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個病人也沒有,他開始有些走神。 手機叮咚一聲響,他愣了愣,然后回過神來,發現是何秋水給他發的信息:“今日份的二白。” 附送一個小視頻。 小小的狐貍犬脖子上多了個項圈,掛著一個姓名牌,跟在橘貓身邊學著撲逗貓棒,模樣趣稚呆萌。 視頻里也有何秋水的聲音,“二白,看這里,看鏡頭~” 然后小奶狗停下動作,蹲坐在地上,仰著頭看向鏡頭,rou乎乎的小爪子并在一起,乖巧極了,然后一只貓爪一把拍過去,把它推倒在地,舔舔。 嚴星河把視頻翻來覆去的看,二白跟小胖的模樣連同何秋水的話語笑聲,全都刻進了腦海里。 “嚴醫生,來病人了,出血外傷,玻璃砸的。”護士忽然出現在診室門口,打斷了嚴星河不多的閑暇時光。 他關了手機,站起身來,邊走邊問:“病人神智怎么樣?生命體征測了嗎?有沒有家屬跟過來?” 護士忙應道:“體溫36.5℃,血壓105/87,心率73,呼吸正常,病人神志清醒,有一名女性家屬陪同自行前來就診……” 這時嚴星河已經看到了護士說的病人,他正坐在急診大廳靠門的椅子上,上半身光裸著,只穿了條短褲,踩著拖鞋,滿身都是血,看起來嚴重極了。 見到醫生過來,他旁邊站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立刻就叫道:“醫生,醫生,你快來看看,他流了好多血……” 男人滿身是血,從背上和肩膀上汩汩的往下流,臉上和額頭都有很明顯的擦傷痕跡,小腿上也有,正用毛巾裹著,手臂上的傷口應該是最重的,還有新鮮出血。 “這是怎么弄的?”嚴星河驚訝的問道,伸手拉開了裹住傷口的毛巾,露出一道十幾公分長的傷口,皮rou都翻了出來,紅紅白白的,有些猙獰。 “洗澡的時候……嘶……”男人邊說邊吸氣,“浴室的玻璃門突然就炸了……嘶嘶嘶……” 嚴星河有些驚訝的抬抬眉毛,就聽見他的家屬急急解釋道:“他中午回來,說太熱了想洗個澡,我也沒在意,他剛進去沒多久,我就聽見嘭的一聲,跑進去一看,玻璃碎了一地……” “就是我正洗頭呢,結果玻璃從上面砸了下來,然后玻璃碎濺到身上了,我還摔了一跤,幸好我用手捂住了頭。”男人咧著嘴,有些慶幸。 嚴星河讓家屬去繳費,然后帶他去處理傷口,消毒的時候他還問:“醫生,跟我這樣的病人挺多的吧?現在好多人家里淋浴室都是這種透明的玻璃門。” “是啊,有的人比你還厲害點。”嚴星河一邊準備縫線一邊道,“用浴簾其實就可以了,你家是不是也沒貼防爆膜?可能就是五金件的問題,門夾壞了,容易炸裂,聽說上下轉軸的比較牢固,合頁型的時間長了容易變形。” 男人聽了連連點頭,“醫生你連這個都懂啊,真厲害。” “來的人多了,聽他們說的。”嚴星河笑了聲,仔細替他縫著傷口,盡量替他縫得好看,畢竟小腿夏天還是要見人的。 縫完針,又處理了其他地方的傷口,花了半個多小時,他們千多萬謝的離開,嚴星河轉身走出處理室,拐進最近的內科門診去洗手。 內科值班的是林海,嚴星河進去的時候正聽到他一邊打電話一邊教育病人,“叫你低鹽低脂飲食,不是叫你不吃鹽啊,你這也遵醫囑遵得過分了……” “喂,肝膽外科嗎,你們今天誰值班?”他對著接通的電話問,然后又哦了聲,“你們科之前有個出院的病人,現在上吐下瀉過來急診這里,鈉離子是122mmol/L,要收住院啊,你們有沒有床?” 嚴星河問言笑了一下,他今天還挺好心,知道問有沒有床,要是平時…… 他剛想到這里,林海就說:“那就算了,我收給消化內科。” 然后重新撥了個電話,“喂,這邊是急診,我是林海,有個低鈉血癥的,現在上去,讓值班醫生收一下住院。” 說完就掛了電話,叫曾文野幫忙寫一下轉運單。 這才是他平時的風格嘛,嚴星河挑挑眉,把手放到水龍頭下面,沖凈泡沫,然后扯了兩張紙,一邊擦手一邊問這是怎么了。 林海搖搖頭嘆氣,“真是不聽話的難搞,太聽話的也難搞,你說不放鹽湯怎么喝得下去?” 嚴星河不知道,只好聳了下肩膀,剛要走,林海就站起來一把搭上他的肩膀,“哎,你跟我說說,有女朋友日子跟以前有什么不同沒有?” “……什么?”嚴星河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似的。 林海拍拍他肩膀,“你就跟我說,老房子著火的味道怎么樣?” 這下嚴星河是聽明白了,但也窘迫起來,“什、什么就……你少在這里胡咧咧……” “大家都是男人,說說怎么了,我聽說你小女朋友人靚聲甜,咋這么想不開找你個骨科佬呢?”林海調侃道。 嚴星河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了,很差?差哪兒了,長得次還是掙得少?” 倒是沒反駁那不是他女朋友,大約是知道反駁了也沒用。 林海哎喲一聲,推著他進了醫生辦公室,接了兩杯水,遞一杯給他,然后坐上辦公桌,看著他就呼了口氣,笑道:“說實話,還是有個家好啊,我以前剛結婚的時候覺得煩死了,怎么什么都要管,后來我兒子出生,我看著他就想,我這是祖上積了什么德啊,我媳婦居然給我生了這么個漂亮的小東西。” 無關是兒子還是女兒,只是看著他一點點長大,越來越像自己和他的mama,就有種血脈延續的感動。 但是嚴星河無法體會到這種感覺,他只忽然想起何秋水,她跟自己說過她mama走后老何叔一個人帶大了她,那種感覺,或許跟林海此刻的感慨是一樣的罷。 他握著水杯,想起她放在自己手心里的柔軟手掌,溫暖的,帶著一股生機,從他的掌心能夠直通心底。 真奇怪,那種感覺到現在他都還能記憶猶新。 “海哥,你跟嫂子……那時候怎么在一起的?”他忽然問道。 林海看著他眉目間的淡淡茫然,愣了愣,“……就看對眼了唄,覺得這姑娘人挺不錯,可以發展一下,接著就聊天,互相發短信,覺得彼此可以試試,然后就在一起了。” “……就這么簡單?”嚴星河有些驚訝,因為他們家的所有人,好像都不是這樣的。 他的父母是師兄妹日久生情,大伯跟大伯娘是政治聯姻,二伯跟二伯母也是經人介紹,至于兩個jiejie和姐夫,大抵都算是青梅竹馬知根知底。 不管哪個,好像都跟林海兩口子不太一樣,還可以這樣的么? 林海倒又愣了,“就是這樣啊,我們都是普通人,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