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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盼妻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就此放棄。借著貶官的機會,他也反思總結了一番,推行新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他太急于求成,一下觸到了保守派的利益,才會遭到激烈反攻。

    真正讓他感到絕望與無能為力的,只有妻子的猝然長逝。

    他與妻子成親五年,一直未有子嗣,依舊恩愛有加。出事的那天清晨,妻子像往常一樣幫他整理朝服,抱怨他貴人多忘事,叫他買一包御河邊潘家樓的糖梨條回家,等了兩日都沒見半根梨條蹤影。那段時間,他剛坐上相位,一門心思都撲在朝政上,忙的足不點地。面對妻子的抱怨,他只是半哄著摸了摸她的頭,當時只覺得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想著明日再買也不遲。

    當時只道是尋常,終未曾想過那一日便是永別。臨出門時,妻子那略顯失落又無奈的眼神永遠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府里來給他報信時,他還在朝堂上與群臣議事,府里的人哭著告訴他夫人吃了兩個柿子就倒地不起。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他跌跌撞撞趕回府里,已是哭聲哀哀,終究連最后一面也未見上。大夫說是中毒身亡,查驗了她所有吃過碰過的東西,卻無一有毒。更讓他痛不欲生的是,大夫告訴他,妻子當時腹中已有兩個月身孕。

    痛苦,悔恨,自責各種復雜的情緒縈繞心間,令他喘不過氣,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晨起她還說要吃梨條,不過幾個時辰,她就永遠闔上了雙眼。他就這樣抱著她已經冷透僵硬的身體過了兩天兩夜,再也無法將那冰涼的手心捂暖。

    那段時間他躲在房里誰都不見,他始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開始相信玄學,求仙問道,希望她能入夢來以慰相思。慢慢的他得知了重生之術,雖然聽上去荒唐,但還是愿意一試,散盡千金召集天下能人異士,終是被他尋到了,即使以忘卻他的代價換取她重生,他也不悔。

    她確實起死回生了,卻只是曇花一謝,只是一個眼神交流的時間,她的眼里寫滿了陌生與驚恐,面對他的靠近,她怯懦懦的蜷縮著,還沒來得及等他開口喚她一聲,她就瑟瑟發抖而后一口氣上不來,徹底香消玉殞了。

    他幾乎驚呆了,轉頭無措又近乎哀求的望著那個仙師。

    他卻只說,“緣起緣滅,凡事皆有定數,不能強求。”

    他大怒,毫無理智的將那些所謂的仙師法師得道高僧全數抓了起來,施以酷刑,一夜之間死傷無數。人人都道他瘋魔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該多好!

    他苦笑了一下,拿出袖中的一包糖梨條,拿了一根塞進口中,明明沾滿了糖霜,卻是滿嘴的苦澀。

    就算他買下整個潘家樓,妻子也回不來了,多么讓人絕望的現實。

    從今往后再無人,忍著困意打著哈欠,還堅持起床為他整理朝服,伴著星月送他至府門口,關切地囑咐他一句“官人,別忘了吃朝食,仔細餓出病來。”

    “妙云……”

    他下意識的想喚一聲她的閨名,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了下去。回憶傷人,太多的點點滴滴,令他不敢細想。他張了張口,最后只是默默嘆了口氣,慢慢走到船的另一側。

    青山連綿,山巒疊嶂,雨后的陽光似一層金紗籠在山頭。這檀州雖偏遠,卻是山清水秀。

    “大人您看到前面那座最高的山峰了嗎?這里便是青峰縣了。”

    他自然知曉,青峰縣以盛產御茶青峰茶而聞名,甚至比檀州更為出名。

    正是采明前茶的時節,穿著花布衣裳包著頭巾的采茶女,挎著竹簍,三五成群地穿梭在漫山的青翠間。

    這一段的大汝河道并不寬闊,空谷回響的山間,甚至能聽到岸上的對話。

    “喲,是白姑娘啊,可趕巧了,白郎中可在家中?”

    “在呢在呢。”

    “這茶葉成色不錯,可以賣個好價錢哩。”

    “我爹在家呢,我正要家去,等我下河洗個手。”

    顧珩抬頭看了一眼,見有個布衣包頭的年輕姑娘,匆匆步下河灘石階,洗完手又擼下衣袖匆匆上岸,背起竹簍,和岸上兩個人走了。

    隔得有些距離,他沒看清他們的樣子,只是莫名有些暖意涌上心頭,這便是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從今往后他將治理這片土地,唯愿在他的治下,百姓能夠更加安樂,他便無愧頭頂的烏紗帽。

    第2章

    汝河鄉因大汝河流經而得名,沿河的寬闊平原上是一個小小的村落,分散地居住著幾十戶人家。

    村郭之中雞犬相聞,阡陌之上孩童嬉鬧相逐,正是中飯點,裊裊炊煙從農家小院里飄出。

    “老伯,仔細腳下打滑。”

    下過雨的田埂上濕滑泥濘,采茶女白紫蘇貼心的提醒著身后的一對老夫婦。

    老嫗聽了她的話攙扶住了老漢的胳膊,笑著說:“白郎中的醫術當真了得,我家老漢的眼睛清明了好些,從前就是個睜眼瞎,如今都能獨自出門了。”

    白紫蘇亦笑著說:“那可太好了,今兒個再叫我爹好好瞧瞧。”

    “阿彌陀佛,萬幸遇到了白郎中,還能重見光明,真是活菩薩,活菩薩,阿彌陀佛……”

    老嫗一路念著佛,白紫蘇也習以為常了,每一個被她爹治愈的人,都會念阿彌陀佛,仿佛最大的功勞是佛的。

    其實她不是真正的白紫蘇,她是江妙云,出自涼州望族江氏,父親曾是涼州兵馬都總管,后被敕封為鎮國大將軍,族中男兒也大多從戎,她自幼在父兄的教誨下習得一身功夫,是將門嫡女。她記不起自己怎么死了,三個多月前醒來,她就到了白紫蘇這具身體里,并且擁有了原主的記憶。

    原主白紫蘇是檀州青峰縣汝河鄉的一名普通農家女,現年十六歲,模樣清秀可人,身姿窈窕,肌膚瑩潤,并無鄉野粗鄙之氣。其母在她年幼時便過世,其父白重樓是鄉野郎中,嘗百草,擅長時疫雜癥,整個青峰縣慕名而來的不再少數。父女倆相依為命,白紫蘇常年耳濡目染習得一些醫術,白重樓見她天資聰穎好學,也有意教她醫術,便是出診時也會帶上她,讓她多看多學。白紫蘇死于替父嘗草藥,中毒而亡。

    這三個月來,靠著原主的記憶與技能,江妙云已經適應了農村生活。在重生的剛開始,她和白重樓解釋過她并非白紫蘇,但他并未相信,以為她體內毒素未散盡導致腦子糊涂,又是給她扎針又是讓她喝湯藥。

    時間一久,她便放棄了解釋,但是她想回京畿府,回到家中。她只記得父兄在邊境打了勝仗,打的敵軍落跑百里,并簽訂條約百年內不再進犯。班師回朝的那一日,皇上封了父親為鎮國大將軍,并賜居京畿府。

    那是天元三十三年的事,可如今是乾定五年,當年的太子已經登基五年,而她完全記不起這五年間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