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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身上的雞皮疙瘩也起來了。陽臺外面……有人。不,確切來說根本不是個人!何易之腦子里只有這個想法,外面吹來的微風涼颼颼的,手腳都是冰涼的。那個黑影子很模糊,身形被拉得很長,形成很奇怪詭異的陰影,正在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明明意識很清楚,可是身體卻動不了,何易之只能夠維持著原本的姿勢,這讓他想到了鬼壓床一詞。別過來,快醒過來,快跑。何易之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可是他身體無法挪動半分,只能夠眼睜睜看著那個黑影離自己越來越近。腳趾頭一冷,好像碰到了什么。然后陌生的溫度順著肌膚傳遞過來,一點點從腳踝,蔓延到膝蓋,大腿……緊接而來的是沉重感,壓得他呼吸困難,即使腦子再清楚卻也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反而成了最大的恐懼。何易之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他拼了命地想要發出聲音,想要起身,想要逃走。這樣的狀態維持了不知道多久,何易之忽然發了狠,用莫大的意志逼迫著自己張了張嘴,喊了一聲:“周長墨!”身上的重量驟然減輕,何易之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結果發現自己身上冷汗津津,都濕透了。再次看向陽臺的時候,空空如也,除了飄蕩的校服什么都沒有。何易之渾身都在發抖,急急轉過頭去看另一個床位的周長墨,對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能是睡沉了,連何易之剛剛那么大的聲音都沒聽見。“周長墨?”何易之小聲地喊了一句。他對剛剛發生的一切至今心有余悸,忍不住把床角落里的被子抱起來,跑到了對方的床前,又喊了好幾聲。過了一會兒,周長墨似乎醒了過來,微微抬起了眼皮,就看見何易之蹲在自己跟前。“怎么了?”周長墨的嗓音有些低沉,好像剛睡醒。“我剛剛被鬼壓床了,陽臺那邊有東西。”何易之渾身發冷,忍不住抱緊了自己的被子貼著對方的床位。周長墨瞇著眼看了何易之一會兒,沒說話。何易之急了,又說道:“我能不能在你這兒睡一晚?我沒騙人,我是真的有點怕……”看對方都放軟了語氣,半晌周長墨才動了動唇,語氣有些勉強:“好吧。”何易之仿佛如獲大赦,噌的一下就爬上了周長墨的床,坐在里頭終于感覺自己放松了下來,還特意看了看陽臺。沒有,什么都沒有,好像剛剛只是自己做的夢一樣。何易之卻不敢放松,看著周長墨閉上了眼,如此近距離下可以看見對方濃密而長的眼睫毛,更顯得肌膚透著羊脂玉一樣的白。對比之下,何易之感覺自己像是個糙里糙氣的大麥子,人家則是沾著露珠的蘭花。“周長墨?周大師?”何易之喊了好幾聲,發現周長墨好像睡著了。然后他大著膽子,主動伸出手抱了過去,只覺得對方身上的溫度有點涼,但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何易之暗戳戳地狂吸了一口氣,然后伸出手搭在周長墨的肚子上摸了摸,結果摸到輪廓分明的腹肌。何易之心中驚了一下,又反復摸了兩遍確認。他郁悶了一把——沒想到周長墨還有肌rou,看來自己還是需要多打籃球啊,不然以后壓都壓不住男神。趁著對方睡著之后的何易之吃了點豆腐,因為膽子不是很大,他沒吃多少豆腐就把手收回去了。殊不知他睡過去之后,黑暗中,周長墨緩緩睜開了眼。周長墨眼里似有幾分不悅,隨后將人直接拽進了自己的懷里頭,再閉上了眼眸。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何易之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周長墨的床上。不僅如此,兩人的姿勢相當難以描述,何易之整個人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對方身上,兩腿之間貼合緊密無間,直接讓何易之的臉爆紅了。原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會兒又是早上,兩個人竟然都起了反應。何易之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頂得肚子不舒服,便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點距離,結果身旁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黑琉璃般的眼眸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呃,那個……”何易之臉皮再厚也覺得尷尬了,連忙爬了起來。結果一站起來就“咚”的一聲撞到了頭頂上結實的實木床板,何易之痛的嗷嗷叫又捂著頭倒了下去,對方躲也不躲,結果姿勢更加羞恥了。結果倒好,何易之一屁股坐在了人家的身上,而且還是那種最尷尬的部位。坐在上面的何易之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再一腳踹翻那床。意外的是周長墨沒有急匆匆地推開對方,反而撐起胳膊肘坐起來了一點,以至于兩人動作更加親密到沒眼看了。周長墨的嗓音有些懶散,反問道:“你在做什么?”“我我我……”何易之被對方的反應弄得有些摸不清頭腦,卻也感覺自己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你昨晚搶走了我的被子。”周長墨一字一句道,“你睡覺打呼嚕,還抱著我,你再看看你現在……”“……”我搶被子,我睡覺打呼嚕,我還是主動抱過去的?他的確是因為怕鬼上了周長墨的床,但是他摸了兩把就睡了,怎么一起床就成這樣的姿勢了?何易之一驚,卻也被周長墨一連串說下來已經愧疚到不行,仿佛玷污了人家黃花大閨女而且還被抓了個現行,被聲色利茬地譴責了一番。何易之連連低頭認錯:“要不作為賠償,我請你吃飯?”話一落音,周長墨一個眼神掃過來,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就這樣?”瞬間后悔了自己說這種話,何易之的頭低的更厲害了:“那你說吧,我該怎么補償你?”第11章論鬼攻的和諧生活(11)“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周長墨慢騰騰地說道,讓何易之的心都提了起來。從何易之的角度看去,周長墨的眼睫毛長而分明,眨眼間墨光流離,像是小扇子般撩動著何易之的小心臟。如今美人就躺在身下,何易之坐在上面,一低頭就能瞥見對方領口里性感的鎖骨,線條優美的肌rou輪廓,不免也有些口干舌燥起來,滿腦子都是不和諧的想法——比如周長墨一點點解開襯衫扣子,露出那羊脂玉般干凈細膩的肌膚,用禁欲又高冷的聲音說‘上我’。又或者憋說話直接粗暴點,來一場激情四射的限制級法式熱吻,滾來滾去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不行,好羞恥……“吧嗒……”很沒志氣的,何易之鼻子里流下兩條殷紅色的液體。那鼻血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