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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權臣的艱辛路(科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6

分卷閱讀196

    登上高位,想來想去唯有走赤忠館這條路。

    斟酌了一下,謝行儉回答鐘木鴻,“我打算從赤忠館肄業。”

    鐘木鴻不解,“你剛不是說朝廷留給赤忠館學生的官位都是些小魚爛蝦,怎么你還……”

    謝行儉一臉興趣狀的望著鐘木鴻,“怎么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小心被別人帶進溝里而不自知。”

    鐘木鴻頓時驚愕,結結巴巴道,“難不成,你,你,剛才你說的那一番話是在糊弄我??”

    謝行儉高深一笑,“誰知道呢?畢竟以后的鄉試如何,豈是我一張嘴能說得準?搞不定就出了變故呢,到時候咱們國子監赤忠館的學生比之那些新科進士更為受皇帝待見也是有可能的,你說對與不對?”

    “不可能!”鐘木鴻被謝行儉戲弄過幾次后,倒也學聰明了,“進士科進翰林院是跑不掉的,赤忠館再如何厲害,皇上也不會允許他們占了翰林院的位置。”

    謝行儉哈哈大笑,“木鴻兄說的沒錯,只不過我沒想過進翰林院當差。”

    “你竟然不想去翰林院??那可是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之地啊!”鐘木鴻忍不住忿忿,拿手貼謝行儉額頭,嘀咕道,“莫不是那孫思霖將你腦子打壞了?”

    一說孫思霖,鐘木鴻氣的咬牙切齒,“你是不知道,自你離開食館后,孫思霖和他的那幫狗腿子說了好一通你的壞話,哼,沒有一句能入耳,那些人簡直妄為讀書人,竟然什么臟言亂語都能說之于口。”

    謝行儉不屑的哼了一聲,“孫思霖得虧有一個好爺爺,不然國子監豈容他這樣放肆。”

    “行儉兄,若不是我提狀元,孫思霖就不會嘲笑咱們,你也就不會被打,都怪我……”鐘木鴻神色懨懨。

    謝行儉錘了鐘木鴻一肩膀,笑道,“什么怪不怪你的,說話咋這么娘娘嘰嘰,以后可不許在這般與我見外了,我生氣是因為上午助教的事,心煩的很,剛好孫思霖撞上來了,我一氣之下就……”

    鐘木鴻深深一嘆,心情有些復雜,“咱們與孫思霖不過是同窗之間鬧的小摩擦,至于助教先生,誒,著實麻煩。”

    謝行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邊這位單純的少年,心道助教先生懶散一事其實好解決,最棘手的應該當屬孫思霖。

    “不急,”謝行儉目視著朱雀街上熙熙攘攘的老百姓,陡然精神起來,譏諷笑道,“助教先生不將稱頌館放在心上,自然有人會這件事捅到祭酒大人那里去,等著看吧,最多年前就有好戲看了。”

    距離過大年還有一個多月,這時候各地國子監選拔一事應該早已結束,若謝行儉沒估計錯時間,這批通過考核的學生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

    謝行儉目光偏向南邊,暗忖不知魏氏兄弟考的如何,兩人是否已在來的路上?

    “行儉兄的意思莫非是……”鐘木鴻若有所思。

    謝行儉笑意加深,“等后一批學子入了國子監,人數一多,助教先生再想偷懶怎么行?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呢,說不定就有不怕死的狀告到祭酒大人那里去。”

    “咱們這批人也多啊,怎么不見人去告狀……”鐘木鴻說到一半就羞的沒再往下說,他自己就是這批學子當中的一人,然而因為膽怯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對于助教的事只會嘴上和好友說說,在外邊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表露。

    謝行儉容色一肅,他何等聰明,立馬猜出鐘木鴻心中所想,微笑道,“木鴻兄無須自責,你我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想與是是非非離的遠一些根本不是過錯。”

    “咱們這些地方舉薦上來的學子大多數都抱著與你相同的想法。”謝行儉正色道,“他們聰明的著呢,得罪助教的事他們才不會做,不過一個月后考核進來的就說不準了,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不乏有心直口快的……”

    然而,這一回謝行儉錯的離譜,他們這批優監生也有很多直言不諱的膽大書生。

    *

    這不,這天謝行儉正在家休養呢,殊不知稱頌館早已鬧的天翻地覆。

    謝行儉這兩天呆在家除了溫書,就是研究吏部尚書孫之江的人際關系,聽到鐘木鴻說起優監生大鬧稱頌館一事時,距離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天了。

    “你說兩個助教先生都被拉下臺了?!”謝行儉臉上是又驚又喜,不過很明顯的是喜色占去了大半。

    鐘木鴻謝過王多麥倒上的熱茶,盤腿坐在床上,笑容滿面道,“此事千真萬確,我本也不知情的,我今個跟中人去京兆府簽宅院紅契,迎面偶遇上官差押懈犯人,我膽大多瞧了幾眼,嗬,這定睛一看,蓬頭垢面的兩個邋遢人正是咱們館的助教先生。”

    “我按好紅契立馬去了一趟國子監,你猜怎么著?”鐘木鴻故意吊著人胃口。

    謝行儉半邊身子躺靠在床頭,瞇眼很有耐心的附和鐘木鴻,“后來如何了,你快說。”

    鐘木鴻朗聲笑道,“這事啊,還真叫你說對了,不過只對了一半——”

    “揭露檢舉助教先生的確實是優監生,但不是那些還遠在半路上的學子,而是與咱們一同進國子監的這批人。”

    謝行儉饒有興致的問,“此人是誰,怎的如此莽撞膽大?”

    “說起這人你怕是不認識,不過倒是與你有幾分緣分。”

    “緣分?”謝行儉直起身,被房間火爐熱氣燙紅的面龐笑起來十分俊朗,“這話從何說來?我在國子監,目前只與你相熟,其余人皆還未言語一二呢,哪來的緣分。”

    鐘木鴻語氣突然有幾分激動,“不是這種緣分,我說的是檢舉助教先生的學子和行儉兄同為謝氏,雖說行儉兄家住南邊,而那位壯士學子出自遠洲府,南北不搭嘎,我卻覺得你們兩個謝氏啊,五百年前定是同一個祖宗。”

    “遠洲府的謝氏?”謝行儉索性盤腿跟鐘木鴻面對面而坐,“我聽聞國子監中,遠洲府謝氏唯有凜然館的謝令,除此之外還有誰?”

    “謝廷!”鐘木鴻道,“不知為何也被分到了稱頌館,我瞧著這小子骨頭比你還硬,你敢掀孫思霖的桌子,謝廷竟然點了一把火丟到了酣睡的助教身上。”

    ——臥槽,牛逼啊!

    雖然謝行儉還是覺得鐘木鴻有點分不清孫思霖和助教誰更不能惹,不過針對謝延的做法,謝行儉心底著實被他這段cao作sao到了。

    這是助教啊,換一句話說,也算半個老師了,在天地君恩師的古代,竟然還有這樣調皮的學生敢當眾放火燒老師,勇氣可嘉,謝行儉好想給謝廷豎個大拇指。

    就稱頌館的那兩個先生,根本就不配為人師,占著助教的位子不拉屎,簡直辱沒了為師之道。

    “誒,不對啊。”謝行儉接過王多麥烤得香甜的紅薯,手指輕輕的推開紅薯皮咬一口,“我記得咱們頭一天上課與老生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