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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有頭發茬簌簌落下。周繼良站在那剃著頭,還真有點走神。他低頭能看到光著上身的齊致辰那精致的鎖骨和漂亮的脖頸,也許是天太熱,他甚至突然就口干舌燥。剃了有幾分鐘后,周繼良彎腰按著齊致辰的頭左看看右看看確保是否剃的勻稱,這期間兩張臉離得近,齊致辰能感受到男人呼吸間噴在他臉上的氣息,他問:“剃好了?”周繼良對上少年靈動的眼睛:“馬上了。”齊致辰則躲開周繼良視線,他一直都知道他不太敢直視這男人的深邃眼睛,莫名顯得有些許慌張。周繼良又修了修后便關了電推子,彎腰吹著氣把齊致辰肩上的頭發茬吹掉,奈何少年出了汗,有一些頭發茬粘在皮膚上吹不掉。齊致辰也被周繼良吹的癢癢,他起身往井邊去:“我還是洗洗吧。”那邊有打撲克的大兵看到齊致辰剃完頭,連忙開口:“小齊這臉還真是什么發型都能駕馭,這板寸也好看。”孫暢出牌后笑著說:“可不是么,你再看看大彪,留個板寸跟脖子上安個倭瓜似的。”杜彪聽后給了孫暢一腳:“你小子就是欠揍是不是!”二班長孫暢裝作內傷的樣子招呼那邊的三班長曲昊:“曲昊你快把你班這倭瓜弄走,別上我班這撒野!要不然我們不客氣了啊!”洗著頭的齊致辰聽著那邊吵吵鬧鬧的聲音,把頭從盆里抬起,待水盆里水面平靜下來,他撥開浮著的些許頭發茬,看得到水里他的樣子。無關好看不好看,他只是突然剪這么短不太習慣。周繼良走過來洗手,側頭問:“剃的怎么樣?”齊致辰撇撇嘴:“還成。”一說喜宴廳這剪頭,其他兩個駐扎地沒去壩外輪崗的大兵也三三倆倆的過來剃頭,這一下午喜宴廳的院子里都是電推子聲音。大兵們倒還真是個個都會剃頭,那架勢就跟玩似的,把電推子接過手就會用,你給我剃我給你剃,互助共贏。等到程亮來做飯時,他嫌棄的看著院里地上的一層頭發:“你們就……就不能掃……掃掃么,看著這么膈……膈應人。”一大兵回道:“都剃完了再掃唄,要不然得掃幾遍。”“那得什么時候,我看……看三連從壩外回……回來也得過來。”宋桐拍手:“來唄,來者不拒,哎程亮,晚上吃啥啊?”“看看新發……發的面好不好,吃……吃面食。”程亮頭也沒回的去了做飯的棚子下。程亮說的還真沒錯,晚飯前斷斷續續來了不少大兵剃頭,喜宴廳里就沒消停過,甚至有村里婦女順便也把小孩子送過來讓大兵們幫著剃頭,大兵們也剃的不亦樂乎。齊致辰習慣性的過來幫程亮燒火,他往那一蹲,惹得程亮驚訝。“小齊你……你也剃了啊?”“嗯,”齊致辰摸摸頭發:“怎么樣?”“精神,”程亮和著面,“你這腦袋形形……狀好看,留啥發型都……都行。”齊致辰聽后笑笑蹲在那往灶坑里添著柴火:“要蒸饅頭?”程亮笑道:“饅……饅頭,花卷,糖……糖三角,都能一……一鍋出。”通常夏天溫度高,在屋內起火做飯會很熱,村里便都移到室外支個棚子做飯,涼快還通風,所以到各個飯點,村里都四處飄香。邸嘯沒等進喜宴廳院里就先聞到了香味,他一路跑進來喊著齊致辰。齊致辰從涼棚下出來:“我在這呢,喊啥啊?”邸嘯噗嗤一聲先笑了出來:“我去,你這發型夠牛逼的啊!”“滾蛋,”齊致辰瞪邸嘯一眼,“你咋來了?你姑沒做飯?”邸嘯往齊致辰身后的涼棚里看,問著:“鍋里現在是不是燉豆角呢?是不是?我聞著了。”“狗鼻子挺好使。”邸嘯往不遠處的一堆大兵那看去:“我來是找下午去我姑家那大兵的。”齊致辰問:“找勇戰哥?”“我爸就是讓我來告訴一聲,菱形回來了。”齊致辰眼睛發亮,按捺不住的喜悅:“真回來了?菱形好樣的。”邸嘯嘿嘿笑:“我也不認識那大兵,你就幫我告訴一聲吧。”“行。”“那我回家了。”齊致辰扯住邸嘯:“在這吃吧,快好飯了。”邸嘯想了想后點頭:“也行!”兩人正說著話,喜宴廳大門口進來個女人,立馬讓那邊瘋鬧的大兵都看了過去。邸嘯看后嘟囔:“這不是季老師么?”齊致辰站在那看著季素怡和門口兩個正在玩憋水牛的大兵說話。“找誰?”大兵笑著問。季素怡不知周繼良的名字,只記得樣子,她沒法形容,便攤開手:“我是來還東西的。”那大兵看了看季素怡手心里躺著的東西,恍然大悟:“你找我們周營長啊,我這就給你喊去。”季素怡想叫住那大兵:“別喊了,幫我給……”但比那大兵嘴還快的是喜宴廳窗戶下坐著的一堆人里的不知誰,直接沖屋里大喊一聲:“營長!外面有人找!”人多聚在一起,越是這種時候就越容易起哄,更何況這院里的大兵跟季素怡可不是頭一次打照面,看這漂亮姑娘來了就叫他們營長,都帶著莫名興奮八卦的心情等著看好戲。院里的都在躁動著,歡笑著,只有齊致辰站在那陰云籠罩似的,他轉身回到涼棚下繼續蹲在那燒火。“誰找我?”聽到周繼良磁性好聽的聲音從屋里出來,齊致辰狠狠的折斷一個柴火棍扔到了灶坑里。第26章不一樣季素怡來還的是一把瑞士軍刀,是周繼良修理變壓器割膠條用時從褲子兜掏出來用后忘了收的。那把瑞士軍刀周繼良是向來隨身帶著的,所以大兵們才一看到就知道是他們營長的東西。周繼良也挺驚訝的,他竟沒發現一直帶在身上不離身的東西不見了。昨晚他會把刀落下是因他心不在焉擔心齊致辰,而回來后沒發現刀不見是因他一直在研究齊致辰是怎么了。他整個心思都在那少年身上,根本就沒在意刀的事。吃過晚飯去壩外換崗往出走的周繼良習慣性摸了摸坐在喜宴廳院里跟邸嘯說笑的齊致辰腦袋,剃頭后的手感不再是柔軟發絲而是硬挺發茬。齊致辰抬頭看兩杠一星,只見那男人走出兩步遠后轉身不知扔過來個什么東西,他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接。沉甸甸的重量,冰冰涼的觸感。是那把晚飯前季素怡送回來的瑞士軍刀。齊致辰忍不住大聲喊:“扔給我干什么?”周繼良帶著人繼續往大門外走,頭也沒回:“幫我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