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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往上一抬,小六子瞬間雙腳離地,身子停在半空。 旋即,兩人作勢抬著小六子往外走,林大山慌忙問他們想干嘛。 謝行儉邪惡一笑,“小六子總跟林教諭打你的小報告,不若我和邵白兄幫你處理掉?” 小六子抖如篩糠,著急忙慌的朝林大山求救。 林大山大步往門口走,突然止住腳步,心思一動,試探道,“真能處理掉?” 林大山這句話問出來后,謝行儉忍不住看向騰空跺腳不停的小六子,只見小六子煞白了臉,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謝行儉狠狠心,冷笑道,“你有他的賣身契,當然可以隨意處理,要不我替你賣掉吧,回頭給你換一個聽話的書童?!?/br> 小六子急得眼淚往下掉,“少爺別賣我,我不跟老爺說就是了?!?/br> 林大山會心的眨眨眼,跑上前將小六子從兩人手里解救出來,指著小六子的臉,強調(diào)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回頭我再發(fā)現(xiàn)你背著我跟我爹瞎說,我即刻就發(fā)賣了你?!?/br> 小六子抹著淚點頭,小聲的道,“就這一回不說,下次還是要照說不誤,這是老爺特意吩咐過的?!?/br> 林大山:“……”也不知道他爹給小六子灌了什么**湯。 搞定了小六子后,謝行儉緩緩的問林大山考慮的怎么樣。 “考慮什么?”林大山裝傻。 謝行儉笑,他想成功說服林大山,就必須將綠容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林大山聽,謝行儉深諳林大山是一個比他還喜歡聽八卦故事的人,因此在講述綠容進書房偷竊慶賀文書時,他稍稍的往里頭加了點猛料。 “太不知羞恥了!”林大山憤憤不平道,“羅家小姐才嫁給你一月不足,那個下作女人怎敢請求讓你納她為妾?” 其實綠容是有這個心思的,但因為各種因素影響,綠容都沒機會接觸到謝行儉,所以“請求納妾”的說法當然是子虛烏有的。 不過就目前看來,謝行儉這種胡亂瞎講的故事對于林大山而言,還是挺有效果的。 謝行儉不過隨口提了提綠容有進謝家做小的心思,就把林大山氣壞了,只見林大山在屋里來回踱步道,“活該斷了腿,女子就應該像柳兒一樣懂得矜持,怎么能墮落到去男人跟前自薦枕席呢!” 謝行儉憋住笑,越聽越覺得荒唐,連忙打斷道,“邵白兄說大山兄弟擅口技和縮骨功,不知能否扮成綠容,好為我解決掉這樁棘手事?” 林大山有些遲疑,謝行儉緊接著道,“綠容是雜耍團的上妝娘子,她能將你化成她的樣子,大山兄弟能將人語模仿的唯妙唯俏,想來模仿綠容的音色不再話下。” 林大山飄飄然道,“我能模仿的可不止人話,想我外公是平陽郡有名的馴獸師傅,小的時候我跟在他老人家后面學了不少鳥獸叫聲。” 說完,林大山清清嗓子,只聽一連串的貓叫瞇瞇聲在屋內(nèi)響起,謝行儉聽完后是打心底佩服林大山。 從目前看來,林大山的口技功夫比油家的應該要精湛很多,林大山嘴里蹦出的貓叫聲婉轉(zhuǎn)多變,不像油家的只能單獨的發(fā)出幾種貓叫聲。 最讓謝行儉期待的當然是林大山的縮骨功,林大山也不藏拙,見謝行儉饒有興致,便笑說展示一二。 只見林大山往空地上走了幾步,謝行儉睜大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林大山。 這種傳說中的縮骨功夫,他只在上輩子的武俠電視劇中看到過,現(xiàn)實生活中還是頭一回見呢。 一旁守著的小六子從柜子里拿出一串五六歲孩童戴的銅手鐲,林大山接手后,只見他猛得深吸了一口氣,右手緊了緊左手腕,一聲聲骨骼咔嚓嘣脆聲中,謝行儉驚奇的發(fā)現(xiàn)林大山粗大的手腕rou眼可見的收縮起來,不一會兒就將銅手鐲輕而易舉的戴上了。 他禁不住拍手叫好,捏起林大山的左手腕仔細端詳起來,林邵白也是頭一回現(xiàn)場見識縮骨功夫,當即圍著林大山驚嘆道,“你這一招得一出世就要練吧?手疼不疼?” 林大山得意的轉(zhuǎn)動手腕,銅手鐲上的鈴鐺叮當作響。 “不疼,姑娘家沒學會拿筷子就要學捉針,我跟她們差不多,壓腿抻筋是每天的必做功課,打小我就開始練?!?/br> 謝行儉好奇道,“綠容身子矮小,大概和小六子差不多大小,那種程度的縮骨會不會有點難度?” 林大山點頭,“教我縮骨功夫的廟里師傅說,全身縮骨得需要筋骨關(guān)節(jié)達到柔軟如棉,氣行幾個小周天以后還要貫穿整個骨髓,能做過這個程度的人必須每日勤練內(nèi)功心法,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氣崩而死。” 謝行儉咋舌,擔憂道:“這太危險了,一旦處理不妥當,我無法跟林教諭交代,算了,綠容的事我還是另想辦法吧。” “我也沒想到縮骨全身這么麻煩?!绷稚郯啄樕灿行┎惶每?,“只聽你說,我就覺得心驚膽跳,如此危險還是別試了?!?/br> 林大山聳聳肩,輕松的將腕上的銅手鐲取了下來,纖細柔軟的手瞬間恢復成男人樣,雖說謝行儉已經(jīng)看過一次了,第二次看還是讓他驚嘆不已。 “你倆也甭找其他人了,一時半伙你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姑娘們都膽小,讓她們扮成綠容去見那人,定會很快就露出馬腳?!?/br> 林大山懶洋洋道,“我剛才不過是嚇唬你們罷了,我從小就拜在寺廟大師座下練習縮身法,縮成小姑娘的樣子其實并不是一件多難辦的事,只不過我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國子監(jiān)的事,沒空練習這個,怕是有些生疏,你們給我點時間準備準備,應該不會有差錯。” “你別逞強。”謝行儉板起臉道,“你若可以縮骨當然是最好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代替綠容去,我確實放心不下?!?/br> “那就這么說定了。”林大山滿口答應,憨笑道,“大后日對吧?我那天國子監(jiān)還有課,小六子你到時候跑一趟,幫你們少爺我請個假?!?/br> 小六子撇嘴:“老爺要是知道你逃學,定要將少爺?shù)耐惹脭唷?/br> 林大山伸手在嘴邊做出塞抹布的動作,嚴厲警告道,“我爹!你家老爺他!有沒有告訴你說話要算數(shù)?你才答應不跟我爹說小話,怎么轉(zhuǎn)眼就違誓!” 小六子哽住喉嚨,旋即默默的閉上嘴。 主仆兩人的相處模式,謝行儉當下已經(jīng)適應了,他定定神,突然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林大山。 “你這是干什么!”林大山臉色乍變,急忙推脫開。 “一點小心意。”謝行儉輕笑道,“這樁事風險重重,我總歸要表示表示。”說著,又將銀票塞給小六子。 林大山狠瞪過來,小六子當然不敢接,謝行儉送銀子的手就這樣尷尬的僵在半空。 “我不要銀子?!绷执笊秸f話直率,坦然道,“我最近在京城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