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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這只好兇。”谷阿羽與楊賢也被它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心跳漏半拍。陳溺轉過頭朝方才有動作的疫醫看去,它的手已經背回看身后,另一只手握著手杖端放在小腹前,腰桿挺得筆直。谷阿羽道:“陳學長,別去碰那個,危險。”陳溺:“不是你要來找它們聊天的嗎?”嘗試著緩慢探出手,他心里也有些沒底,同時謹慎地觀察著那只疫醫。然而直到他的手觸及到它手中的手杖桿,它也依然紋絲不動。五指收攏,陳溺握住了手杖,小心翼翼地往回拔。摁在手杖握柄上帶著黑手套的手忽然放開,陳溺毫不費力地抽走了那根做工精細的文明棍。一抬頭,只見那位失去了手杖的疫醫正偏斜著腦袋看向他,竟給人一絲它在委屈的錯覺。陳溺:“說句話。”程幾何站在距離他幾步之遠的后方,小聲喊道:“快問問它有沒有看見過蘇瀲童。”陳溺選擇問另一個問題:“你們在執行誰的命令?”在回答他的提問時,黑疫醫的態度毅然果決:“和你沒有關系。”陳溺又換了一個問題:“我們還要玩多少場游戲?”黑疫醫:“你不需要知道。”陳溺想了想:“你們偶爾會換白衣服穿嗎?”這一次黑疫醫沉默半晌才再次出聲:“我們不能。”陳溺:“審判者是誰?”黑疫醫歪了歪腦袋,反問他:“你不知道?”語氣中透著一股腦的疑惑。作者有話要說: 黑疫醫a:我的站姿最標準!黑疫醫b委屈巴巴:拿樹枝戳我,還搶我的文明棍。一會二更54、宣戰疫醫的反問令陳溺陷入沉思,好似他本就應該知道審判者是誰。是他認識或者見過的人?在后方的程幾何一再提醒,陳溺提及起有關蘇瀲童的下落。他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面,進入夏初宇的朋友圈主頁,里面有許多他與蘇瀲童二人的合照。陳溺將手機舉至那名疫醫的眼前:“你們殺了這兩個人?”黑疫醫樣似非常認真的端詳了一會兒,良久后才給予回復:“很抱歉,這位先生,我們每天要處理不少違規人員,很難留下任何印象。”陳溺向它身后探望一番,疫醫急速的橫出手臂阻攔:“前方禁止通行。”從它們口中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陳溺將手杖拋還給了疫醫,轉身折返回同伴們的身邊。楊賢感受到了差別待遇,非常不平衡:“不是,憑什么啊?誒,我還沒碰到它呢,它就直接把樹棍搶走扔了,你搶它的木杖都沒事。”程幾何拍著胸脯,吁了口氣:“它們氣場太足了,光是看著就喘不過氣來。”方才陳溺站在它們跟前倒是沒什么感覺,早前遇到的白疫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才是真的叫人呼吸困難幾近窒息。驅車回程。跑車停在了公寓大樓下,陳溺從下車起就一直低著頭看手機,腳下生風疾步走著,倒也沒被絆著。靜躺在微信列表中的“審判者”如同翹楚以待許久,陳溺才發去一句話,他便零零散散回了許多條。mand:我們兩個認識?審判者:需要我提醒你,我們總共見過多少次面嗎?審判者:不過除去第一次以外。審判者:你讓我有些生氣。審判者:我說的只是這一回合。mand:說人話。審判者:我會想辦法讓你想起來。審判者:不要難為我的手下。聊天對話看似有不少端倪,卻讓陳溺一頭霧水摸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在輸入框中又敲出一句話。mand:你是白色的疫醫?隔了有一會兒,審判者連著回了他兩句。審判者:我很失望。審判者:看樣子我留給你的印象還不夠深刻。十二天之后,所有區域的游戲全部被攻破,他們徹底告別了游戲狀態。安善美的狀態也比剛回來時要好許多,時常被程幾何拽著出門溜達。距離下場游戲開始時間還有十八天,他們的時間很充裕。程幾何與楊賢收拾好了背包,正準備啟程回家。楊賢問安善美:“一起?你要是害怕一個人,我們順道陪你回去看看。”安善美流露出些許雀躍:“可以嗎?”程幾何:“有什么可不可以的,走走走。”三個人交談期間,陳溺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名稱為“陳辛禮”,也就是陳父打來的。陳溺接通了電話放到耳邊,不料聽到的卻是陳母的聲音。她的語氣焦急慌張,聲音壓得很低,仿佛怕被人聽到一般:“溺溺,我和你爸,還有幾個朋友在問賢山莊,有一伙人帶著武器……他們想要闖進來。”陳溺眉間蹙動:“你先找地方躲起來。”陳母斷斷續續地說道:“是那個教團……是教團里的成員,他們、他們殺了好多人。”問賢山莊的坐落點距離霜海市有些距離,即便陳溺現在出發,一路暢通無阻,到達那里少說也需要消耗半天的時間。陳溺起身朝外走去:“知道了,我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你自己想辦法撐過這段時間。”程幾何道:“出什么事了?”陳溺掛斷電話,拿起鞋柜上的車鑰匙,說:“路西巴德爾暗地里在搞些小動作,我父母和一些生意場上的朋友聚在深山老林里避難,被他們盯上了。”既然早就知道這些教團會挑舊時代的上流人群動手,竟還敢扎堆呆在同一個地方。恐怕他們挑選地點時,優先只考慮到了區域內的人員密集度,山莊這樣的場所,隱蔽性不足,交通也不夠便利,且根本沒有防御性可言。沒時間和程幾何他們閑說,陳溺拿了鑰匙闊步走出了別墅,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