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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我現在想很餓,光吃這些糕點是飽不了的。” 她坐了一夜的馬車,還腰酸背痛著呢,看了看日頭,已經到了中午了。她可不是秦翊川那樣的糙漢子,餓上幾頓都沒關系。不知怎么著,她想到了當初和冬月兩個人從江南跑到了京城,吃的苦可比現在嚴重多了,但是后面也細養了回來,所以現在受不了這種顛簸的生活。 “是我的錯,”秦翊川道,“咱們下一個地方是滁州。” 阿諾眼眸一閃,滁州毗鄰京城。秦翊川要回南越國的話,就要一路往西南方向走,那沒有水路,要么就是騎馬要么就是做馬車,可沒有什么捷徑可以走。 “等會到了滁州后,我叫我的隨從去給你買一些好酒好菜。”秦翊川繼續道。 阿奴挑眉,不得不說,這位秦王爺心大,如今正是逃命的時刻,他還打算去酒樓買吃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當然,阿諾也同時探清了秦翊川的底線。 她不覺得秦翊川是那種沒有頭腦的人,他有這個進城的底氣,要么就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么就抱著一腔孤勇的決心。 當然,再多的她也想不到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就到了城門門口。 阿諾透著簾子往外看去,似乎全城都在戒嚴,還是只進不出的那種。 秦翊川瞇了瞇眼睛,笑道:“阿諾姑娘還需要再等一等。” 說完就給自己的暗衛使了一個眼色,暗衛便甩著馬鞭,把馬車驅趕到了一旁。另一個護衛則悄無聲息地下了馬車。 阿諾見此,也沒有說什么。 就在她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從城里面竄出來一群人,他們手里拿著長劍,似乎要闖出來,他們身后好還護著一輛馬車,為首的那人面色俊朗,眉眼間還有些眼熟。 阿諾一驚,她下意識地抬頭看著一旁的秦翊川,那人除了眼睛與秦翊川的不一樣,其他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 “阿諾姑娘猜猜,那人為什么那么像我?”秦翊川也剛好看過來,眼里有無盡的深情繾綣。 “出來討活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手藝,像那種三教九流,會的就更多了。”阿諾緩緩開口,“那個人是帶了面具是嗎?” 秦翊川勾唇淺笑,“阿諾真聰明。” 那群人和守城的士兵打了起來,隨后從城門里又沖出了一隊黑衣人,加入了戰斗。 雖然看不清黑衣人的相貌,但是阿諾有直覺,那些黑衣人是虞彥歧的人。 局勢很明顯,假的秦翊川帶著暗衛突破了重圍,一路往東走,與南越國是背道而馳的。 “金蟬脫殼,這招怎么樣?”秦翊川問她。 “還行。”阿諾眨了眨眼睛。 秦翊川嗤笑一聲。 他在京城的勢力被虞彥歧給一網打盡了,不過當初他在京城周邊的還留有一些勢力,只不過人數較少,他的根在南越國,不可能把所有的暗衛都帶過來。所以他只能使出一招金蟬脫殼,把虞彥歧的視線混淆了,他才有機會回到南越國。 城門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被擾亂的秩序也恢復了正常。 阿諾又在馬車里等了半柱香的時間,消失的暗衛提著一個食盒過來。 秦翊川把食盒打開,里面是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他道:“這可是滁州最有名的酒樓做的飯菜,你快嘗一嘗。” 阿諾用筷子夾子一塊排骨吃了起來,勉強道:“還不錯。” 她把盤子一一擺在桌子上,道:“一起吃吧。” 秦翊川沒有動手,反而道:“你以前不是對我不屑一顧的嗎,為何不吵不鬧?” “我之前就說了,我要當皇后,如果你有能力奪得皇位,我可以跟你走。有多重選擇,我可以都試一試。”阿諾語氣淡淡。 秦翊川大笑了幾聲,“真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姑娘。” 馬車沒有進城門,秦翊川還貼心的等著阿諾吃完飯才叫馬車離開。 這回倒是不像之前那樣緊趕慢趕,而是晃悠悠地往西南走去,悠閑得就像出來踏青一樣。 “今晚可要委屈阿諾了,咱們要在野外留宿一晚。”秦翊川突然道。 暮色四合的時候,秦翊川選擇了一塊背靠樹林的空地,席地而坐。 他的兩個暗衛分工明確,一個去找吃的,一個去生火。 月明星稀,阿諾靠著一棵大樹,眼神放空,她有多久沒有留宿過野外了? “今夜可真是委屈,還希望秦王爺將來可要好好補償我啊。”如果他還能活下來的話。 也不知道為什么,阿諾對虞彥歧一直抱有很大的自信,她不覺得秦翊川這個金蟬脫殼能夠瞞得過虞彥歧的眼睛。 “哈哈哈,這個自然。”秦翊川回答,“跟阿諾在一起,本王總是心情愉悅。” 阿諾笑而不語,篝火不大,把她的臉照得忽暗忽明。晚飯是暗衛打的兔子,兔子被分成了幾大塊,或許是見著暗衛忙不過來,她接過兩塊烤了起來。油因為火勢的原因,濺得噼里啪啦得亂響,沒過多久就香氣四溢,如果不仔細看,是絕對看不出那上面漂浮著的白色粉末。 不過這是在逃命,什么香料都沒有帶,所以味道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秦翊川用干樹枝撥弄著,讓火勢更大一些,他神情還沒有愉悅完,就眼眸一瞇,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 突然,有十幾個黑衣人騰空而起,直擊秦翊川的門面。 但他都兩個暗衛也反應及時,順利擋下了黑衣人的長劍。 雙方很快混戰了起來。 阿諾可就不好受了,她被秦翊川拉著被迫參與了他們之間的打斗。 還不到一刻鐘,又來了一批黑衣人,沒有眼神交流,也沒有肢體交流,目標很明確,都是沖著秦翊川去的。 情勢不太樂觀。 秦翊川的兩個暗衛也知道了,一個人道:“王爺,您快走!” 秦翊川臉色十分不好看,但也果斷地拉起阿諾的手腕,走到馬車邊,利落地砍掉繩子,把馬給扯了出來。 最后,飛身上馬,一路狂奔。 - 在一座小溪旁,一個男人對著水流清洗帶血的外袍,臉上沒有什么血色。 阿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也沒有上前搭把手的意思,在逃亡的著三天里,他們倆過的都是風餐露宿的生活,期間還不時的有黑衣人追殺。 不過令她驚訝的是,秦翊川每次都能逃掉,但身上多多少少也受了傷。 “你確定你不找個醫館看看?”阿諾笑了笑,“別到時候還沒到南越國就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 語氣可以算得上是刻薄了。 秦翊川不以為意道:“本王死了,也要拉你來陪葬,阿諾說好不好嗎?” “一點都不好。”阿諾搖搖頭,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