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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三個孩子的尸骨在康娜夫人的房子里的可能性不大。其實他們現在手中掌握的線索并不算少,可卻難以串連起來,這些線索就像是一顆顆珠子,唯獨少了一根主心線。這條線,就是事件。有時候過得太安全,反而叫人心里沒有底。來這里也有三天了,撞上來給他們送信息量的npc一個接一個,他們成功規避了一切死亡條件,到現在始終保持全員存活的狀態。沒有人遇害,甚至連一個親眼見證危險就在身邊的人也沒有。三個月亮仍舊高高懸掛在夜空,柳絮一樣的鵝絨大雪將天空割得細碎。在完成槲寄生下的情侶習俗之前,陳溺對自己頂著的身份并沒有什么實際感受,與黑滋爾睡一張床也不覺得別扭。眼下卻多了一些難以言說的復雜情緒,對同處一間的黑滋爾也多出了一絲防備。趁著黑滋爾沐浴期間,陳溺換上睡袍鉆進被中,閉上眼睛只當自己睡著了,掐斷腦子里莫名浮現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假象。偏偏在聽到流水聲中斷,浴室門被推開時,心里猛然地往下一沉,又隨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提高到嗓子眼,仿佛是睡在了過山車上,讓他無法放松。床的另一半向下凹沉,接著房間內歸于寂靜,無聲無息,唯有兩人的呼吸聲穿插在一起,格外的清晰。黑滋爾的氣息尤為清淺緩慢,和他說話時的語調一樣,有種催眠的效果。凌晨時分,陳溺被樓下傳來的響動擾醒,他欲坐起身,卻發現胸前橫放著一條手臂。黑滋爾平日里表現的相當自律,讓陳溺先入為主,以為他睡覺時也一定很規矩老實。然而事實卻是,這人不僅手越了界,連腦袋也壓在了他的枕頭上,口鼻貼在陳溺的耳畔,呼吸流竄入他的耳道。陳溺:“黑滋爾,起來。”被擾醒了清夢的黑滋爾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氣壓,遲緩地哼出一聲:“嗯?”陳溺道:“樓下有響動。”黑滋爾抽回手臂,翻了個身坐起來,短時間內已然恢復了清明。他“啪”地一下打開了床頭照明燈,先一步下了床,拿起外套丟給陳溺,叫他穿上。陳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披上斗篷走向房門。他的手落在房門把手上,緩緩下沉,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黑滋爾緊隨陳溺身后,兩人下了樓,在一樓兜轉一圈,沒有發現屋里有其他人存在的跡象,唯有壁爐里的柴火在噼啪作響。就在這時,異響再次傳來,這次聲音的源頭是在樓上。陳溺:“上去看看。”他心有疑慮,他與黑滋爾分明才從二樓下來沒多久,如果那動靜真的是人弄出來的,沒道理他們會發現不了才對。因有壁爐的火光,一樓的環境并非完全黑暗。站在樓梯口處向上看,樓梯臺階乃至走廊皆被黑暗吞沒其中,讓人看著心里沒有底,提心吊膽地害怕會有什么忽然從一片漆黑之間沖出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仍在繼續,陳溺吸入一口氣,硬著頭皮踩上階梯。黑滋爾握住他的手腕:“別怕,來我身后。”陳溺:“樓梯夠寬敞,并排走。”黑滋爾點頭:“好。”窸窸窣窣的響聲是從康娜夫人的房間門后傳來的,離得越近,那聲音就越是清晰。樣似有什么躲在那扇門之后,不停的用指甲用力刮門,還伴隨著孩童的哭鬧聲。是晴晴。陳溺做好了破門強入的準備,愣是沒想到,康娜夫人的房門根本沒有上鎖。轉動房門把手后,除卻那個在門內一邊推搡一邊撓門的存在外,并沒有多少阻力。更不用提門后的那東西,在陳溺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后,霎時間停止了動作。陳溺抬起頭望向身邊的黑滋爾,多少有了些底氣,一點點地把門朝里推開。忽然間,從門縫里擠出一個狗頭……西伯利亞雪橇犬飛快地溜出房門,繞到了陳溺的身后,用腦袋供他的小腿。搞了半天,在屋里撓門的是這只狗。晴晴的哭聲發悶,好像是被什么給蓋住了。晴晴向來乖巧,按理說,不會無緣無故的哭鬧,更何況還有康娜夫人在。陳溺走入房間,打開屋內的燈。床上沒有人,他掃了一圈,康娜夫人也不在房間里。黑滋爾尋著聲響走到衣柜前,衣柜的兩扇門被一把銅鎖錮著。陳溺拉開一一抽屜,還在翻找鑰匙,沒有留意黑滋爾的小動作。當他聽到“哐當”一聲響時,回過頭去看,銅鎖已經斷成了兩半,有一半摔在地板上。他們打開衣柜的門,就見晴晴縮在衣柜底部,身上還蓋了不少衣服,是有人故意這樣把她藏起來。陳溺蹲下身把她從衣柜里撈出來,直奔主題問道:“康娜夫人呢?”晴晴一邊哭一邊抖,無助地搖著腦袋,不知是經歷了什么,嚇得連話也講不出來。黑滋爾說:“把你驚醒的聲音,有可能是從外面傳來的。”是他忽略掉了這么一個可能性。陳溺趕忙起身,把晴晴塞進黑滋爾懷里:“我出去看看。”外邊天色蒙蒙亮,已經到了早晨。剩下兩個房間里的人也聽見了響,陳溺走出康娜夫人的臥室時,他們正巧打開房門。黑滋爾跟在陳溺身后,路過其中一間房間門外,順手把晴晴轉手交給了修哉。寧游捂著隨意小跑著跟出來:“出什么事了?”陳溺簡短回答:“康娜夫人不見了。”楚九訝然:“啊?她昨天就表現得怪怪的,不會是跑了吧?”跑?不可能,跑路可弄不出足以把人從睡夢中驚醒的響動。況且外面風向狂奏,還是在夜里,一個腿腳不便的老人,要跑也得挑個好時候吧,他們昨天白天又不是沒出門。莫名其妙的失蹤,搞得屋子里人心惶惶,連吳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