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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識中,謝行儉跟他那個調皮搗蛋的兒子不同,這個學生做事自律,平日也沒見他與那幫吊兒郎當的人懶散廝混。 謝行儉笑著拱手,將他和謝行文的關系略略提了一嘴。 林教諭摸著下巴,略一思索,“姓謝的學子……我記得知府大人著人登記的那本花名冊里似乎是有這么一位。” “因他不是我縣學的學生,我也就沒特意去關注,我記得模糊,但咱們雁平縣是有幾位散學的書生名諱登在上頭。” 林教諭仔細回想了一番,最終確定道,“錯不了錯不了,是有名姓謝的,如今還擱在府城呢,即是你同族兄長,你得回家盡快找他家人去贖他回來,越快越好。” 謝行儉是不可能去幫謝長忠贖人的,只不過謝行文當初跑他家好心提醒他府試注意安全,他就當為了還這份人情吧。 指點下謝長忠如何去撈人他倒是可以做到,但若是想讓他爹出錢,不好意思,天底下沒這樣的便宜事,而且人情也不是這樣還的。 在林教諭這頭刷了一波存在感后,他請了一個時辰的假,回了一趟家。 作者有話要說: 吃了抗過敏藥,嗜睡的不行,明天還要打針,所以今天只能更這些了,抱歉<(_ _)> ☆、【64】二更合一 謝長義正端著碗坐門檻扒飯呢, 抬眼的功夫, 恍然間遠遠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朝他這邊走來,還對他笑。 這不是小寶嗎?謝長義驚愕起身,小寶這會子不呆學堂回家做什么? 難道被先生趕了出來? 謝長義拍拍自己腦門, 責怪自個多想, 小寶這孩子懂事乖巧, 怎么可能在學堂犯事! 不過, 謝長義仍是放下碗,不放心的迎了上去。 “小寶,你咋回來啦?這不是才放過假嗎,難道學堂今日又放假?” 謝長義聲音隱隱帶點緊張,謝行儉心下了然,連忙解釋道, “爹,我請了一個時辰的假,特意回來找您的。” “找我啥事?”謝行義一聽小寶不是被先生趕回來, 立馬松了一口氣, 可又聽特意找他,一顆心緊跟著提了上去。 鋪子門口人來人往, 說話不方便,謝行儉便拉著他爹進了屋。 待謝行儉說明原委,謝長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小寶你咋想的, 咋會想著要幫文哥兒脫困?” 王氏剛丟下碗過來,見到小兒子,當即也嚇了一跳。 謝行儉不免笑著又解釋了一遍。 “做甚管他們家的死活!” 王氏眉眼一耷,出言阻止道,“說句不好聽的,咱家和他們已經斷親了,雖如今都姓謝,正經點講不過是同族罷了,可天下姓謝的又不止咱們這一支,沒得攀親戚的道理,再說他謝長忠還是個秀才公呢,哪輪的到小寶幫他?” 之前分了家,也輪不到他家幫啊,可謝長忠不還是照樣哭著找上門了? 謝長義雖不待見謝長忠,但小寶愿意幫文哥兒一把,自是有他的道理,且聽他怎么說。 “文哥兒性子單純,沒沾染到他們家多少污穢。” 謝行儉如實說,謝行文為人雖有些迂腐刻板,但脾性正直,比他爹謝長忠要好很多。 “娘,我平日里鮮少與文哥兒這些兄弟玩耍,但您還記得上次他深夜來咱家那回嗎?” 王氏點點頭。 “他明知道我和他關系一般,還愿意過來提點我,不管他是好心還是無意,總歸人家行動了。” 謝行文這人到底是單純了些,外加心眼不夠,到了府城輕而易舉的就被騙進紅粉窩里出不來。 但凡謝行文能多想想在家的媳婦,便會咬緊牙關,守身如玉的躲過這場誘惑。 可惜,謝行文身上男人的劣根性占了上風。 這兩天縣學兩場科考都顆粒無收的事,一下子轟動了整個縣城。 可稀奇的是,竟然沒人闖進縣學里頭鬧,不明真相的人以為真的是縣學學子自個沒考好,所以家長才沒臉去鬧。 可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有人大刺刺的宣揚了縣學學子們的糟心事。 流言蜚語傳的整個縣城的人哄笑一堂,都在好奇的打聽有哪些學生學了壞,竟然棄考上清館尋歡作樂。 就連謝長義這些整天蹲守鋪子的人,從來來往往的客人身上,都聽了不下三遍。 “小寶,我聽他們說去那種地方贖人可要不少銀子呢,咱家沒啊!”謝長義一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是啊,小寶。”王氏愁眉苦臉道,“上千兩呢,把咱們賣了都不值這些。” “爹,娘,誰說幫人就一定要出銀子?”謝行儉忍不住笑著搖頭,“我說過,咱家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文哥兒犯的事,丟臉的很,咱們要幫也只能背地里推一下,否則惹了一身sao就得不償失。” “那你說咋整?” 謝行儉微微偏頭,照著他爹耳朵耳語幾句。 說完話的謝行儉面上波瀾不驚,一雙深潭似的瞳孔黝黑閃閃,笑起來也帶著三分冷淡。 謝長義詫異的看著小兒子,反復確認,“小寶,這樣做真的行嗎?會不會太……” 謝長義想說薄情寡義,可又擔心小寶多想,且對著小寶,他也說不出口。 謝行儉懂他爹的意思,淡淡道,“爹,咱們兩家雖說已經分家,但籠統來講,他們家和咱家照舊是同族,如若文哥兒以后當了官,受了謝長忠的教唆,您能保證他不會對咱家下手?” 謝長義聞言沉默,王氏見爺倆情緒微妙,悄悄的退了場。 “爹,別怪兒子心狠,我只不過想你跟娘還有大哥一家平平安安就好。” 謝行儉啞著嗓子道,“小的時候,娘經常趁我睡著,抱著我哭,還喊我二寶。” 一提二寶,謝長義終于抬起頭。 “其實我沒睡著,娘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謝行儉微微哽咽,“我二哥哪里是不治而亡,他是被劉氏和謝長忠活活設計弄死的!” “娘說二哥生來就體弱,家里的糧柜又被劉氏把守著,平時娘自個都吃不飽,哪里有奶水養活二哥?” 謝行儉一想到自己上頭那個糯嘰嘰的二哥,小小年紀就被折磨致死,心中猛然騰升起一股郁氣。 謝長義沒聽明白小寶說劉氏和謝長忠陷害二寶是怎么回事,以為小寶是在胡說八道呢。 “劉氏跟你娘埋汰,說二寶成天哭的心煩,你娘懟她說二寶是餓了,我記得劉氏當初還好心拿了一麻袋花生出來,讓你娘喂給你二哥吃……” “她哪里是好心!”謝行儉眉頭皺成川字,恨聲道,“花生多金貴,劉氏怎么舍得拿出來給二哥吃!” “劉氏不過是想害二哥罷了,二哥那時才多大?虛歲三歲,若認真計算,才兩歲不到,兩歲大的孩子,整天除了喝清水,就吃花生碎,能有什么好腸胃!” “她劉氏一邊頂著心慈的好名頭,一邊恨不得二哥早些去了。” 謝長義聽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謝行儉一口氣說完這些,仍不解恨,“爹,我之所以今日才揭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