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書迷正在閱讀:如琢如磨、陰陽調和(H)、今天又沒多存點糧、【ABO】撩袍(H)、欺你年少、重來一世、鳳舞朱明、與妖成行、山里的小子真不解風情、四個室友三個基
塊走路,斜眼看邸嘯:“怎么,找你你能好好看啊。當然是找女孩子更靠譜?!?/br>“屁話,”邸嘯不服氣:“那竇佳明是女的???啊,也對,他比女的還女的。”齊致辰笑:“你這話難聽了啊?!?/br>“本來就是,跟個小姑娘似的?!臂[邊說邊扭著腰夾著腿走路,笑的不能控制,“就這樣,他就這樣?!?/br>齊致辰被邸嘯的樣子逗的笑聲不止,一直到了村委會院里都還沒收住笑聲。周繼良因接電話和其他兩個營長從村西過來,坐下后放著免提聽他們團長說話沒一會兒,就聽院里有人說笑著進來。聽那聲音是齊致辰,他甚至溜了號,在側耳聽那倆孩子是在說什么。金耀川因被干擾,皺著眉起身推門出來,正好與進門的兩孩子撞一塊。他大聲嚴肅道:“你們聲音小點,一會兒再進來,屋里在打電話呢?!?/br>邸嘯看了看面前眉毛很粗重的男人,不情愿的后退到門外。齊致辰也立馬收聲,站到邸嘯旁邊。周繼良的視角無法看到門口,但他卻能想象得到齊致辰的樣子,那少年臉皮薄,肯定蔫蔫的眼睛灰溜溜轉轉后低頭看地面站著。“老金還是這暴脾氣?!蔽堇镒牧暟残掭p聲笑道。周繼良聽后笑而不語。等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摔門進屋后,邸嘯撇嘴:“媽的,這人誰啊,這么兇?!?/br>齊致辰輕聲道:“別說話了,等他們出來我們再進去?!?/br>于是他們就站在門外邊等,靠著墻看著主干路上路過的羊群。“真想變成一只羊,”邸嘯說著說著笑了:“你看它們多好,每天悠閑自在吃吃草散散步,無憂無慮。你呢,你想變成什么?!?/br>齊致辰覺得邸嘯幼稚,他皺眉,拒絕回答。看到金營長,他猜兩杠一星也在。隔著墻壁站了會兒后他挪著步子一點點蹭去窗戶邊,扭頭看進去。屋里光線不太亮,有幾個男人,站著的站著坐著的坐著,都背對窗口在聽電話。齊致辰在一個個后腦勺上掃過,很快就鎖定了周繼良。男人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身邊那戰友時不時就會側頭過來附耳跟他說些什么。看到那樣的畫面后,齊致辰站直身子,心里卻微微不舒服起來。自從他和周繼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蔓延,他無數次排斥過也糾結過。他怎么就會對一個男人動心到如此地步。在這些大兵們沒來之前,他甚至從來都不知男人可以喜歡男人,更是被自己會對周繼良動情疑惑不解。但他的疑惑困在深層,被大洪水背景下一次次驚心動魄的壓力與朝夕相處周繼良一次次的體貼關懷消磨殆盡。他都還從來沒來得及去思考,就誠實的屈服于了最真實的情愫。耳邊忽的響起劉景利在那個寂靜安逸的夜晚蹲在他身邊說的話,當時劉景利怕他驚訝孟饒和邵勇戰的舉動,對他說軍隊里這樣很正常的。那么周繼良是不是以前在軍隊里就對別的大兵像對他這樣過?這是齊致辰腦子里第一次冒出來關于周繼良的這樣明確方向的問題。這么多日子以來,齊致辰見過了太多的解放軍。他們雖都沒有孟饒那種只一眼就會被銘記的容顏,但也都是個個年輕活力精神矍鑠各有風采。這么多優秀的男人聚在一起,要比他和周繼良相處的日子多的多,相處的機會多的多,碰撞出火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齊致辰想到這,不由鬧心起來,他用手摳著墻壁上的土,總覺得剛剛看到那個同樣穿著迷彩服的二營營長與周繼良親密耳語的樣子特別般配。若周繼良喜歡男人,那大可也在身邊找,就像孟饒邵勇戰那樣??梢噪S時與對方在同一范圍內,相互體諒相互愛惜。以周繼良的條件,一點不難辦到。為什么要與他這個所謂的外人摩擦感情,齊致辰更加不解,不解中多了些失望。“想什么呢,”邸嘯用肩膀撞了齊致辰一下,“咱們還等么,好半天了,也不見他們出來。”“你又不打電話,要么就先回去,我總要跟老師說一聲不能及時返校的原因,否則不踏實。”邸嘯活動著站麻了的腿,手一揮:“那我可真回去了啊。”“嗯?!?/br>在這個天微微黑,四周有蛐蛐叫的氛圍下,齊致辰用平靜的面部表情掩飾著剛才內心隱蔽狂亂的思緒。又大概等了十多分鐘,屋里的幾個人才陸續出來。齊致辰沒有抬頭看人,而是連忙快走兩步進了屋。給班主任打電話,齊致辰也是頭一次。從他寫下號碼到現在就沒用過,反復核對了兩遍才按鍵。他帶著點愧疚的心理打算跟老師好好解釋是發洪水的原因回不去學校??呻娫捊油ê笏紱]等說原因,那邊的中年女人就先行了解了。這一聽才知這幾天有很多同學都已打過電話說明回不去的事,果然這場大水真的影響面積大范圍廣。掛了電話齊致辰釋懷很多,想到并不是少數人回不去就不那么著急了。他推門出來時天已徹底黑了,有路過的黑貓蹭的一下從門口經過。“打完了?”站在窗戶邊的周繼良見少年出來側身問。齊致辰沒想到周繼良還沒走,他打電話時明明聽見那一小波人說著話的出了大門。他問:“你怎么沒走?”周繼良走過來笑道:“想等你一會兒,一起走?!?/br>月光如練,晴夜。地上拉長的兩個并肩走路的影子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被扭曲的很滑稽。齊致辰大概是受之前胡思亂想的影響,沒說話。而他身邊的男人也沒說話。直到安靜的從村東走到了喜宴廳大門口,周繼良才開口:“我想再走走,去不去?!?/br>齊致辰回身:“去哪?國堤?”“不去國堤,”周繼良搖頭,“去村北吧,沒幾天可能就要走了,還沒去過那里。”齊致辰的重點沒放在去村北三個字上,而是要走了三個字上。他恍然明白男人為何回來路上沉默,應是電話里聽到了上級說日后行程導致的。齊致辰悲的是周繼良終究要從這里離開,喜的是周繼良能因要走情緒低落。他失神后先行走去前面:“那走吧?!?/br>呈塘村北是大面積的稻田地,一直延展到與普關交界。四季美如畫的地方。春天時插秧后稻苗矮小稀疏,淺綠一片。夏天時水稻抽節郁郁蔥蔥,油綠一片。秋天時稻子成熟顆粒飽滿,金黃一片。冬天時水稻收完覆蓋積雪,茫白一片。齊致辰遺憾在這夏與秋重疊的季節,周繼良不能純粹見證那任何一種壯觀到鋪天蓋地的顏色渲染。在這夜晚,哪有顏色可言,暗灰一片。周繼良問一直走在前面的少年:“怎么停了。”齊致辰停在路邊看著遠處月光下的稻田:“要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