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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荷笑道,“你看看我多聰明啊。” 蘇氏驚駭,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如此離經叛道。 她趕緊抱著楚玉荷,哀求道:“是娘錯了,你原諒娘吧,娘以后不逼你了,咱們回家好不好?” 楚玉荷心下惱火,她使勁全身力氣掙脫掉蘇氏的懷抱。蘇氏一個不注意,腳一滑踩到地上的碎片,立刻就倒在了地上,頭也磕到了瓷碗底部最大的那塊瓷片,血流了一地。 蘇氏躺在地上,眼角花落了一滴淚。 楚玉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遲遲沒有反應。 突然,外面有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陛下薨——” “陛下薨——” 聲音由近及遠,楚玉荷愣了愣,她不明白皇上怎么就死了呢。 ☆、接旨 紹文帝是突發急癥薨的, 大臣們也沒多少意外。畢竟皇上的年齡和身體狀況擺在那,薨是遲早的事情。 唯獨不敢相信的就是楚玉荷了,但現在沒人顧忌她。都在忙活著國喪。 蘇氏也死了, 有些東華宮的墻頭草立馬就去東宮把這件事稟告給了虞彥歧。 現如今紹文帝死了, 虞彥歧就該站出來主持朝中的各項事宜。所以他二話不說就叫人把楚玉荷關進了天牢, 其實他壓根沒有把楚玉荷放在眼里,因為同心蠱的事情, 楚玉荷死也只是時間問題。 大喪期間, 舉國哀悼。 虞彥歧一直早出晚歸,忙得不可開交。 阿諾也換上了素衣,到乾清宮祭拜一番,皇后和齊貴妃早已守候在那,畢竟是那么多年的感情,不能說放下就放下, 所以皇后與齊貴妃臉色都不算太好,眼睛還紅通通的。 喪事舉行完后, 紹文帝的棺淳就會移到殯宮擺放三十天后才能送去陵寢。 由于紹文帝薨之前沒有寫遺詔, 所以眾人就假裝不知道之前紹文帝廢太子一事, 把虞彥歧給推上了皇位。 也算是眾望所歸。 三個月之后, 紹文帝才被送往蘄州皇陵, 一切塵埃落定。 新皇即位原本就是一件很匆忙的事情, 所以尚衣局的繡娘們也只能匆匆趕制出一件黃袍出來。 現在還在國喪期間,禮部就沒有立即舉辦登基大典,可以說是一切從簡。 虞彥歧登基后,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改年號為元鼎。其次冊封皇后為慈緣皇太后,入主坤寧宮。封虞彥蕭為潁川王,不日同齊太妃一同前往封地。最后再是一些朝中大臣的升降。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邊關的虞彥蕭耳里,他藥還沒來得及喝,就已經吐血了,那是被氣的。這三個月以來他的幕僚一直沒有回來,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恐怕那位幕僚已經遇害了。 沈闊海顯得比他還要著急:“王爺,咱們要怎么辦?” 虞彥蕭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現在束手束腳的,根本施展不開。他起身就想往屋外走,但是還沒走幾步,就感到一陣頭暈,沈闊海趕緊上前扶著他,嘴里關切道:“王爺您還是好好養病吧,咱們也不急于一時。” “都三個月了,本王的水土不服還沒有得到緩解。”虞彥蕭這句話說的生硬,如果是幾天他還能給自己找理由,但是這三個月都過去了,他不蠢,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關竅。 再沈闊海準備上前一步的時候,虞彥蕭就眼疾手快地奪走他腰間的佩劍,抵在沈闊海的脖子處,卻因為用力過猛,又咳了幾口血出來,“說,你是不是給本王下毒了?” 沈闊海嚇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把挨著脖子的長劍一開,臉上嬉笑道:“年輕人不要那么大火氣嘛……” “畢竟火氣越大,死得越快。” 說完沈闊海就對著外面喚了一聲,很快就有士兵過來,他吩咐道:“這幾日好好照顧王爺,五日后送王爺去封地。” “沈闊海,你站住!”虞彥蕭怒道。 沈闊海還真的配合著停了下來,他依舊笑道:“殿下放心,這毒藥也不至于會要人命,頂多會讓您……半身不遂,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爽朗的笑聲還回蕩在屋子里,虞彥蕭氣急,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五日后,虞彥蕭還在昏昏沉沉的時候,就被人架著塞進了馬車里,離開了邊關。 當然,遠在京城的齊太妃還不知道這碼事,他一直等不到虞彥蕭的消息,心里難受,難道她的蕭兒這輩子就無緣皇位了嗎?眼見著離京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的心也慢慢焦躁了起來。 她又拉不下那個臉去求虞彥歧,只能兀自呆在寢宮自怨自艾。 皇宮的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但是阿諾依舊呆在東宮,她似乎是被所有人個遺遺忘了。 冬月有些著急,她到:“要不主子,奴婢去找方公公求求情,讓他在陛下面前提提您?” 當初虞彥歧離開的時候,心腹全被帶走了。現在就算冬月想聯絡都聯絡不上。 阿諾笑著搖搖頭,她把新摘下來的花枝修剪了幾下,最后放進來瓶子里。 春去秋來,東陵國也進入了十一月,再過不久就要下雪了。 花園里的花朵都凋零了許多,但是阿諾還是不厭其煩的叫小安子更換花盆。 “陛下剛登基,國事繁忙,咱們怎能去打攪他呢。”阿諾抬頭笑吟吟地看著她,再說了,向寧還在她這,她想問什么,直接叫向寧傳個話就好了。 可冬月老是覺得心里不得勁,“奴婢可聽說了,頒布圣旨的時候,可是說了一長串的名字,獨獨就漏了您的,奴婢怎么看都覺得是故意的。” “天氣有些冷了,咱們進屋吧。”阿諾絲毫不惱。 現在已經十一月份了,但京城的天氣比較干燥,所以地龍早早的就燒好了。 “主子。”小安子走了過來,他道:“天牢里的那位想要見您。” 阿諾頓了頓,想了許久才想到天牢里的那位是是誰。 “有說是什么事?”阿諾問。 小安子搖頭,道:“奴才不知,但奴才從牢頭那得知,這幾日那位精神不大好,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雖然同心蠱是同生共死,但莫神醫說,因為下蠱的時間不長,所以楚玉荷不會那么快死。 阿諾思忖片刻后才點點頭,“那我就去一趟吧。” 秋杏見阿諾要出去,趕忙從內室里拿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風給她披上,另外再取了一個暖手爐過來。 冷風蕭瑟,呼嘯而過。阿諾這兩輩子里還是第一次來天牢。 獄卒一見是阿諾,打氣十二分的精神,諂媚道:“楚良娣快隨小的來。” 雖然現在阿諾還沒有冊封妃位,但她是新皇的第一個女人,按理說妃位不會太低,所以獄卒肯定要好好抱大腿。 不得不說這位楚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