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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子回答道。他聽說這次莫神醫(yī)去采的藥對陛下的病情有很大幫助,如果可以的幸運的話,陛下的毒就能解了,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虞彥清很不喜歡這種無力感,但是為今之計,只有等了。吃過宵夜后,他又和劉院正說了會話,呆了半宿才離開別苑。 阿諾每天都是數(shù)著日子過的,也沒睡過一個好覺。終于到了第五天,莫神醫(yī)這才跟著向禹的后面一路披星戴月地趕過來。 ☆、征兆 莫神醫(yī)來之前已經(jīng)聽了向禹說過一嘴, 饒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預感,可當他真的看見虞彥歧躺在床上的時候,臉上還是不大好。 他知道,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嚴重許多。 “莫神醫(yī), 陛下怎么樣了?”向非憋不住了, “這幾天陛下始終沒有醒過來。” 莫神醫(yī)替虞彥歧把了把脈,然后嘆了口氣道:“我沒有把握。” 他這次出去采的藥, 對于虞彥歧的毒來說說很有效果的, 他相信假以時日的話,一定能把虞彥清的頑毒給解了。可是沒想到他藥都沒見著,虞彥清壓制的毒性就爆發(fā)了。 向禹和向非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里的震驚。莫神醫(yī)是誰?整個東陵國誰不知道他毒醫(yī)的名號,至此之前,他們還從沒見過莫神醫(yī)這副不確定的模樣。 阿諾走了進來, 才短短幾天,她已經(jīng)瘦了一圈。 “陛下的毒已經(jīng)解了大半, 只是剩下的那一部分提前爆發(fā)了罷了。”阿諾雖然臉色很差, 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清脆堅定的, 莫名的有種撫平人心的感覺, “我相信莫神醫(yī)。” 莫神醫(yī)定定地看了看阿諾, 沒有說話。 周圍的人因為阿諾的這番話, 升起了一絲希望。 “莫神醫(yī),你吃過的鹽比我們走過的路還要多,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小全子道。 “辦法是有, 但是比較兇險。”莫神醫(yī)如是說道,“所以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眾人當然知道莫神醫(yī)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成功的話,就皆大歡喜,不成功的話,那就天人永隔。 阿諾臉色倒是沒有變,她還是那句話,臉上掛著淺笑:“我相信莫神醫(yī)。” 雖然她心里不好受,但也只能這么做,這是目前來說唯一的選擇了。如果不做出決定的話,那么虞彥歧一定是死路一條,如果去賭一賭,萬一還有希望呢? 阿諾此話一出,向禹等人雖然神色糾結(jié),但還是同意了。不過作為一個大夫,莫神醫(yī)卻是猶豫不決,虞彥歧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兩人之間的感情自然深厚,所以他不敢這樣做。 此時的他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不管是前進還是后退,都看得見萬丈深淵,而且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但時間不等人,莫神醫(yī)想了一天一夜才決定用那個冒險的法子。 他這次出去采藥,但卻在半路上被向禹給堵住了,所以那藥自然也沒有采到,于是向禹就安排著暗衛(wèi)前去幫忙。不過暗衛(wèi)卻不是那么精通草藥,莫神醫(yī)的丹青水平也不是很好,思來想去便去找了阿諾。 雖然阿諾畫畫水平高,但也架不住莫神醫(yī)那抽象的說法,所以幾個人忙活了一早上,才把莫神醫(yī)說的那種草藥給畫出來。 房間里放了一個大大的浴桶,一直有宮人提著木桶往里面倒熱水。 莫神醫(yī)熟練地挑揀著籃子里的草藥,然后全部放進桶里面,不一會兒,滿屋子都彌漫著中草藥的味道,濃郁又有些泛苦。 虞彥歧閉著眼睛躺在桶里面,嘴唇發(fā)黑,毫無生氣。頭頂還施滿了針,看起來密密麻麻的,有些可怖。 阿諾站在一旁,有些心疼。 莫神醫(yī)道:“等會還要放血,你要是不忍心,就先出去。” “……我不走。”阿諾堅定地搖搖頭。 莫神醫(yī)也沒在說什么,反正這幾日阿諾都是這樣守著過來的。 因為藥草還沒有尋回來,所以莫神醫(yī)還是按照保守的法子先穩(wěn)住虞彥歧身上的毒性。 一連多天,虞彥歧都是這么泡在藥桶里面,一泡就是兩個多時辰。而且他身上的傷口也到處都是,莫神醫(yī)要放血,自然要在虞彥歧身上動刀子,把那毒血給排出來,可是放血也不能逮著一個地方放,所以虞彥歧的兩只手臂上都是刀口,臉就更不要說了,比那白紙還要白,人也清減了不少。 屋子里nongnong的草藥味把彌漫的血腥味給掩蓋住了,阿諾眉頭微皺,那味道確實不好聞,今天她只呆了一刻鐘,就覺得胃里難受。 秋杏見狀,趕緊扶著她,勸道:“娘娘,要不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這回阿諾意外的沒有堅持。 又過了七八天,暗衛(wèi)們才把草藥給采了回來。 莫神醫(yī)這才說出了法子,他打算制作一種毒藥,然后以毒攻毒,但一個不小心就會失敗,所以在制毒的過程中,莫神醫(yī)非常慎重。 阿諾怕干擾他,就派了幾個暗衛(wèi)守在莫神醫(yī)的房門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否則殺無赦。 為了以防萬一,莫神醫(yī)花了兩天時間研制出毒藥,就連口水都沒有喝,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虞彥歧的院子里。 院外被暗衛(wèi)層層把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無人知道里面的情景,連阿諾都不知道。 莫神醫(yī)出來的時候,阿諾想上前跟他說句話,但是莫神醫(yī)背影匆匆,她看得出來,莫神醫(yī)不希望被打擾。 從莫神醫(yī)進了虞彥歧院子后,阿諾就一直站在院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加上睡眠不好,她眼底是rou眼可見的青黑。 就連小全子的安神香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秋杏道:“娘娘,您先吃點吧。” 阿諾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看著院外的柵欄。 其實不止是她,其他人臉上都不大好,因為虞彥歧的事情,每個人的神經(jīng)都緊繃著,生怕出什么意外。 原以為莫神醫(yī)進去沒有多久,但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莫神醫(yī)還是沒有出來。 阿諾不免有些焦急,眉心也突突直跳,整個人就像被拉進油鍋里煎炸一樣,心慌得不成樣子。 “娘娘!娘娘!”小安子疾步走來,有些慌張。 阿諾心里一跳,“怎么了?” “姜老將軍來了,”小安子說道,“就在別苑外面。” “你說什么?”阿諾愕然道,“他怎么會突然來別苑?” “奴才不知。”小安子拱手道。 “你叫管事的出去接待,問問那個姜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阿諾冷聲道。 “奴才遵旨!” 阿諾心里不安,姜遠這個是時候來,絕對是來者不善,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成? “秋杏,陪我去一趟前院。”阿諾開口道。 秋杏也知道情勢有些嚴峻,她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