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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獵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能證明他沒有提前組織。這么一來,他又覺得自己又在原地踏步。

阻礙的腳步,總是那般悄悄而堅決。

抬眼看一眼明凈的天空,心頭終于還是無法得到純凈明亮的洗禮,依舊澀然。

他將手從柳長卿頜處抽離,正欲將他扛回車里,口袋的手機響了。他撥開襯衣衣尾,伸進褲袋里拿出吵鬧的手機。

“小江?!?/br>
江白還未打招呼,那頭便焦急喚他。江白聽著這聲音,心頭呼地涌起不好的預感,帶著些許不耐煩。

“游樂場一開園,在摩天輪車艙里發(fā)現(xiàn)爆炸品。小江,你還在博物館么?在的話我讓鄭懿和秦晚來找……”

江白努力壓住怒氣,可經(jīng)過一夜通宵終究還是壓不住,便不禁朝手機那頭怒吼:“治管所都沒人是不是?檢偵組什么時候變成這么用的?”

“的確也是沒人,我現(xiàn)在正與棉乾治管所在佰城廣場處理‘光影藝術(shù)展’的恐嚇人像。你瞧,我都沒法偷懶。我知道你辛苦……”

“客套話不說了,我只問一句,手頭上紅眼睛的案子誰來處理?”

“先把現(xiàn)下的緊急事件處理了再去調(diào)查,你知道我們系統(tǒng)向來很難招人,每位同事都在輪軸轉(zhuǎn)。小江,事有輕重緩急,關(guān)于紅眼睛,得空了再去處理吧。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是我們的責任?!?/br>
江白看著前方奔忙的人,撇撇嘴,緩了語氣道:“二老大,從昨晚開始相繼發(fā)生的四起案件,CBD,歌劇院,歷史博物館,光影藝術(shù)展,挑釁無疑,但是我在想,匪徒為什么沒有真正傷害人命?這種挑釁,程度有些輕了,反而令我覺得他們另有企圖?!?/br>
歐陽燊沉默了幾秒?!扒赝硭麄冞^去接你你先在車上休息休息,結(jié)束了游樂場的我們再來把這幾起案件擺在一起通通消息討論討論?!?/br>
江白看一眼臂彎里仍未醒轉(zhuǎn)的柳長卿,打起精神說道:“現(xiàn)在吧,我有空。”他掃了一眼愈發(fā)強烈的陽光,續(xù)道:“CBD里的顧谷匯報時你也聽到了,補述一下現(xiàn)場,十五樓保險公司格子間辦公室正中,放了十個鋼瓶,容積大約五升。每個鋼瓶里我們趕到時裝有三升左右氫氰酸,其中一瓶氫氰酸與重量控制炸彈相連。拆彈員將炸彈拆了,后因有人將自動灑水裝置開關(guān)打開,導致引燃氰化氫時引起爆炸。顧谷還沒有將后續(xù)調(diào)查報告給我,情況暫不了解?!?/br>
“至于博物館,丟失八件文物,都在走廊三盆幸福樹后找到了,其中祭文竹簡碳化毀壞,其余文物也有不同程度損壞。嫌疑人疑似兩名男子,黑衣黑帽裝扮,看不清面容,身材標準,一位約一七五,一位約一八零。懷疑竊了文物后駕駛□□逃離,暫未找到。博物館走廊有一必經(jīng)路段監(jiān)控昨日壞了,懷疑是嫌疑人提前做了手腳?!?/br>
江白說完,靜靜等著歐陽燊。歐陽燊提了口氣,這口氣很大,連江白在電話這頭都能聽到。

“歌劇院拜占庭式建筑,在穹頂被人利用燈架吊了九個硫酸球。早上四點十分左右,歌劇院今日下午演出演員到位排練,穹頂硫酸球爆裂。經(jīng)查驗,懷疑硫酸球上安裝了小型遠控爆炸品。傷者送院,歌劇團眾人無有嫌疑,保安無嫌疑,監(jiān)控全數(shù)被壞。至于光影藝術(shù)展,目前來看,除了七個可怖的人像,沒有其他安全威脅。”

