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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擦了擦嘴角,她朝著自己的貼身嬤嬤看了過去,嬤嬤示意,悄身退下,并把門關好。 “我也知道懷孕這種事是要靠運氣的,”這是老夫人說的第一句話,“既然不確定,那么咱們就要把這件事變為確定。” 蘇氏瞪大眼睛,她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母親,這是什么意思?” “必須讓荷姐兒懷上孩子,不管用什么辦法。”老夫人冷聲道。 蘇氏臉色一白,必須懷孕…… 她不蠢,很快就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害怕她聲音尖銳:“你瘋了啊,萬一被發現了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老夫人臉上平靜,她幽幽道:“有時候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可要想清楚,這是荷姐兒進宮的唯一出路。而且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人呢,我已經給你選好了,等荷姐兒順利懷上孩子后,我就會讓他永遠都閉嘴。” 蘇氏后退一步,她看著老夫人,像看著陌生人一樣,“母親,我們不能這樣。” “如果你愿意讓荷姐兒成為全京城貴族的笑話,那你可以不聽我的。”老夫人冷冷道。 蘇氏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掌心早就血rou模糊了起來,她知道老夫人是在逼她,逼她做選擇。 自從她同意老夫人的建議后,她就已經沒有退路可以走了。 “荷姐兒那里你也去勸勸吧。”老夫人又道,“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非正常的手段也可以。” 蘇氏淚流滿面,她捂著臉道:“荷姐兒才十五歲啊,她還那么小……” “蘇氏,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老夫人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而且我這是告知你,而不是跟你商量。” 蘇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梧桐院的,她腦袋里渾渾噩噩,當天就病倒了,但是她不敢耽擱。晚上的時候老夫人就叫嬤嬤把人給帶了過來,蘇氏仔細一瞧,這男人還跟皇上有那么幾分相,但她心里面還是十分忐忑。 金玉院內燈火通明,楚玉荷聽完蘇氏的臉,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所以呢?你就讓我和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你還是我娘嗎?” 楚玉荷失望極了,“為了讓我懷懷孕,您可是無所不用啊。” 蘇氏臉色訕訕,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兒一時間接受不了,“荷姐兒,你也知道咱們時間不多了,到時候你懷孕了,皇上自然就會把你請進宮,如果運氣好,一舉得男,皇上一喜,把你的兒子封為太子也不一定啊。” “夠了!”楚玉荷大叫,眼淚一直掉,“我不會同意的,你走,” 蘇氏也于心不忍,“荷姐兒,乖,聽娘的話,這世上沒有人能比得上皇上了,皇上可是真龍天子,是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娘這是為你好。而且這個男人跟皇上長得有幾分像,沒人會發現的。” 楚玉荷深吸一口氣,她道:“娘,你是我的娘啊,你不是那窯子里的老鴇!” 蘇氏臉上一遍,她厲聲道:“荷姐兒,你這是什么話!” “你走!”楚玉荷指著大門,閉上了眼睛。 蘇氏見她情緒激動,只能勸道:“荷姐兒,你是我的女兒,就算娘求你了,當娘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得好,你要相信娘,娘不會害你的。如果你能懷孕,固然是好的,但萬一呢?所以咱們要做兩手準備,保證你能順利進宮。如今你已經破了身子了,除了皇宮你已經別無選擇。” “我絞頭發去做姑子吧。”楚玉荷見自己的母親這個樣子,心里也不好受,再怎么說,她也是自己喊了十五年的娘啊,“就當你沒生過我這個女兒。” 蘇氏正準備大哭,就聽到楚玉荷的這句話,她臉上大駭,“荷姐兒,你這是做什么?” 楚玉荷凄慘一笑,“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自己生在平常的百姓家里,不用當你們榮華富貴的墊腳石。” “荷姐兒!”蘇氏滿臉失望,“我做了呢那么多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你!” “所以你叫我步入姑母的后塵?”楚玉荷看著自己的母親,“呵,為了我,不!你是為了那數不清的榮華富貴,你是為了讓你的寶貝兒子不那么快把家給敗完!” 一提起楚蔓嫻她就來氣,她把自己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如果不是楚蔓嫻,你現在早就進宮了,別跟我提那個掃把星!是她自己保不住孩子怪誰?她自己蠢又怪誰!”蘇氏又滿臉希冀地抓著她的胳膊道:“兒啊,聽娘話好不好,你那么聰明的,在后宮一定能過得風生水起,到時候咱們侯府的身價就能水漲船高,于你與我都好。” 楚玉荷搖搖頭,“娘,我累了。” “可是時間來不及了啊。”蘇氏近乎哀求地開口,“荷姐兒,你怎么就不明白娘的一片苦心呢。” “所以,你這是要逼死你女兒嗎?”楚玉荷靜靜地看著她,臉上不喜不怒。 蘇氏心頭一跳,害怕她做傻事,只能抹了抹眼淚道:“好,好,娘不逼你,娘讓你好好想想,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院子里的燈火亮了一個晚上,就算那溫柔的月色也擠不進來,但是晚風過處,卻是讓人無端升起一股寒涼。 哦,原來是下雨了。 - 七月的雨說來就來,滋潤著干旱的土地。 在遙遠的化州,大雨來的更猛,這種時候沒人愿意出來,但是在這雨幕里,突然出現了七八個人,為首的那個錦衣華服,雖然被雨淋濕了顯得有些狼狽,但他看起來并不是太狼狽。 不遠處有一座破廟,幾人面色欣喜,加快了速度跑過去。 不過幾人走進去一看,破廟除了能擋風避雨,其他什么也干不了,原本就是一路狂奔,身上濕的不能再濕了。而且連生火的火折子也用不了,所以現在不淋雨了,身上反而冷了起來,那黏在身上的濕衣服讓人很不舒服,所幸幾人都是練過武功的,這點寒冷還是可以抵御的。 “主子,現在咱們要怎么辦?”說話的是一個黑衣人,他摸了摸臉上的水珠子,語氣狠厲。 虞彥蕭眼里的殺意漸濃,從京城一路趕過來,沿途一直都有人追殺,所以七月了,他依舊還沒能抵達利州,反而被逼到了利州旁邊的化州。 “虞彥歧。”虞彥蕭的聲音仿佛淬了毒,他知道這一路的殺手都是虞彥歧安排的,當初他帶過來的暗衛有三十人,到現在只剩下七個人,這怎能叫他不惱火。 他心里焦急,如果再趕不到化州,父皇定會對他不滿,而且遲則生變,他怕虞彥歧會對天他在利州的勢力動手腳。 雖然利州地處西北,土地貧瘠,但那里的民風剽悍,他就是看重這一點,所以才把自己的勢力擴展到那。 “咱們現在要怎么辦?”其中一個暗衛問。