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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李非珉神色復雜地看了陸一一眼,問:“你還做這種好人好事?”陸一嘴里叼著牛奶,裝作沒聽到。“要不要?島國的歐美的,大波的平胸的,風格迥異,應有盡有。”“不要,滾。再啰嗦報警了。”說話間,物理老師走進教室,開始評講卷子。這個角落安靜下來。李非珉強打起精神,在桌板里掏卷子。但是他桌板亂得不敢恭維,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上次講到一半的卷子。陸一默默把自己的試卷推過去跟李非珉分享。李非珉有點心虛地說了聲謝。李狗的糾結沒有持續幾天。很快一中迎來十一月的期中考試,由于之前花太多時間在數學競賽上,李狗成績有些波動,比上一次的年級排名退步了不少。陸一還是老樣子,理科成績高得讓人望塵莫及的同時,語文成績低到讓人不敢相信。地中海在班會上宣布,由于是分科后第一次相對正式的考試,他希望大家能重視,所以本周六將舉行家長會。李非珉橫尸當場,嘀咕道:“本來成績已經讓我媽念叨了一星期,再來一次家長會,下個星期也不得安生了。”陸一撐著頭轉筆。他倒是不擔心,陸俊來不來還不知道呢。果然,晚上跟陸俊說了之后,陸俊一臉為難:“爸爸是很想去的,但這周實在不巧,約了一個合作商去泡溫泉。”陸一心想,泡溫泉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就不能改期嗎?但他沒說,認真想,兒子高二期中考試后的家長會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反正兒子的事永遠能改期。也許對陸俊來說,兒子跑不掉,合作商不打好關系就會跑掉,相比之下,顯然后者更重要。他只讓陸俊自己打電話給地中海說明情況,就回房自學去了。鄭賢文幫著表哥做了一段時間游戲測評,最近又跟著做“低級碼農”,有些技術問題不好意思老打擾表哥公司的人,偶爾還會來問陸一。不知不覺兩個人比以前熟悉了許多。賢賢:六神,你談過戀愛嗎?六一:沒。賢賢:我也沒。六一:怎么問這種問題?你有情感困擾?找李狗啊,他不是你情感大師嗎?賢賢:李狗是個堅定的勸分黨,真的,我們以前幾個玩得好的,有人談戀愛了,但凡在他面前抱怨點戀愛的小曲折,他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勸分。不能找他,找他聊完馬上覺得還是孤獨一生最好。陸一想了想,直接問:你跟宋婷婷怎么了?賢賢:沒怎么,就是她約我下周玩密室。[憨笑]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鄭賢文多高興,發的表情包一個比一個傻氣。陸一剛想發個調侃的表情包,那邊賢賢又發來一段文字。“但她說人數不夠,讓我再找一個朋友。你有空嗎?能跟我一塊去嗎?”陸一對李狗和宋婷婷之間的事多少有點耳聞,于是問:“她讓你帶朋友,意思就是讓你喊李狗吧?你帶我,不好吧?”賢賢這次直接發了一段語音,聽得出他在苦笑:我知道她意思啊,但李狗對她沒興趣,老喊李狗,李狗也心煩,我不想讓李狗難做。可是我真的想去,沒辦法啦,只能來問你。我要是問我別的同學,他們肯定都不讓我去。陸一心想,是啊,誰都不想你當冤大頭。賢賢有點無奈地說:“可是她喊我,我就是想去啊。”語氣是輕松的,有一點認命的笑意。本著理智的態度,陸一也不想讓賢賢去,宋婷婷醉翁之意不在酒,賢賢去了也白搭。但賢賢這句話讓他有點難過。我知道前路未必愉快,她也不是為了見我,但是她在那招手了啊,我就是想去。陸一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遇上這一天,能不能有這樣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當下答應說:“行吧,你到時候喊我。”賢賢高興地發了一連串的謝。于是這周周六,十六班作為全校唯二開家長會的班級,走廊里擠著許多家長學生。另一個開家長會的是隔壁十五班,想必兩個老師商量好了。地中海站在講臺上,家長陸續進去坐好。“你家人沒來?”李非珉靠在欄桿上問。陸一搖搖頭:“我爸跟地中海打過招呼了。”“那你來干嘛?”“來看你會不會挨打。”李非珉撇撇嘴,說:“我們什么時候商量一下相聲的劇本?咱們說什么題材?”“今天不行,我待會有事。”陸一看看時間。“什么事啊?”想到鄭賢文大概沒有跟李狗說宋婷婷約他,陸一決定保密,沖李非珉揮揮手就往樓梯口走。“不是,干什么啊,這么神秘兮兮的?不能帶我一個?約會啊?”李非珉跟上去。“不是約會,就是跟人約了玩。”“男的女的?”李非珉有點不高興地問。“有男的有女的。”“你不是沒什么朋友嗎?”陸一停了一下腳步,理所應當道:“對啊,所以我現在要去交朋友了。”“你有我還不夠嗎?”李非珉口不擇言。陸一笑出聲:“什么鬼?”“呸呸呸,大聚會多沒意思啊,我們倆玩唄。”“今天真不行。”陸一一個跨步,跳下三層臺階。李非珉心煩地目送陸一走遠,苦巴巴坐到臺階上,不明白一向好說話的陸神今天怎么了。考慮到公共交通出行對鄭賢文來說頗為麻煩,陸一騎著小電驢接到鄭賢文,分給鄭賢文一個頭盔,便往密室所在的路段開去。鄭賢文伸手感受著風,說:“好冷!但是好爽!”陸一笑一笑,說:“你聽過那個爛梗嗎?我們現在這個速度,你伸手大概能感受到風力有Acup。”鄭賢文狂笑:“六神,你好污。”陸一在頭盔里挑眉不語。鄭賢文忽然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說:“你不是喜歡男的嗎?也對這種黃段子感興趣?”“是喜歡男的啊,但是段子嘛,看見就記住了,我能有什么辦法。”“你怎么知道你喜歡男的?”“你怎么知道你喜歡女的?”“因為我就是喜歡女的啊。”“那我也就是喜歡男的啊。”陸一想到些什么,問,“跟我一塊玩你不覺得別扭嗎?畢竟我喜歡同性。”“你看我腿那樣,你別扭嗎?”兩個人都笑了。如果在世俗眼中,殘疾與同性戀都是缺憾,都是異類,他們彼此更能理解異樣的眼光,與眾不同的表象,和世俗規則的狹隘對于他們人生的壓力。但也正因為他們有著所謂“缺憾”,才更明白自己與旁人無異。我是一個瘸子,我是一個gay。那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