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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無憂與爛漫,心頭忽的生出一絲愧疚,他這meimei自幼嬌貴,最后卻做了政堂的犧牲品,委實(shí)委屈。 察覺到宋衍面色不悅,息和在一旁忙說道:“皇兄,息和是心甘情愿的,若是真有那么一日,息和也愿意去和親,息和不怨皇兄。” 看著息和如此,顧沅不由握上了她的手,好生安慰著,“不會有那么一天。” 宋衍一向心氣甚高,如此一直退讓,遠(yuǎn)不是他的風(fēng)格,而想做的事卻做不成,這才是最讓他不悅的吧! 她打量著桌上的杯盞,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眼下雖不敵,可未必一世都不敵,不過是早晚而已。” 宋衍聞言微微有些錯愕,她的阿沅這是在安慰他?他漆黑的眉眼中多了幾分其他的味道,“阿沅……” 顧沅慌忙躲開了他的目光,站起身,“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幾人又去買了些糕點(diǎn)才回了宮,才回去沒多久,天色便已黑了下來。 夜晚的昭陽殿,靜的仿佛針落可聞,宋衍不喜人侍奉,是以這殿內(nèi),更多的時間便只有他們兩人。 顧沅看著眼前的白瓷杯,思緒一時又有些飄遠(yuǎn)。 息和這般的態(tài)度倒是有些超出她的預(yù)料,看宋衍這態(tài)度似乎也不想多勉強(qiáng)于她,她不由也在想自己的堅(jiān)持是不是真的錯了。 可那是南越國啊!不僅背井離鄉(xiāng)寄人籬下,稍有不慎還會有性命之憂。 宋衍似是看出了她的顧慮,沉聲道:“不管如何,那都是息和自己的想法,阿沅應(yīng)該尊重她。” 顧沅仍有些心有不甘的說道:“感情總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不如先給息和定下一門親事,日后再慢慢選。” 宋衍明白顧沅是關(guān)心則亂,他放下了手中的奏疏,好生說道:“不會是息和也會是其他的人,她既身為公主,便有這份責(zé)任。” 不說是她,就算是他都很難去隨心所欲,肩頭擔(dān)負(fù)的太多,他們沒有選擇。 顧沅聽了這話未免有些黯然,宋衍那漆黑的眸子里閃過幾分思量,上一世,淮安王謀反在前,南越國叛亂在后,如今淮安王的計劃,他早已知曉,只需派一支精兵去鎮(zhèn)壓便可,可南越國,他當(dāng)真有些頭疼了。 若是輕易鎮(zhèn)住了淮安王,他便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對付南越國上,而不是一如既往的嫁公主! 但愿事情不會再有變數(shù)。 這日晚上,顧沅還睡的迷迷糊糊間,便感覺身后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環(huán)著她,可奈何眼皮好似有千金重,她無論如何都睜不開,想著要看一看,結(jié)果又睡了過去。 白日里,顧沅便待在昭陽殿沒有出去,而有其他的人來昭陽殿問安,也通通被宋衍給回絕了,沒過多久,便傳出,陛下對于新帶進(jìn)宮的小婢女甚為寵愛。 消息傳到馮太后耳中,令馮太后很是不悅,旁人或許會猜忌這小婢女的身份,可是太后卻可以很肯定的,她就是顧沅。 自己從小養(yǎng)到大的兒子,被一個女子迷的五迷三道,這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這些時日,因?yàn)樗钠珜櫍恢獋鞒隽硕嗌倭餮则阏Z,惹得了多少老臣不滿,偏偏她說什么,他這兒子都像是沒聽到似的,簡直起不到一點(diǎn)作用。 甚至還讓她住進(jìn)了昭陽殿,將她護(hù)的滴水不漏,不僅她接觸不到她分毫,旁人更是見都見不到顧沅一面。 她在后宮這么多年,竟是第一次有些茫然無措,連人都見不到,更別說來使那些后宮的常用伎倆了。 既然后宮的手段行不通,那邊只有令施他法了。 思及此,馮太后不由微微瞇起了眸子,看上去愈發(fā)精明狠絕,她站起身,攏了攏衣衫,“長香,去請哥哥過來。” 長香看著馮太后,心頭只覺有些不太妙,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娘娘是要?” 事到如今,她只得來命她的娘家人借由朝堂的勢力來干預(yù)后宮了,顧沅娘家無人,如此一來簡直是太輕而易舉不過。 馮太后嘴角忽勾出一抹輕笑,“入宮為后近兩年,卻遲遲無所出,這可犯了皇家最大的忌諱。” 長香聽之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太后娘娘這是要……廢后?! ☆、第 58 章 夜色寂寥, 淺淺月華傾瀉而下, 將那個清峻的身影勾勒的愈發(fā)不染纖塵。 墨染恭身道:“陛下,墨渠來報,近來淮安王似是已經(jīng)對我們的人有所察覺, 如今蠢蠢欲動, 不僅如陛下所料的給楚南王和湘西王送去了書信,還派人去給南越王送了書信, 怕是不出十日, 淮安王便會舉造反。” 宋衍淡淡頷首,對于墨染所說,他簡直是毫不意外。 對于淮安王來說, 做什么事都提心吊膽,反倒還不如拼死來搏一搏。 墨染又道:“只是有一點(diǎn)有些古怪,在淮安王麾下的,還有藥王的弟子, 那人神秘的很, 整日以面具示人,屬下派去淮安的人, 至今都未曾見過那人的真面目。” 宋衍聞言, 眉間微擰, 旋即便想起了顧沅中毒時,那藥王的弟子來宮中解毒時的場景。 那人隱居深山,必然不是注重名利之人,但卻為何會來揭皇榜?同皇室接觸, 沒有一絲一毫的忸怩不適,他忽然覺得,這個人和他以及顧沅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墨染又道:“雖未見過那人的面目,可在私下時,有人聽到,淮安王喚他一聲侄兒。” 宋衍這下子是什么都明白了。 幼時聽聞臨江王走時以白紗遮面,未成想,有生之年,他們竟還能再次相見。 這倒真真遠(yuǎn)在他的意料之外。 幼時宋恒便和顧沅甚為熟識,聽聞在臨江王走時,顧沅還特意去送了行,而如今到真真是命運(yùn)弄人,宋恒竟沒有死,反而還投靠了淮安王…… 想到那個清麗又滿是倔強(qiáng)的身影,想到那些百般疏離,避之不及,過了許久,他的唇邊勾出了一抹些微的笑意,既然如此,他何不來個順?biāo)拼?/br> * 翌日,奉賢殿上,在例行說完一些朝中大事后,便有朝臣諫言,皇后失序,難勘重任,請求廢除皇后娘娘后位。 這話來的突然,讓宋衍有些始料未及,高座上,他打量著站在百官之首的莊酉明,一雙眸子晦暗不明。 莊酉明如今年逾六旬,官居一品左相,統(tǒng)領(lǐng)朝中百官,自先帝時期便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老先生德高望重,他素來敬重,只是如今名義上皇后尚在行宮養(yǎng)病,莊相為何會突然提出廢后之事? 他的目光不自覺的瞥向了一旁垂首而立的舅舅,心頭忽然明了了幾分。 朝中一部分老官見莊酉明諫了言,是以紛紛上前,齊刷刷的一片,“臣附議。” 一片沉寂。 沈敬和環(huán)視了那些老臣一眼后,站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