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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們之前不直接坐公交?”周長墨垂眸瞥了他一眼,對方專注的目光令人心中微動,有些按耐不住,特別想揉揉對方的腦袋……他指尖有些顫抖,卻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半晌,他才薄唇微動:“現(xiàn)在有信號了,你查一下414路的末班車是幾點。”“哦。”何易之點點頭,拿出手機(jī)查了一下那個公交車。結(jié)果這一查,他有點臉色蒼白——414路公交車的末班車是17:00,然而他上車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21點了!所以他上的車,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車?何易之想到這里就有些發(fā)毛,難怪不能開公交車回去,因為這個車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很快,手機(jī)屏幕上一些舊新聞吸引了他的視線。四年前,一輛414路公交車僅有的一名女司機(jī)在晚上九點多的行程中被jian殺。一年前,一輛414路公交車同樣大概在九點多,因路上距離某大型貨車過近,導(dǎo)致車禍,十七名乘客同時喪生。還有一條新聞,就在十分鐘之前剛剛新發(fā)出來的,上面是有人在拍視頻,模模糊糊可以看見三具尸體。當(dāng)何易之看清楚那三個人的臉的時候,他的手指有些發(fā)抖——因為那個視頻中,死的三個人正好就是一名司機(jī),泡面女,以及那個帶著公文包的男人!但是死因是因為車禍,大概發(fā)生事故就在末班車時間。這時間讓何易之感到有些錯亂,但毫無疑問的是,如果他剛剛在車上被鬼殺掉的話,怕是就會登上了這個新聞。身邊幾個人也湊了過來,看見何易之手機(jī)上的新聞后,臉色都有些古怪。廖天弘也看見了,他心情無疑是沉重的,忍不住喃喃道:“幸虧這次運(yùn)氣好。”同樣的,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何易之的確是救了他。如果何易之放任不管他的話,怕是自己早就死在了車上,他根本沒有那么多的符紙去對付鬼。但這一點莫名讓廖天弘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冥冥之中遇到了人生中重要的一個轉(zhuǎn)折,可他無法確認(rèn)。廖天弘離何易之的距離有半米遠(yuǎn),他剛好可以看見何易之正在看手機(jī)。那屏幕的光亮順著側(cè)臉照過來,那個少年的側(cè)容就像是會發(fā)光一樣,線條很優(yōu)美,是那種很陽光帥氣的類型,然而還沒看兩眼,卻被周長墨護(hù)犢子一樣拽走了。周長墨冷冷地扔了個眼神過來,其占有欲的意思相當(dāng)明顯。“……”有病啊?被瞪了一眼廖天弘這樣想著,有些不爽。這會兒因為手機(jī)有信號了,廖天弘選擇給董美女打了個電話。在廖天弘刻意放慢了步子的情況下,以至于他和前面的人拉開了距離,黑暗中,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喂,我是你廖哥,你那個同學(xué)的生辰八字給我查一下,對,就是今天探望你的那個,叫何易的……啥,他不叫何易,原名是何易之?”廖天弘抬起頭來看著前方的何易之,捏緊了手機(jī)。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何易之是這么不信任他們,報的名字都是不全的。然而這會兒何易之在周長墨身邊的時候,卻是一點防備都沒有,這樣巨大的落差還真是讓人心里忍不住有些復(fù)雜。很快,在前面的胖子晃了晃手機(jī):“啊,怎么又沒信號了,我剛準(zhǔn)備查一下導(dǎo)航的。”張文說道:“我也是沒信號,這邊應(yīng)該是什么小山村,我們還是省著點用吧,別沒電了。”“我才倒霉,電話打到一半就卡了。”廖天弘語氣十分郁悶,差點就問出何易之的八字了,結(jié)果就沒信號了。他們一群人只能夠在黑暗中摸索著,因為山村的路根本不平整,走路的時候磕磕絆絆,導(dǎo)致他們走路速度慢了很多。走了接近一個小時的功夫,胖子已經(jīng)走不動了,氣喘吁吁。“不,不行,我能休息一下嗎,我想尿尿……”偉哥擺擺手,“能等等我嗎?”聽了這話,何易之忍不住用手按住太陽xue,有些無奈。“你趕緊尿,尿完了我們繼續(xù)上路。”“好嘞!”偉哥高興極了,厚厚的眼皮子一瞇,然后轉(zhuǎn)身走人了。偉哥走走停停,距離人群有七八米那么遠(yuǎn),然后找了個小土山,在草叢后面準(zhǔn)備放水。周圍的地上草很多,長得也很長,大概能到膝蓋,而且還被風(fēng)吹著飄來飄去的,那些草悉悉索索抖動間,還刺到了偉哥露在外面的小腿,有點刺癢刺癢的。胖子深吸了一口氣,一邊噓噓一邊想著這到底是哪個山村疙瘩,一路上連個人都看不見。耳邊是風(fēng)聲呼嘯,抬頭就是月朗星空,低頭就是一片黃土綠草。身后還有個大土山,上面好像放了個大紙張,還用磚頭壓著,也不知道是干啥的。“這草怎么老吹來吹去的,有點扎人。”偉哥實在是被弄得有些癢,然后伸手打算彎腰撓撓腿。結(jié)果這一伸手,他感覺自己在草叢中摸到了一個干癟又瘦瘦的東西,好像是有五個手指頭一樣的……偉哥的臉白了,然后感覺那個被自己抓在手心里的東西,竟然還動了一下!“!”偉哥連個求救都來不及喊,只覺得眼前猛然一個東西撲了出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么,嘴巴就猛地被一只干枯腐爛的五指給捂住了!偉哥瞪圓了眼睛,差點被那尸臭的味道給熏死,嘴里不可避免塞進(jìn)去一些爛rou,他目呲欲裂,拼了命地掙扎著。結(jié)果那非人的東西力氣賊大,按住了偉哥之后,張開嘴朝著脖子狠狠咬了下去——張文看了一下手機(jī)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五分鐘了。“那個胖子尿尿怎么那么久,別是尿不盡吧。”張文眉頭微皺。“還有可能腎虛。”廖天弘雙手插兜站在原地,嘴里頭叼了根不知道從哪里摘的野草根,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然而他的目光盯著不遠(yuǎn)處,眼神像是恨不得噴出火來,頭上的紅頭發(fā)根根豎起。月光下,一對狗男男的身影充滿了戀愛的腐臭味,不像廖天弘,明顯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不遠(yuǎn)處,周長墨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聲音輕飄飄地傳來:“你往后走幾步,前面兩米處有個無頭鬼在盯著你。”何易之嚇得后退幾步,站在了周長墨的身后。“再往左邊一點,你右邊有個女鬼,她正在摳牙齒,好像餓了很久。”“!”何易之一驚,他被周長墨反復(fù)提醒了好幾句以后,覺得自己快逼瘋了。他索性自暴自棄地掛在了周長墨身上瑟瑟發(fā)抖,只是心底有點疑惑,周長墨的眼睛是不是跟他不一樣,怎么他看不見鬼呢?不管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