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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快到中午了,但是山上的霧氣還沒有散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紅色,朦朧如仙境一般。 因為是冬天,所以前來踏霜的人非常少。 秋杏趕緊把圍脖給阿諾圍上,有吧暖手爐一并交給她。 小全子默默地把糕點茶水裝進食盒里。 虞彥歧和阿諾走在前頭,秋杏和小全子就跟在他們后面一米遠的距離,而向非則留在山下看馬車。 許是剛剛氣氛沉悶,一直到現在兩個人都還沒有說話,阿諾也變扭了起來,每走一步,她都想到了之前在華亭山是怎么和虞彥歧相處的。 她記得歡天喜地的撞進他懷里,喚了聲“哥哥。” 也記得她靠在他肩上說著好喜歡他,還有一天不見如隔三秋那些不著邊際的話。 更記得離開時她在他臉上落下的親吻。 冷風吹來,阿諾打了一個冷顫,她有些恍惚,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不知何時,原來步伐一致的兩個人,落錯了好幾步。 突然,虞彥歧停了下來。 落雨了。 阿諾抬頭,前面那個楓葉亭,就是當初兩個人一同躲雨的亭子。 小全子道:“下雨了,前面有個亭子,主子快去避雨吧!” 亭子是四方的,阿諾走過去,選擇了虞彥歧對面的那一邊坐著。 秋杏看見后,也跟了過去。 虞彥歧看著對面的阿諾,周邊的氣壓低了起來。小全子渾身不自在,他就不能貪圖好玩跟出來,這神仙打架,他這個小人物就遭殃了。 阿諾能回憶起來的事情,虞彥歧自然也能想起,但是越想起心里面越難受,他不能接受這種落差。 “這雨哪時候才能停啊。”似乎是為了活躍氣氛,秋杏硬著頭皮說道。 小全子為了不讓秋杏難看,干笑道:“不知道呢,這冬天的雨,說不準。” 秋杏沒有話說了,而小全子也有些尷尬,氣氛有低迷了下來。小全子甚至想,陛下之前就應該打道回宮,現在這樣坐著,多難受啊。 也不是阿諾不想說話,如果現在去別的地方,她還可以旁若無人地找些話來說,但是現在這樣,無異于公開處刑的意思。之前兩個人有多親密,現在兩個人就有多生疏,而這個生疏是自己主動開始的。 她突然心里面有些不好受。 好在雨下的不大,也沒有夾雜著雪,估摸著一會就停了。 秋杏只能把食盒打開,因為一直在馬車里煨著,所以里面的糕點還是溫熱的,她笑道:“也不知道這雨要下多久,主子您肚子餓了可以先吃點。” 阿諾沒有拒絕,她現在想做一些事情去轉移注意力,哪怕是吃東西。 這時,又從外面跑過來一群人,錦衣華服的,一看就是來出游的有錢人。 他們見這里有座亭子,便跑了進來,不過衣服上還是沾了一些雨水。 一個穿著白衣的公子,豐神俊朗,他看見阿諾,眼里閃過一絲驚艷,隨后溫和對著阿諾他們拱拱手,笑道:“這雨下的突然,叨擾幾位了。” 阿諾搖搖頭,“這亭子不是我的,談不上叨擾。” 虞彥歧臉色微沉,他出聲道:“阿諾,過來。” 阿諾有些遲疑,那一群人有些多,她也不好自己占一邊,只能起身走過去。 虞彥歧一個用力,阿諾就坐到了他的旁邊。 白衣公子感激道:“那就多謝公子和尊夫了。” “不知道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他旁邊一個穿著粉色絨衣的姑娘冒出頭來,雙眸含水,臉上還帶著一抹紅,一看就是少女懷春的模樣。 “延雪,不得無禮!”男子呵斥道,他對著虞彥歧抱歉道:“舍妹頑劣,讓諸位見笑了。” 葉延雪賭氣地跺了跺腳,“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坐下!”男子擺出威嚴來,葉延雪有些委屈。 虞彥歧輕輕掃了他們一眼,并沒有放在心上。阿諾也在一旁默默地吃著糕點。 怎奈那個男子又道:“在下與舍妹初來京城,還不知道哪里好玩,所以在下想問問公子。” 虞彥歧不喜歡那個男人看阿諾的眼神,于是見阿諾吃完糕點后,就把面紗重新給阿諾給戴上。 突如其來的親昵讓阿諾有些不自然。 “我也是剛到京城,不知道。”虞彥歧簡單霸氣地說道。 “這樣啊。”男子有些失望。 虞彥歧皺眉,其實這次出行是帶了傘的,但是想著下不了多久,便沒有叫小全子下去拿。 但是他是在不喜歡這些陌生人在這。 太聒噪了。 好在沒過多久,雨就停了。 虞彥歧拉著阿諾的手就先行一步,阿諾怔了怔,便跟了上去。 雨后的霧氣更濃了,也更冷了些。 阿諾踩著楓葉跟在虞彥歧的后面,虞彥歧也將就著她的步子放慢了腳步。 男人的大掌很熱,上面還有一些薄繭,阿諾本來手有些涼,被這么一握,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她本來想掙脫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動作。 虞彥歧等了許久,也沒聽到阿諾再說一些掃興的話,他心里松了送。 走到窄道的時候,虞彥歧突然問了一句:“冷嗎?” 阿諾搖搖頭,剛剛從亭子里出來的時候,暖爐被秋杏拿著,不過估摸著這會已經涼了。 虞彥歧轉頭看著她被凍紅的小臉,眉頭緊促,大冬天來看楓葉,確實不是個好主意。 “等會去街上吧。”他道。 阿諾也不能說什么,只能乖順的點點頭,或許,她私心還是想讓今天能有個好的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 華亭山在13章出現過 ☆、臘月 不過最終兩個人都有去到街上。因為突降大雪, 而且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街上的小攤小販都收拾攤子回去了,所以街道十分空曠。 回到乾清宮的秋杏還有些遺憾, 她道:“奴婢好久都沒有出宮看看了。” 阿諾從妝匣里挑揀了一對紅色的耳墜子換上, 聞言淡笑道:“以后有的是機會。” 虞彥歧對這突如其來的大雪擾亂了心情, “方庸,你不是說這兩人天氣極好嗎?” 雖然是寒冬臘月的, 但方庸的額頭上還冒出來一層汗, 他苦笑道:“陛下,都說六月的天娃娃的臉,可這十二月的天比那娃娃臉還要恐怖,說來就來。” 虞彥歧有些惱,再加上阿諾之前在馬車上的那些話,明里暗里地勸他擴充后宮, 心情更不好了,連帶著奏折都看不進去。 “奴才覺得楚美人肯定也不高興, 要不您……”意思意思。 虞彥歧拿起毛筆, 想了想, 原本他這滿肚子的氣都是被阿諾惹的, 他憑什么還要去安慰她? “閉嘴!” 方庸臉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