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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珉笑著說,耳朵的紅還沒散去,“日照香爐生紫煙,一朝親吻在床邊,口水直下三千尺,爽的有點想成仙。”“不該對你這種人抱有期待。”陸一心累道,“狗跟人的腦回路是不一樣的。”李非珉從后面抱住陸一,頭擱在陸一肩上,笑著說:“汪,但我最喜歡你啊,男朋友。”第37章篁山廟并不在山上,陽城甚至沒有篁山,誰也不知道這名字是哪里來的。陸一和李非珉坐了公交專線,在車后座昏昏欲睡。冬天的太陽就是這樣讓人憊懶。陸一和李非珉在公共場合很注意言行,有人的情況下絕不膩歪,所以雖然坐在鄰座,頭卻離得很遠,只有其他乘客看不到的下半身,膝蓋靠在一起。李非珉早上沒睡飽,在座椅山顛了一會,瞌睡蟲迅速占領腦內高地,連打幾個哈欠靠在椅背上不言語了。陸一靠在車窗邊緣玩手機,悄咪咪地點開用來記紀念日的一個應用,添加了今天,備注的時候犯了難。Firstkiss,二壘什么的實在太sao包了,陸一連打出這幾個字都覺得害臊,最后寫下:人生第一次吃鹵豬嘴。篁山廟門口那條路上有個小攤,一個瘦骨嶙峋的大爺在賣炸蔥油餅。蔥香味老遠就開始勾人饞蟲。李非珉一口氣買了四個餅,分給陸一兩個,站在拐角處就開始啃。“這個蔥油餅也太好吃了吧,一點都不油。”“你把你油光閃亮的嘴擦干凈再說。”陸一斯文地咬了一口。“雖然表面油,但口感真的不油。”有中年大嬸走過來,低聲問:“看相嗎?算命嗎?”兩個少年默契地轉身背對著大嬸,默默吃餅不說話——路邊招呼生意要算命的十有八九是胡說八道騙財的。但那大嬸窮追不舍,絮絮叨叨說他們最近會不順,兩個人不想理會只好走遠幾步。“你這么拉客掉不掉價?”賣蔥油餅的大爺看見了,遠遠說道。大嬸挎著小皮包,說:“你炸你的油餅,我算我的命,咱井水不犯河水。”李非珉悄悄探身問陸一:“這架勢,是宿敵啊?”陸一悄聲說:“咱們快溜吧,也不關咱們事。”大爺麻利地撈起一個炸得酥脆的餅,說:“我今天跟你還干上了,孩子們,聽我的,她算得不準,找她不如找我。”“大爺,您還兼職算命啊?”李非珉吃了他兩個蔥油餅,對他的手藝心服口服,連帶著對大爺本人也親近些。“都是胡謅的。”大爺一邊揉面團一邊跟那大嬸說,“你都算出什么來了?”“我得要生辰八字。”“合著你還沒看見人家生辰八字就說人家不順啊?”“我看相看出來的。”說話間又有一批中年婦女準備進廟燒香,大嬸扭著胯直奔目標客戶而去,不再跟這老頭啰嗦。“大爺,再來個餅!”李非珉感覺意猶未盡。“你上輩子耗子投胎的吧?”陸一有點無語地說。油餅入了油鍋,片刻間香味撲鼻而來。“這一片怎么這么多拉著要給人算命的?”李非珉問。剛剛一路走來其實已經見到好幾個上前招攬的了。“廟旁邊嘛,都這樣。”“您說您算得比她準,是真的嗎?我還指望看見你們斗法呢。”“假的,我哪會算?我只會弄油餅。”大爺笑著問。“不了,實在吃不下。”李非珉擦擦嘴,問陸一:“咱們進去?要不要買支香?”香鋪里種類繁多,求健康的求學業的求事業的求財運的,想得到的都有,雖然李非珉覺得除了包裝上的字不一樣,用料并沒有差別。“每天這么多人來求,菩薩聽的見嗎?”李非珉看見陸一除了求健康的又拿了兩支保佑感情的香,笑著說:“喲,這是給誰求啊?”“我們倆。”陸一面無表情遞過去一支,有點惱怒地說:“點不點?”他們倆不是常常禮佛的人,規矩都是跟著旁邊虔誠的香客有樣學樣,跪到蒲團上的時候,陸一壓抑著內心的不安,默念道:“只希望什么都好,賢賢健健康康,我跟這個傻逼不要離別。”他說不出漂亮話,只能重復最誠懇的期待。起身后陸一看到李非珉饒有興趣地打量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問:“盯著我干嘛?”“你求了什么?”“求賢賢健康。”陸一面不改色地反問,“你呢?”“跟你一樣啊。”李非珉跳到臺階下,院子里有個香爐鼎,一些香客正往里面拋硬幣,想沾點好運。一時間,硬幣落地的叮當聲不絕。李非珉從褲兜里掏出剛剛買油餅找的零錢,笑著說:“我們也來投一個?”陸一看見李非珉倒退一小步,瞇著眼睛,把硬幣對準香鼎口,忽然說:“你默念愿望的時候別說我們倆的事…”“為什么?”“我怕你手殘投不準。”陸一看見旁邊一個jiejie扔了七八次,只聽見硬幣碰到香鼎,卻死活進不了那小洞。萬一投不準…許的愿不靈怎么辦…李非珉收斂表情,更加認真地瞄準。一個干脆利落地抬手投擲,硬幣應聲跳到青銅洞口的邊緣,原地旋了一個小圈,掉落進去了。旁邊的jiejie十分羨慕地鼓掌。李非珉小得意地沖陸一拋了個媚眼。陸一看不慣他瞎嘚瑟的樣兒,伸手給了個爆栗。兩個人在寺廟里閑逛了一會,決定出去找家店吃中飯。“咱們下午干嘛?”李非珉點了幾個家常菜,“放寒假可真無聊,好想搞事情。”“開黑去嗎?”陸一問。“嘖,開黑那是我們在一起之前干的事,現在咱們身份關系不一樣了,得干點別的。”“比如?”“開房?”李非珉賤賤地笑,看見陸一的拳頭快到眼前,連忙說:“我開個玩笑!”陸一被氣笑了,正好幾盤小炒端上來,兩個人不再互懟,聊起某游戲新出的英雄。少年人總是對未來充滿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樂觀,是一塊不懼千錘百煉的紅鐵,總覺得日子很長,沒什么大不了的。有的紅鐵逐漸百煉成鋼,有的變成火星,就這么沒了。李非珉和陸一邊吃邊聊,不經意吃了兩小時,出門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下起小雨,天空陰云密布,風倒沒那么刺骨。“早上還有太陽,冬天怎么天氣也這么多變?”李非珉驚訝道。“你帶傘沒?”“沒。”這寺廟在靠郊區的地方,周圍便利店并不發達,小飯館老板熱心地送了把舊雨傘。兩個人撐著一角繃不住的破傘,緊緊靠在一起往站臺走。工作日的下午,站臺人并不多,路上也沒什么車。李非珉舉著傘把,說:“咱們一塊撐傘唄?”“外面風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