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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比路安的身高,看起來更加嫌棄了:“太矮。”接著以理所當然的眼神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路安:“不需要嗎?”路安被說得啞口無言,對比了一下自己跟楊棉的體型,況且他知道楊棉跟自己同齡……好像,感覺沒辦法反駁了。可是父母說自己的體型已經(jīng)很壯實了啊,還勸自己別再鍛煉了。難道他們只是在安慰自己?想了想父母對自己的寵愛程度,路安覺得真的很有這個可能。他默默垂下頭,跟在繼續(xù)前進的楊棉身后,權(quán)當默認了楊棉關(guān)于自己需要補身體的說法。這時候,他還不知道父母和楊棉對他體型判定標準的差距。這天之后,路安儼然成為了楊棉的小跟班,楊棉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而楊棉倒是脾氣很好不嫌煩,任由他跟著。楊綿鍛煉時,路安就在旁邊看著,一臉的佩服和向往。他自己的身體他清楚,肯定是完全做不來這些動作的。某次楊棉鍛煉時,在一邊看著的路安突然開口:“楊棉,你能幫我鍛煉身體嗎?”楊棉聞言停下動作,看向路安。“我也想稍微強壯一點……”路安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其實,我以前有一個青梅竹馬的,”他回憶著,“我們曾經(jīng)關(guān)系很好,小時候還看不出來,但是越長大,他跟我的體型差距就越大。我問過父母,他們說是因為我們性別不同,alpha天生比omega強壯很多……”說到這里,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問:“楊棉,你是alpha嗎?”他的體型看起來并沒有比自己的那個發(fā)小瘦弱多少。楊棉搖了搖頭:“我是omega。”聽到他這么回答,路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真的?你跟我一樣誒!”他湊近過來,興奮地說,“那我也可以變得像楊棉一樣厲害嗎?”這過于接近的距離讓楊棉有些不習(xí)慣,他稍微往后退了半步,但是路安卻完全沒有自覺地繼續(xù)往他這里靠近。他無奈地放棄拉開兩人之間過近距離的想法,思考了一下后回答:“有可能吧……你可以去問問爺爺。”“楊爺爺?好的,我這就去問!”路安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就跑。楊棉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路安這想到什么就做的習(xí)慣實在是讓他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不管詢問的結(jié)果如何,最后路安是跟著楊棉鍛煉了。晨跑、晨練,打水、劈柴。跟著干雜活他倒是沒有喊累,但是一直在邊上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勁傻樂。不過比起剛來的時候,現(xiàn)在氣色看起來是好多了。因為楊棉和楊錦峰住的房子沒有空房間,所以路安是睡在楊棉房間里一張原本用來放東西的床上的。路安到來后已經(jīng)過了有幾天,楊棉也知道他晚上睡不好,但是那天晚上他卻特別的不安分。或許是夢見了什么吧,路安在半夜突然驚醒,而原本熟睡的楊棉也被這舉動弄醒了過來。楊棉沒有動,假裝自己還睡著,過了一會,他聽到了路安的抽泣聲。話語斷斷續(xù)續(xù),帶著哽咽,讓楊棉無法聽清,但是他隱約能夠感覺到,路安是在呼喚父母。除了這兩個詞語外的其他的語句當然是完全沒辦法聽清了。楊棉不知道是該過去安慰路安還是假裝自己沒有醒來。他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聽著低低的抽噎聲在房間里回蕩。楊棉最終還是選擇了讓路安一個人靜一靜。他本就不太擅長安慰人,或許現(xiàn)在過去反而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過了一段時間,路安漸漸安靜下來,他翻了個身,接著呼吸聲慢慢變得平穩(wěn)。看來是再次睡著了。楊棉松了口氣,閉上眼睛。雖然有些猶豫,但是楊棉還是決定好好問清楚路安的想法。鍛煉得氣喘吁吁的路安靠著大樹坐下,完全沒有介意地面的塵土和昆蟲,對看起來還很輕松的楊棉表達了羨慕之情。楊棉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詢問:“路安,你想要報仇嗎?”還是一如既往的開門見山。路安僵硬了一下,有些傻氣的笑容從臉上褪去,轉(zhuǎn)而被陰郁的表情覆蓋。他用力點頭:“想。”當然想了,這個仇,他還無法放下。“……”楊棉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想說復(fù)仇不好,但是也沒有理由和立場讓路安就這么放棄仇恨。他見過爺爺復(fù)仇之后的樣子,那段時間老人仿佛丟了魂般沒有目標,雖然經(jīng)過時間的沖刷傷口會愈合,老人也漸漸恢復(fù)了精神,但是回不去的東西就是回不去,即使他無法清楚說出那改變了的到底是什么。第3章第三章楊錦峰平時只要楊棉挑起話頭,或者根本就不用他開口,路安就能自己一個人在邊上自說自話很久。但是一旦路安安靜下來,比如現(xiàn)在,他就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調(diào)節(jié)氣氛了。路安看到楊棉一臉欲言又止和擔(dān)憂,感受到了他的關(guān)心,覺得心里暖融融的。過去,除了家人,沒有人像他這樣單純地關(guān)心自己,就連自己那個發(fā)小都……算了,不想了,他一點都不想去回憶起那些不美好的記憶。路安中斷思索,把注意力放回到像根木樁子般僵硬地站在他身邊、笨拙地表達關(guān)心的楊棉身上。“謝謝你,楊棉……”路安再次笑了起來,“不用擔(dān)心,我知道該怎么照顧自己。”就算你連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會?心里這么懷疑地想著,楊棉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確定,卻還是點了點頭。兔子是楊棉一手處理的。路安在邊上看著他將兔子開膛破肚、取出內(nèi)臟,撥皮、切塊,最后插上簽子放在爐火上烤。全程路安都好奇地眨巴眼睛,仔細盯著,聞到香味兒時還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最后終于吃上了香噴噴的兔rou,路安嘴里不停,卻還同時一臉崇拜地對楊棉說:“楊棉你好厲害啊!能教我做飯嗎?”竟然沒有因為嘴里有東西而口齒不清。你怎么什么都想學(xué)啊……楊棉無奈地看著路安,最后還是點點頭答應(yīng)了。之后,楊棉當然是有認真教。但是路安大概是真的沒這個天賦,自己一個人動手做出來的東西總是會有奇怪的味道——大概是調(diào)味出了什么問題。時光如白駒過隙,匆匆地幾年就過去了。路安仿佛忘記了他想為父母報仇的事情,也漸漸不再在夜晚哭泣了。但是楊棉知道他沒有忘記過他的父母,從他經(jīng)常拿出父母的照片呆呆地看這點就能知道了。他說,自己現(xiàn)在的目標是追求平等。至于有沒有真的放下仇恨,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經(jīng)過這幾年的成長,路安的身高總算是讓他自己比較滿意了。現(xiàn)在,他正在田里跟楊棉一起做農(nóng)活。來到這里之后的一切都讓路安覺得新奇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