“這般漫無目的的,若是真是一個組織所為,他們到底在謀劃什么?”江白說著,在腦中展開地圖。地圖精細,連每條街道與巴士站點都清楚標注,只是多用圖標,以此形象保持記憶。

江白在腦中亦神經(jīng)作筆,將四起半明未明的事件發(fā)生地點一一圈出。他茫然了,毫無頭緒。

“不能趕在歹徒前面,只能先跟著走。我已經(jīng)發(fā)布指令,務(wù)必保證所有公眾場所都在監(jiān)控下,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或行為及早處理。”

面前的一張張放著文物介紹的大屏幕今日特別安靜,只有正中一個圓形時鐘在寂靜的走。分針走過來一格,正正指著09分。

江白看著劃過了一格的分針,有一注水流,緩緩流進腦中,那混沌剎那變得清朗,云開霧散?!斑€沒完。”

“什么?”

“我先去游樂場,若是猜測對了,明顯……這是一種儀式。自大狂妄地以引起恐慌尋找著存在感,而后指向最終目標?!?/br>
“什么儀……”

凌冽,冷酷,刺激,一種極致的好勝心沖上他腦袋,奔涌著前進,在蜿蜒的山巒里,望不到頭。

他一把掛了電話,抱起柳長卿便往車里扛。那頭的歐陽燊,滿面黑線瞪著退出通話的手機屏幕。

博物館外有兩大盆荷花,一左一右。夏陽一照,便砰砰長出不少新芽來。新芽嫩綠清鮮,正與毫無原則的風做頑抗。

恰遇一陣罡風,柳長卿的長發(fā)在手臂后揚了揚,而后輕飄飄地垂漾在日光里。如此安寧祥和。

正門外雜亂停著許多車子,不少車子車頂還在嗚嗚地叫著、閃著微弱的紅藍光。唯獨檢偵組的五輛,安靜樸素不張揚。江白朝他自己的走去,正欲開門,低眉瞧一眼柳長卿,眉尾放肆揚起,“你是要我把你簡單粗暴丟進去還是自己優(yōu)雅從容坐進去?”

游樂場(一)

柳長卿風中的發(fā)一直,緩緩睜開眼卻不看他一眼,直接從臂彎里跳下,自己開門躲進去了。

江白抱臂看著黑乎乎的車窗許久。他的眼里只有一塊黑色的玻璃,玻璃上模模糊糊映照著車外的景色。可他分明又知曉,柳長卿斷然在車里與他視線交纏??諝庵朽栲枧九镜穆曇羟逦陕劊纂p唇緊呡,主動移開腳不消散了這惱人的聲響。

他坐進駕駛座,偏頭瞋目,嘴角卻含笑。

不懷好意的笑。

“該聽的你也聽了,不該聽的你也聽了。你打算怎么辦?”

先前不該聽的沒聽的時候,他跟著跑到樂天酒吧去了,原先是擔心錢淺,到后來卻讓錢淺承認了進假酒的事,讓她罰了一大筆錢。江白不禁覺得好笑又疑惑,這柳長卿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開車?!彼f,不著情緒地。

江白發(fā)動車子,悄聲自言自語:“墻頭草,兩邊擺。卻只有一個原則,扎根?!?/br>
“什么?”

“沒事,覺得你做事有自己的想法而已?!?/br>
柳長卿顯然不信,卻不去糾結(jié),反而蹙眉問道:“什么是紅眼睛?”

江白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一滯,正拐著彎的車子直朝護欄而去。猛一回神,緊急將方向拉了回來。車子由此在沉靜的路上頓了頓腳步,這無疑令柳長卿更加確信這三個字的威力。

“我以為你夠聰明不會問?!?/br>
“在你江組長面前,何人能耍聰明?”他嗤笑。

“你就很聰明?!苯桌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