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書迷正在閱讀:別惹BOSS、可愛的天真、我的父親母親、龍兇嗎、擇日遠回、每次醒來都不記得你是誰、同居不同床、[綜英美]蝙蝠游戲、在戀愛套路里當沙雕主角、我們之間
一眼掃過去,白圖卻沒有看到疑似林洵的人。林家大少一直是林家一位很神秘的人,他幾乎不參加任何的社交場合,就連白圖所在的學校也只留下林洵的名字,沒有照片。若這不是他的生日宴,白圖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見到他。白圖輕輕地嘆息了一口氣,打算取長桌上的紅酒杯。這時候另一只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的手也伸向同一杯。第七十九章:夫人白圖抬起頭,看見蕾絲手套的主人,是一個盤著卷發,身穿改良白色刺繡長旗袍,身材苗條,舉止之間盡顯優雅的夫人。“您先請。”白圖伸手的讓出了手。大概是身居高位久了,對面夫人看上去冷冷的,她拿起玻璃杯,輕輕地搖晃,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白圖。”“多大了?”“23歲。”白圖耐心地回道。“比我家兒子小兩歲啊。”夫人抬眼看了他一眼,贊許地說道,“嗯,你看起來比我兒子機靈多了。”能來到這個宴會的非富即貴,白圖沒打算得罪人,他猜對方恐怕是因為等待時間太無聊,所以想和自己拉家常。果然這位夫人真得和他拉起的家常。“有對象了嗎?”“暫時沒有。”“哎,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一個一個都不抓緊。”貴婦人形象的夫人的性格和她的長相簡直天差地別……說起話來,簡直彪悍。“我兒子都26歲了,連個對象都沒有,我天天盼著他結婚給我抱孫子,讓我早點過上天倫之樂。結果他和我說他喜歡男人……哎,你說他喜歡男人就算了吧,你把男朋友帶回家我也認了。結果他居然和我說對方不要他?呵呵,我怎么生了這樣一個慫蛋,真想把他塞回娘胎里,讓他永遠都別出來。”漂亮的夫人此刻一臉譏諷,說話的時候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白圖眼中帶著笑意,耐心地聽著夫人的抱怨。事實上他一點都不反感這位夫人的性格,甚至是喜歡的。和夫人說話的時候他會想起與這位夫人的性格幾乎完全相反的母親,在想若自己的母親有一分這位夫人的彪悍,不再那樣軟弱可欺,她活著的時候或許也不會那樣痛苦。兩個人相談甚歡,聊到興起處,彪悍漂亮的夫人,注視著他的臉,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你要是我兒子多好啊,長的好看,又聰明,和我家那個傻小子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我生的那叫個什么玩意啊。”不知道這位夫人的兒子,聽到他的母親說他“是個什么玩意”會是怎么樣的心情。但是白圖是享受成為“別人家的孩子”,連帶著對外表和性格不符合的夫人的好感度也上漲了。“林夫人。”從人群中鉆出了一個富態的太太,笑起來很親切的樣子。“找我做什么?”一臉高傲的夫人抱起雙臂。一旁的白圖目光微微地收緊,林夫人……這個和他相談甚歡夫人,難道是林氏集團的董事長的太太?“我聽說林少今天要上臺表演節目啊?”富態的太太和氣地說。林夫人一聽樂了:“那傻子能表演什么,現場買賣股票?”她一句話讓白圖徹底確定的她的身份,林洵最擅長的地方不是其他,而是他對股票造詣。他的經濟嗅覺十分靈敏,投的每一支股,必定盈利。“不是啊,我聽說后臺的人,好像是要彈鋼琴?”胖太太樂呵呵的回道。“他居然要去彈鋼琴?”林夫人面色一冷,“當初我讓他考鋼琴十級的時候,他死活都不肯,現在他居然要表演彈鋼琴?”林夫人很清楚,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是喜歡表演的人,就算在真得表演他恐怕更愿意表演現場敲鍵盤,而不是選擇彈他并非最擅長的鋼琴。白圖站在舞池中聽著她們的話,微微的皺著眉頭,他突然間覺得有點不對勁。林夫人的口中林洵的形象,與他想象的天之驕子實在差別太遠了,可是細細咀嚼卻會有種熟悉的感覺。會場的燈光突然一下暗下來。胖夫人樂呵呵地望著舞臺:“林夫人,表演開始了。”舞臺的光是昏暗的,只有一束光芒打在黑色的鋼琴上。從昏暗的舞池后方,有一團黑色的影子,緩緩地走出來。那是一個長腿寬肩的男人,他身穿剪裁合適的西服。黑色的西裝,白色的領帶,對比鮮明的刺著白圖的眼睛。他將本應當放柔軟手巾的上衣袋中,插上一株鮮艷欲滴的紅玫瑰。他伸出漂亮的手,摘下上衣袋中的玫瑰,似笑非笑的嘴角突然揚起。他低頭吻上玫瑰,輕柔的仿佛是在吻著珍愛的人。所有人都將目光的焦點放在他的身上,而他的眼中卻只有這一株玫瑰。第八十章:天鵝將死時白圖站在舞池下方,心上的一根弦“啪”的一聲斷了,腦海中像有雷聲在低低地轟鳴。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這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因為那個男人身穿的西裝是白圖親自為他挑選的,那一天他抱著紙袋,開心地說:“這是總裁大人送我的第一份禮物。”因為那個男人曾經也像親吻玫瑰那般溫柔地輕吻過他,在他耳邊的輕聲淺語:“晚安。”因為那個男人手指滑過鋼琴時流瀉出來的音樂,是他許諾送給他。一朵玫瑰的回禮是一首鋼琴曲,他真得像他許諾的那樣做了。他曾經對白圖說過這首曲子:“有故事說這首曲子是舒伯特寫給他心愛的人,可是他卻不敢表達對她的愛意,便讓自己的好友替他演奏。最終他喜歡的人和自己的好友喜結連理。”“天鵝將死之時,會唱出一生中最動人的歌,而這首則是舒伯特的絕筆。”這是天鵝在將死時最后的悲鳴,帶著溫柔繾綣地愛意,一聲一聲嘶吼出泣血的音譜。男人的手指飛快的在鋼琴鍵上流暢拂過,音符仿佛是他心底一點一點泄出來,最后成為了滔天的洪流。“那么我現在可以叫你的名字了嗎?”那是怎樣卑微的姿態,那個夜風涌動的天橋上,他悲傷地凝視著自己說:“白圖,我愛你。”明明應當是溫柔的曲子,卻讓白圖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淚流滿面。白圖的心在顫抖,他望著舞臺上彈奏鋼琴的葉尋,發現在自己的記憶中,葉尋從未有過像如此光鮮亮麗的時候。他總是將自己放在一個卑微的地位,像不足為奇的塵埃一般,守在他的身邊,竭盡所能的討好他的歡心。而現在葉尋卻處在白圖需要仰望的位置。白圖想不通,想不通這兩個完全不相象的人為何會是一個人。白圖想不透,想不透為何身為天之驕子葉尋甘心以這樣的低姿態守在他的身邊這么久。葉尋凝望著玫瑰,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