯的人卻是他。短暫的沉默之后陳琢開口,三兩句話里感謝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