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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耳朵里,配合著站在墻角的小鬼,十分詭異。順著輪椅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看,那是一個面容憔悴的黃發(fā)青年,眼神無焦距。“王銳!”何易之吸了口氣,果然看著小鬼一扭頭,追著王銳跑過去了。王銳似乎看不見何易之和周長墨,正歪著脖子坐在輪椅上,雙腿無力,眼神空洞。王銳由自己身后的父母推著,那父母正在互相爭吵著什么。“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們的兒子能這樣嗎?”婦人畫著精致的妝容,神色扭曲,“你怎么這么不負(fù)責(zé)任,在外面生了野種就了不起?就不關(guān)心王銳了嗎?”“你能別說話了嗎!沒看見前面有外人?”“外人怎么了,哼,好在你那個野種死得早!”婦人眼里閃過一絲冷光,她叫人挖了那個小三的兒子眼珠子之后,那野種在醫(yī)院失血過多死了,真是快意至極。婦人的指甲又尖又長,掐著輪椅緩緩?fù)巴浦炖镆琅f喋喋不休。“我告訴你,王銳哪怕成這樣了,你也只有他一個兒子!”站在墻角的小男孩依舊是捂著臉,聽著婦人的話語,他的身體害怕地抖了一下。直到婦人擦肩而過離開后,沒有眼珠子的小鬼一點(diǎn)點(diǎn)將手放下來,神色間充滿了恨意。很快,小男孩跳上了那婦人的肩膀,嘴里發(fā)出尖銳的聲音:“我的眼珠子,還給我,還給我——”婦人似乎渾然不覺身上的重量,反而自己推著輪椅上的兒子繼續(xù)往前走著。“嘖,肩膀好重,有時間我得去做個按摩了?!?/br>婦人一邊走一邊說著,更詭異的是,她推著輪椅上的王銳,那肩膀上也坐著一個小小的嬰兒!那嬰兒通體散發(fā)著紅色的光,正在獰笑:“咯咯咯……咯咯咯……”待到那一家三口徹底走遠(yuǎn)了之后,何易之已經(jīng)驚出了一聲冷汗。直到這個時候何易之才想起,難怪他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女鬼的時候,總是會聽到咯咯的笑聲。原來除了那個女鬼之外,還有一個死胎!等何易之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抓緊了周長墨的胳膊半天沒有動彈,竟感覺那一家三口也是恐怖的不行,跟鬼不相上下。“很怕?”周長墨垂下眼簾低聲道,“這里不是鬼區(qū),它們不會隨意殺人,只會去找害它們的人?!?/br>“我,我先去洗手間冷靜一下?!?/br>何易之滿臉冷汗,自從幫了音樂老師之后,他已經(jīng)有一些時候沒見過鬼了,結(jié)果這個時候又見到鬼,他還真有點(diǎn)適應(yīng)不了。面對何易之的害怕,周長墨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滿那幾個鬼嚇到了何易之。“那你先去吧,我去處理一些事情?!敝荛L墨說話的時候,心里頭想著那幾個鬼若是長期放任不管,可能下次何易之再過來估計會被嚇到。嚇到也就算了,尤其是那個沒有眼珠子的小男孩見過何易之,若是生了執(zhí)念纏上來就不好了。“等——”何易之才喊了一個音節(jié),就看見周長墨追著剛剛那一家三口的方向去了,頓時左顧右盼了一下。前面,沒鬼,后面沒有,左右也沒有。何易之摸了一把額頭,感覺有點(diǎn)冷汗,只能夠硬著頭皮去了一樓的洗手間,好在醫(yī)院大廳里人挺多的,他才終于覺得放松了一些。走到洗手間之后,何易之還有點(diǎn)尿急,找了個地方就解開了腰帶。他的右手邊就是一個半米左右寬的玻璃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得見天邊已經(jīng)有了些昏黃色彩,還有外面很近的公交站。一個染了紅毛穿著紅風(fēng)衣的殺馬特非常明顯,杵在公交站邊上顯眼得不行。伴隨著“稀里嘩啦”的尿尿聲,何易之飛快地解決完了生理需求,抬起頭再仔細(xì)看了一下。那不是董美女他表哥么?“那個殺馬特干哈呢,難不成是我弄走了他五十萬,窮到坐公交車了?”何易之這么一想,頓時有點(diǎn)過意不去,緊接著令他渾身體溫冰涼的一幕就發(fā)生了。一輛略顯破舊的414路公交車緩緩行駛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沒開燈的緣故,里面黑漆漆的。然后車窗上突然“啪”的一下子!玻璃上貼了張恐怖的臉,眼洞占了半張臉?biāo)坪鯘M是血,卻眨眼間就消失了下去。因?yàn)檐噧?nèi)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也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但何易之見過幾次鬼,心里頭猛地一跳就覺得不對勁,忍不住踮起腳尖離窗戶更近了點(diǎn)。紅毛男依舊是站在公交車站等著,隨著414路公交車慢慢開進(jìn)大路里,何易之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估計過一會兒,紅毛男就要上公交車了!第18章論鬼攻的和諧生活(18)“不行,我得去提醒一下?!?/br>雖然何易之不太喜歡那個紅毛男,闖紅燈又搶人行道,擦傷了人還罵自己……等等,再說下去他自己都不想管了。可不管怎么說,紅毛男畢竟是董美女的表哥,更何況自己還揣著人家五十萬呢不是?何易之想到這里,頓時就提起褲子拔腿跑出了廁所,一出醫(yī)院大門,就能看見外頭的公交車站。樹木郁郁蔥蔥排成一排,天邊黃昏艷麗似血,漸漸有落幕之意,僅剩不多的輝光落在地上,閃著紅色數(shù)字的414路公交緩緩開了過來。車內(nèi)隱隱約約的看不清里面的東西,隨著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過來時,何易之莫名感覺到一種直覺上的不安。這會兒廖天弘已經(jīng)走到了公交車面前,車門緩緩打開,灰塵爭先恐后地?fù)涿娑鴣怼?/br>何易之突然大喊一聲:“慢著!”“誰?”紅毛男一驚,他已經(jīng)一條腿邁進(jìn)去了公交車上,另一只手從兜里摸出了百元大鈔準(zhǔn)備投進(jìn)去。“車上有鬼,趕緊下來!”何易之說著還跑了過去。緊接著廖天弘一扭頭,遠(yuǎn)方跑過來一個人影朝著自己招手,認(rèn)出對方之后廖天弘頓時瞪大了眼。廖天弘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你個死碰瓷的!我說剛剛病房里那個人怎么好像跟你一樣,原來真是同一個人。”廖天弘這才想起他剛剛在表妹病房,老覺得何易之身影衣服眼熟,可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后面何易之離開了之后,等廖天弘想起并追出去之后,發(fā)現(xiàn)早就沒影了。這下可好,這碰瓷的不但自己跑出醫(yī)院來了,還說車上有鬼?“不對,他自己主動跑過來很奇怪啊,按理來說,他騙了我五十萬不是應(yīng)該躲著我嗎?”廖天弘似乎變得聰明了一點(diǎn),眉頭緊皺。很快,他恍然大悟道:“不會又要碰瓷老子的錢吧?這回不撞我的車了,改當(dāng)神棍了?不行,我得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